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是住在放置修复槽的隔壁房间里,每天九点,徐晴到来之后,才会在包盛包兴换班的时候,被允许一起进去看看包文春的情况。可今天是第八天了,徐晴因为双儿到来,耽搁一会时间,再来时,包盛已经换过班了,好像不认识徐晴一般,坚决拒绝探视。徐晴不明所以,以为出了事,就大叫大嚷起来。
老王出来挥挥手,卢平就和她走进房间,那道门重新关闭。
水槽的盖子禁闭着,水里的绿色浓度已经淡薄得不足三成,可里面飘荡着一堆管线,却不见了那具身体。
难道被溶解了?徐晴又大哭起来。老王说:“他的吸收代换能力极为强大,体内毒素基本已经清除,这比原计划提前三十多个小时。也就是说,他的身体机能已经复原了!”
“那他现在哪去了?”徐晴忧喜参半地看看卢平,着急地问。
卢平苦笑一下,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快意恩仇,睚眦必报。他吃了亏,这会儿说不定跑哪去报复谁去了!”
深夜十点,伦敦旧城区的金融城针线大街上,边上骤然出现一个穿着清凉彻底的男子,光着头,赤着脚,身体不着一线,眼睛却异常有神。两个金发姑娘路过,笑着递给他两张钞票,以为这是一个被打劫的黄种人学生。
包文春站在阴影里,换上短袖短裤和运动鞋,戴着墨镜挎着个小书包重新走出来,明显就是个留学生装束。只是,他的脑袋上扎着马尾,浓密的络腮胡子令他看上去很像中亚人后裔。
坐在餐厅点了大份烤鹅牛排,喝了蓝莓果汁,等到十点半,街道行人稀少,人家在赶人打烊了,他才出门离开,瞬间出现在隔壁的英格兰银行的保险库里。
所谓的黑袍骑士团,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地下组织,数百年来,就是他维系着英德法俄等几个欧洲古国之间的微妙平衡与稳定。几个老牌国家间的姻亲关系就不用说了,他们共同拥有这个隐形守护者,利用它们的黑恶势力,吞噬着一切对皇权的隐形威胁。
他们之间合作契约里面,当数大不列颠岛上的历史最为悠久,令这个老牌帝国有能力演变成一个日不落王朝。因为大家都是亲戚关系,法德英之间就有些秘密协约,比如共同负担骑士团的经费等等。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不安分的因素存在,上个世纪交替之际,一群强盗合伙四下打劫,其中德国在远东攫取许多利益后,私欲膨胀,就想挑战英国地位,英国的势力已经扩张到全球范围,又经历了史上最猛烈的黑流——鼠疫流感和瘟疫,还没有从经济危机困境中摆脱出来,就又遭受到同盟国的进攻。
这些复杂关系里面的微妙变化,当然和黑衣骑士接受的供奉与技术反馈有关。德意志的失败,令它意识到先进科学技术的重要性,深厚的底蕴促使它注重与骑士团背后的基地进行合作,以致于德意志有能力在二三十年间连续两次挑战全世界。
包文春不想理会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也不是来给他们做调解工作的,他受到伤害,自然要找正主报复,对象暂时不知道在哪,但他的支持者已经查到了,黑袍怪的活动经费、资金支持来源,就是这几家国有银行赞助。
这家银行掌控着英国的钞票发行权,金库里自然有许多新钞票,当然,这些钞票是花不出去的,一出现在市场,就会被追溯出来。包文春关注重点当然是黄金了,这里还是整个大英的黄金储备库之一,存量超过三千吨,还有许多有价证券,那才是重点。
这是破坏性的大洗劫,除了没有放火,和当年故宫紫禁城遭到的洗劫极为相似。镶嵌在墙壁立柱里的保险柜,各种货币架金属网笼子,统统旋风般地飞起来,伴随着风暴,旋转着注入一个通道,钻进包文春的指端。他在地下狂奔,看见什么就招招手,那些货物就腾空飞起来,瞬间消失,身后就变得空荡起来,重回前面大厅,这里更加金碧辉煌,那些新钞票实在烦人,干脆一起卷走吧!现在不能用,不代表今后不能用啊!
回头看看,没有什么可拿的了,他扔出一块块塑料膜封装的什么固体封装物,这个当然比吃火锅的酒精炉使用的固体燃料块能量大多了,撒遍了几层空间,从某个位置点燃,看着烈焰在快速蔓延,即将引爆一堆二战时期的航空炸弹,这里的正上方,六米左右厚度泥土以上,就是碧波粼粼的泰晤士河。
重新走在伦敦大街上,才只是三个小时之后。街面少有行人,也就是一些垃圾车和环卫工人在工作,突然之间,低沉的震动蓄积一阵威力后,猛地从河底喷发出来,巨响令附近旅社住宅的窗户几乎都在同一时间被震得碎裂,剧烈的震动惊醒无数人的睡梦,十几分钟后,警车消防车尖锐的笛声穿街呼啸而过。
包文春趴在河边栏杆上看着水位快速下降,脚下河堤的台阶一节节露出来,然后静止许久,又开始回升,二十分钟或许更长时间之后,恢复了原来水位,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没什么好看的了!转过一个墙角,他消失在原地。
......
徐晴一直坐在修复槽旁边等着,卢平也焦急的坐在办公桌后,紧盯着水槽不敢离开。他们不知道远在万里之外发生了什么,三五家银行出事只是小问题,矿山煤田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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