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蛮捏着扇子很想骂娘,这该死的瘪犊子六皇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事情有些眉目的时候出现。
这种时候,若是让六皇子把功劳抢去了,黑狱与谛听楼护送不利丢失嫁妆的罪责,不死也让人脱层皮。
“先想法拦住他们。”
顾阿蛮沉默道,“剩下的这些不必关押,直接上刑!”
其实若是按照谛听楼黑狱一惯的尿性,这回早就该手段百出,让这群人知道什么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因为曹白凤顾及顾阿蛮所以打从进来就没有下令。
此时听到顾阿蛮这样说,都不用他吭声,底下的人就一个个狞笑着押着这群“嫌疑人”下去,因为这些人间接性导致了黑狱和谛听楼人员损耗,所以他们都很“慈爱”。
可其余的人都好说,唯有剩下的这一家三口,却有些让人不知怎么安排。
“他们……”
曹白凤往凉州刺史的方向看了一眼,言下之意,顾阿蛮怎么腌安排,他就怎么听。
“将三人分开,派遣最好的审讯人员,好好招待咱们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刺史大人。”
刚才觉得气顺一点凉州刺史,突然觉得又想吐血了。
“顾阿蛮你不能这样!”
兰易水被人拉开时,声音透着尖锐,她是真的着急了,眼底甚至透着泪,“我义父中了毒,命悬一线,如果我们真的知道什么,怎么可能会不救他!”
“顾阿蛮看在我们系一同在霞山读书的情分,求求你放了义父和连虎,尤其是连虎,他曾经心悦……”
谛听楼的耳朵十分有眼色的捂住了兰易水的嘴,兰连虎看上去十分虚弱,但脸色却没有他义父看上去那么难看。
他浑身酸麻乏力,失去知觉,可那那双眼睛却十分明亮,他一直都在静静的注视着顾阿蛮,只是那双眼睛里再没有昔日看见她时的热忱。
反倒像是血缘上露出杀意的狼崽子。
被人拖拽起带走的时候,兰连虎经过顾阿蛮的身边,少年垂着头颅,神色不明,可声音却是清楚,“我真后悔,今日在书房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杀了你……”
少年冰冷沙哑的声音,却换来顾阿蛮一阵娇笑,“失败者的后悔是最为廉价的玩意。”
她冷冷的瞧着兰连虎,“有了这次教训,记得下回再遇见这样的事不要手下留情。”
“哦,我差点忘了。”
她说。
“你没有下次了。”
将最为重要的凉州刺史,被最精锐的同僚押送离开,一直紧紧绷着的顾阿蛮,这才像失了力气一样,往后退了好几步,直被曹白凤扶在圈椅上坐下才好。
刚才虽然曹白凤不在,可是这其中的惊险,他却是能够想象的出来。
“是我来晚了。”
提起这个,顾阿蛮就气,别看她之前有多镇定自若,运筹帷幄,其实心里慌的一匹,只盼望着曹白凤能够快一些,影响自己的小命保的长长久久。
她也知道这事急不得。
曹白凤肯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所以才姗姗来迟,他在外面调遣的压力并不比自己小。
别忘了,这里不仅有凉州城的士兵,还有个世家带来的下人侍卫。
顾阿蛮叹了口气,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在六皇子到来前搞定一切。
“凉州刺史是个硬骨头,恐怕不论咱们多重的刑罚下去,他都不会对这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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