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给时颜行了个礼,沉声道:“方才属下接待了陈校尉派过来的人,他带来了西南道那边的消息。”
时颜微愣,立刻问:“西南道那边怎么样了?”
他们也派了人去西南道打探消息,但他们的人还没回来。
陈应是在事情发生当天就派了人回去了,得到消息比他们早是正常的。
林也暗叹一口气,道:“先前属下说过,?陈校尉在夫人出意外的消息传回来后,便立刻派了人回去西南道与都督说这件事,但韩圻年也同时派了人过去,陈校尉派过去的人想避开韩圻年派过去的人的耳目,花了一些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韩圻年派过去的人竟然在西南道大肆传播夫人在望京被卫家的人害死了的消息,?都督惊怒,陈校尉派过去的人见情况有些控不住了,冒险连夜潜进了都督的宅邸与都督汇报这件事,所幸没有被韩圻年的人发觉。
但……”
林也顿了顿,道:“都督听了陈校尉派过去的人的汇报后,惊怒似乎丝毫没减,还立刻吩咐整兵,朝望京进发,不管底下的人怎么阻拦都拦不住。
陈校尉接到消息后,立刻派了人来跟夫人禀报这件事,都督大概是三天前便带兵出发了,不知道夫人可有什么对策。”
时颜听着,脸色从最开始的讶异慢慢变为沉重,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听到恒景不顾阻拦整兵出发后,一颗心更是高高提起。
只是,好一会儿后,她慢慢呼出一口气,道:“不急。”
林也一怔,有些讶异看向时颜。
都督都整兵朝望京进发了,?夫人竟然还说不急?
若都督一时控制不好情绪,?直接攻打望京,只怕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到时候大兴朝廷面临都督和齐王青耳族联军的双重夹击,能继续保持只能靠奇迹,就算都督有能力推翻如今的大兴朝廷,又把齐王和青耳族联军镇压下去,大兴的百姓只怕也会不服,到时候民心不齐,只会不断引发动乱。
何况,都督要同时对付大兴朝廷以及齐王青耳族联军,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许是看懂了林也的表情,时颜看了他一眼,努力保持冷静道:“都督并不是那般冲动的人,既然他已是知道了这是我设的一个局,他理应也会知道,我不会轻易让自己真的遇险。
都督如今看似有些冲动,但我相信,最后他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是在沙场上历尽生死被千万将士追随的将领,他定然不会是那种意气用事之人。”
林也静静地看着时颜,最后,忍不住微微一扬嘴角,?“夫人倒是相信都督。”
“当然,”时颜看了他一眼,扬了扬下巴,虽然心里依然有些忐忑,但语气却坚定,“他可是我选择的男人。”
也是……以后要站在他们陛下身边的男人。
林也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了这句话,微微低头一笑,道:“那夫人,我们就这样由着都督带兵前往望京,不做任何事情?”
时颜苦笑着看了他一眼,“如今,韩圻年定然监视着都督的一举一动,我们任何的联系都可能会暴露我们设的这个局。”
如今好不容易引得韩圻年上钩了,若轻举妄动,只会前功尽弃。
时颜想了想,道:“我一会儿写一封信,你派人带着这封信赶到都督附近,但不用急着把信交给都督,先在一旁候着,若发现……都督的情况真的不可控,便是冒着被韩圻年发现的风险,也要把信交给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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