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不过是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
她知道这件事后,又想起陈三娘给她指的左边的那条路,心里一阵后怕。
要不是陈家的三娘子,她此刻只怕早就落入韩三娘为她而设的陷阱中了。
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有几个不渴望一段真挚的友情呢?
卫思莹在赏花宴的后半段,一直忍不住去关注陈三娘,?她很想找她搭话,但陈三娘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一直绷着一张脸,也不主动去与别人说话。
卫思莹犹豫了很久,直到赏花宴快要结束了,才鼓起勇气走到她面前,道:“方才那件事,真的谢……”
陈三娘却脸色一白,咬牙瞪了她一眼,低喝一声,“你离我远点!”
便转身急急地走了。
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卫思莹呆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方才不是帮了她吗?怎么现在,又好像很讨厌她的样子呢?
还是因为,她帮了她,惹恼了韩三娘,韩三娘欺负她了?
卫思莹找不到答案,因为自那天过后,她但凡能见到陈三娘的地方,陈三娘都避着她,似乎她是什么瘟疫一般。
卫思莹心里很委屈,也很伤心,只是这样的委屈伤心她早已是习惯了,很快便把那件事深埋到了心里。
直到前不久,卫家重新得势,陈三娘主动凑到她身边时,她才知道了答案。
陈三娘说,?那一回,?韩三娘知道她帮了她,对她很恼火,还让身边的姐妹连同她一起排挤,她心里害怕,才会一直避着她。
这个答案跟卫思莹先前想的差不多,她很快便没有丝毫怀疑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又因为两年前那件事,她对陈三娘的态度,要比旁的贵女要亲厚。
她知道旁的贵女凑近她都是虚情假意,但唯独陈三娘,她觉得她至少是带了几分真心的。
此时听到她这么说,卫思莹又想起了两年前那个午后,忍不住拉了拉陈三娘的手,道:“阿南,我自然是信你的。”
说着,转头有些嫌恶地看了时颜一眼,冷冷道:“那我也斗胆给夫人一个忠告,很多事情你不清楚,便没有资格评论什么。
而且,?夫人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矛盾吗?你一直说我的事情理应是卫家的家事,?你不便说什么,?可从昨天开始,你就在不停地教训我,连我阿娘,都没有夫人那般‘关心’我呢!”
卫思莹身旁的一个侍婢终是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娘子!”
可是不出所料的,自家娘子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她一个,还在充满敌意地瞪着不远处的都督夫人。
时颜微微挑眉,忽地眼帘微垂,似乎有些无奈地笑了,“卫五娘说得没错,这件事确实是我僭越了。”
说着,她淡淡地看了卫思莹一眼,转身便走。
卫思莹却忍不住一愣。
她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那女人确实没资格对她和阿南的友情说三道四。
但她和阿南方才确实是当着她的面羞辱了她,冲着这件事,她是有资格找她发难的。
她方才也已是做好了她发难的心理准备。
她也不觉得那女人是会不在意这种事的性子,从昨天那件事她就看出来了,只要是涉及到她自己的事情,她都会不依不饶。
昨天她一直抓着她给难民派发馒头这件事不放,不就是因为,她担心卫家声誉受影响,会连累到她么!
卫思莹因为从小和几个阿兄混在一起,对朝廷大事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她能感觉到,阿爹那般看重都督夫人,很可能是,阿爹和恒都督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她虽然讨厌都督夫人这女人,但她敬重阿爹,所以愿意支持阿爹的一切决定。
若不是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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