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也是素质。你在窗口排队,别人挤到前面加塞,你该怎么办?是继续排在后面,还是勇于出面维持秩序,那可能会发生打架的事情,这个选择也很重要。这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问题,但最能显示一个人的素养。”
......
包文春啰啰嗦嗦说了许多,一屋子人瞪着眼睛听,尽管他把亲身经历说得很平淡,那话里透露出来的惊心动魄,叫大家心惊胆战。
他最后说:“这几天北京的景城集团的徐总会派人过来,邀请中央电视台的专家参加评审,你们就开始训练吧!至少要练几首曲子的舞步吧!这个在大城市很流行的,肖玉华丁香可以指导一下!”
丁香问:“咱们是农村,这服装上该怎么选择?”
包文春说:“个人的精神风貌和地域无关,也和外在形式无关,要自信一些,即便是刘小晴那样的明星,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三只眼的是姓杨的妖怪。咱们的活动名称就是青春风采展示赛,重在参与,不要纠结结果。都考三十分,那也有前二十名吧!”
快中午了,包文春刚刚回到卢平那里,随身电话就响了起来。这是紧急电话,就不顾卢平诧异目光,打开接听。
陈捷的话里带着哭腔:“师傅!我知道只能找你,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包文春说:“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爷爷,我爷爷他病危,医生都放弃治疗了,师傅!你快来吧!他快不行了!”
“冷静点!告诉我,你现在在他身边吗?具体位置是哪里?”
“香山疗养干休所医院,我在三楼医生办公室,爷爷在病房,他们都去抢救去了。”
那就是卢明明工作的地方了,包文春看看卢平,问:“你去看看不?”
卢平很惊讶他手里的那个小盒子,不止一次见到它,却总没机会问清楚。能陪他去北京偷茶壶,也是一件刺激的事情啊!就点点头说:“去!怎么去?”
包文春对外面喊一声:“卢明明!楼上来一下!”
卢明明小跑着上楼,就看见会议室的窗帘拉着,中间的大桌子不见了,那里放着个三米多长的奇怪的车辆,竟然没有轮子,放在室内能开出去么?哄小孩子的玩具吧?爸爸正坐在里面招手,看着包文春在一个彩色屏幕上指指戳戳。
快把门反锁,上来坐好,我们出发!
卢明明刚坐进去,舱门就关闭了,面罩掉下来还有语音提示系好安全带。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见老爸也在,就心神大定。只是担心前面就是黑板墙壁,你跟个小孩子坐摇摇车一样,难不成还能飞出去?
手在忙着系安全带,眼睛却看着前面玻璃罩,外面光线一暗,头顶窗外出现杂乱的线条,拉着卡扣还没有扣好,包文春说:“下来吧,我们到了。”
傻傻地跟着下来,却发现这里不是会议室了,而是一个淡绿色墙壁的地下室设备间。包文春扔给她一个急救箱,说:“不要说话,听从命令。”
扶着卢平就向步梯口小跑。卢明明连忙跟上,这才发现,这里的环境自己很熟悉,这不是自己实习时的医院么?
从地下二层到三楼,有八十多步台阶,步梯间那个门却被锁住了,包文春双手较劲,铁链断开,没有走出三步,又被三把枪指住了脑袋。卢平还想解释,包文春觉得时间不能耽搁,只得喊一声:“陈捷!我来啦!”
一个中年人过来,问:“包文春?”
“是我!”
陈捷跑过来,拉着包文春袖子,说:“师傅来啦!爷爷有救了!快过来!”
中年人挥挥手,几个人散开放行。
病房里站着十多个人,围着病床大气不敢喘一声。包文春一眼看看监护仪,还好,还有气儿,就说:“都出去,影响空气流通。卢明明,准备针灸!”
至少有三十道眼刀砍过来,包文春熟视无睹,室内连个医生都没有,两个护士只是尽责任义务罢了,你们守着一个油枯灯灭的老人,还能把他看得恢复生机坐起来?
中年人挥挥手,一班男女退出去了,但他自己留了下。陈捷麻利地拉开拉帘,阻挡外面的视线,然后站在门边,阻止任何人进来。
包文春看看面色死灰的老人,感慨一代豪杰,临终也不过如此。
手一挥,老人的衣服散开,露出骨瘦嶙峋的身体。卢明明已经把金针排开,酒精球消毒完成。包文春脱下外套,左手把脉,右手一排金针扎进去,老人的喉咙里发出勾喽的声音,不知是痛苦还是受到惊吓。
包文春的右手在针梢捻动,松开手,针梢还在持续颤动。“卢大夫,把那支黄色药液加进输液管!”
卢明明迟疑一下,打开急救箱的隔层,下面有个铝合金小盒子,盒子里衬着泡沫板,放着一支注射器,里面的药水点个眼睛也不够啊!她熟练地操作,注射进玻璃滴管加药孔里。
一个小时过去了,包文春身体开始冒热气,药效需要内力驱送,干枯的血管接近枯竭,枯木逢春也需要春风细雨滋润。外面传来喧哗声,陈捷有些支持不住了,中年人看看老子脸色,明显有了转机,就走出拉帘,对外面训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