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对不起我挨的这一剑。”
顾阿蛮再看到对方被魏侠女深深重创的那一道伤口后,默默的噤了声。
看来离开红霞山后,侠女疏于武艺,要不这一剑怎么只是让对方流血,而不是直接给他个透心凉。
“看你的样子,倒是有些失望。”那人好似一直都在注视着她,哪怕顾阿蛮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都没有躲过他的眼睛。
顾阿蛮撇嘴,心说,“你在我的房间里拿刀挟持着我,我盼你早日归天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难不成我还要祝你长命百岁寿与天齐?”简直有病。
鹰奴很不满意顾阿蛮这傲慢的态度,他直接拔刀,对于同伴逃命时还要带着一个累赘,他早就已经不满,“确实不应该带着她,杀了吧。”
可是身边的人却按住了他的手臂,“他跟刚才那个女人认识。”
而且依照之前魏侠女出现的样子来看,这人质不仅跟魏侠女认识,而且还极其熟悉。
“带着她。”
这人说罢,手上弯刀脱手而出,直接对着不远处的官兵飞射而去。
紧接着,他就带着,他们捉住的唯一人质,冲向最近的马车。
顾阿蛮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鹰奴在外驾驶马车一路疾行冲向山下,而她却被丢在车厢跟一个浑身都是血的男人共处一室。
这人真是伤的厉害极了,伤口身上就连马车的坐垫上全是淋漓的鲜血,按理说,这人应该奄奄一息,能被顾阿蛮轻而易举拿下。
可是顾阿蛮却在这人身上罕见的感知到了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
哪怕这人奄奄一息,恐怕也能毒蛇回暖,给予她致命一击。
更不用说,外面还有一个看她不顺眼的。
顾阿蛮在车厢角落里,尽可能的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外面的鹰奴却不打算这样,直接丢进来一个药瓶,“好好给他包扎,她若是有事,你第一个先死!”
看着滚到自己脚边的药瓶顾阿蛮很是无语,“你就不怕我上药的时候对他不利?”
这句话换来鹰奴一个轻蔑的笑。
被鄙夷的顾阿蛮“……”
就好气。
“我不需要。”
那人却是直接从她身边拿过了药瓶,看也不看的,往自己身上倒。
鲜血淋漓的伤口,皮肉翻卷像婴儿张开的小嘴,药粉洒落上去,不一会儿就被鲜血冲开。
如果这血止不住,那未来的半个小时里,就是这人人生最后的日子。
顾阿蛮看出,这道伤口是旧伤。
“这伤也是侠女伤的?”
她记得侠女用的是细剑,剑锋细长,最擅长一剑封喉,再到伤口太深太长,大开大合迅猛非常,不像是侠女的手笔。
“原来她叫侠女。”
那人冷抽了一口气,像是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抵靠向马车。
他不再管药粉能不能封住伤口,直接撕扯下自己的衣角,将伤口再一次紧紧缠住,可是很快,新的鲜血涌动出来将衣角打透。
可他已经尽力了。
男人脸色苍白,虽然蒙着脸,可是露出的额头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瞧着就死期临近。
顾阿蛮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外面的人说一声,免得让对方以为是自己害的。
顾阿蛮才刚掀开帘子,就看到驾车的人脸色大变,原来是后面追捕的官兵,竟然亮出了箭矢。
顾阿蛮惊诧回眸,就见一枝箭矢从马车后方穿过“笃”的钉在面前的马车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