就跑。
钱川气的磨牙,“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给我站住!”
钱川这雄赳赳气昂昂的冲过去,大有不共戴天有我没他的架势。
顾阿蛮有些担心,“不会出事吧。”
有事更好,柳宣芝才不管这个,“他们两个打娘胎里就打,死不了人的。”
“他们两个是……”
“兄妹。”
那刚才那位带着媒婆痣的公子就是钱川的妹妹?顾阿蛮笑起来,“这钱尚书一家倒是可爱。”
这样的相处模式,她却是有些羡慕的。
柳宣芝哼哼两声,也算默认。
顾阿蛮看着怀里这一包东西,“这么些东西很贵吧。”
钱川那里最为平常的一枚吉祥结就要五百两,她手上这些怕是几张顾威的欠条都压不住。
“钱我是没有的,东西我也不准备还。”顾阿蛮看着柳宣芝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你觉得我会缺?”
这话说的,顾阿蛮可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堂堂锦国公,大魏最为年轻的国公爷,身家、权利、地位、容貌、钱财,这人好似生来就拥有一切。
顾阿蛮摇摇头,“你活的真让人嫉妒。”
柳宣芝畅快的笑起来,他目若朗星,面如冠玉,绯衣红袍玉扇锦带,非是繁花满目,星河璀璨不能比拟。
顾阿蛮忽就觉得他国公爷的封谓是“锦”,一点也不奇怪,这才算是恰如其分,人如其名。
公子当如是。
国公柳宣芝。
不过他眼角眉梢荡起的笑意,在看到抽签处换取法螺的人影时,那眼底春光乍泄般的璀璨光影,渐渐被邪气冷肆代替。
他从身后搭在顾阿蛮的肩上,修长的手臂却直指前方,“你问我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最讨厌的就是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
“顾阿蛮你记着,给我离这人远远的,只要让我看见你跟他在一次——爷就打断你的腿。”
“现在交朋友都这么危险的吗?”
顾阿蛮审视的看着柳宣芝,却发现这人没在开玩笑,他眼底的厌恶犹如利刃,仿佛只要她说一个“不”字,这刀就会落在她的身上。
顾阿蛮握着他的手,将那手臂微微倾斜了角度,指向人影身旁的另一个。
“那你也给我记着,我与这人不共戴天,这世上你喜欢谁都行,唯独不能是她。”
柳宣芝挑眉,“不放个狠话?”
“不敢。”
“爷让你放。”
“黑狱里有种刑罚叫做“微风拂面”,用薄刃将人的面皮从中刨开,因面皮没有全破,所以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结痂,据说这个时候皮肤分外娇弱,那怕只是细小涌动的微风,也如千万钝刀撕捥血肉。”
顾阿蛮眸眼冰冷,她侧脸望着柳宣芝,像已经将那皮囊描摹了千百次,“这个法子我一直都想找人试试。”
让你秀,不是让你青出于蓝。
柳宣芝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看来做你的朋友也很危险。”
“彼此彼此。”
要不说缘分这个东西当真奇妙,柳宣芝心说,他当初明明见着顾阿蛮这人,是想亲手摧毁,让她那份与众不同凋零在自己手上的。
可是你看现在,他们旁若无人的站在一处,连厌恶人都来的如此光明正大。
“对了,你还不知他是谁。”
柳宣芝不屑撇嘴,“他就是出身陇西,落败氏族萧氏之后的三省解元——萧禧。”
柳宣芝不愿过多介绍,可顾阿蛮却知道,萧禧不仅是三省解元,还是殿试头名。
只是他考取功名时家中长辈去世,这才暂居白鹿书院守孝,只等三年孝期一过,就是金科提名当朝新贵。
前途一片大好,更有人声称他是下一个柳渊。
而柳宣芝更不知的是,前世他名义上的那个妻子,曾被这人许诺予以深情厚谊私奔离京。
只是万万没想到啊,顾阿蛮竟在他身边看到了顾明鸾。
“原来你们这么早就认识了呀。”顾阿蛮抿着嘴角笑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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