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曼前线阵地,瞬间被照亮了。
查理曼士兵们瞪大了眼睛往外看,在死寂般的灯光下,一个个被照得面色惨白。
这是他们第一次体验到十字禁卫军的新式武器——“人工月光”,他们惶恐万状,茫然不知所措。
十一年前,楚子璇在西京城用悬空灯在夜晚击败了数倍于己的叛军,活抓了反叛总督孙尚。而今天,西泽尔在白天用巨型探照灯为十字禁卫军开路。
接着,披着白罩衫的身影鬼魅般地从雾霾中闪现出来,12或14人一排缓缓地向他们移动,让人不寒而栗。
在整个克鲁普基前线上,所有的查理曼士兵和查理曼平民,都被这声粗暴的起床号给唤醒了。
然而在通讯系统瘫痪所造成的混乱中,每一个群体都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局部进攻,不值得大惊小怪。
在北面,舒尔曼指挥着第十步兵师的步兵们冲向查理曼第17师的前沿阵地。
就在他们冲锋的同时,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群剑鱼战斗机,十字禁卫军士兵仰头看着,突然意识到那是他们战斗机,不禁欢呼起来,欣喜若狂。
就连那些在马斯顿战场上一败涂地、又被追得屁滚尿流地逃回翡冷翠的老兵们,也陡增信心。他们欢呼雀跃地冲向前方,挥舞着手中的步枪。
面对十字禁卫军狂热凶猛的突袭,查理曼第三军团第17师,进行了顽强的抵抗。
炊事员和面包师,还有运输兵和司机,都被一股脑地拉进阵地,以抵挡十字禁卫军的攻势。有部分后勤兵逃跑了,但大多数人都奋起抵抗。
尽管舒尔曼的进攻力度极其猛烈,但他在第一轮突击中并没有将这个第三军团的王牌师击溃,虽然伤亡惨重,可查理曼第17师的防线只是震颤了一下,但却没断。
可是沃洛迪米尔山以西的情形,却大不相同。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抵御赫尔曼指挥的“亲卫队”的进攻。
十字禁卫军已经在混凝土“龙牙”的特定地方铺上了木板,然后立马把它固定在前晚就秘密造好的支撑结构上。
从这些简易桥梁上,从早前步兵已从查理曼军队疏松的防线上捅开的缺口处,十字禁卫军的坦克、装甲车轰隆隆地开了出去。
天还没亮,查理曼第44师和艾伦少将的第43师之间的薄弱环节就已经断开了。
查理曼第44师的情报侦察小队本来应该每隔一小时,就开着重型机车巡查一下他们师和友军之间那2公里宽的缺口的,但他们这次执勤时,被渗透进防线内的炽天铁骑给挡住了去路。
侦察小队只能报告说,他们负责的那部分缺口“出现了机动甲胄”!然后就没了任何音信。
从这支巡逻队往南不远,查理曼第44师的心脏地带,第13骑兵团的班尼·斯特中士看到有一个步兵营的十字禁卫军士兵,正向温克尔村涌来。
他的班已把机枪和冲锋枪全部搬到所在民舍的二楼,集中火力向攻来的十字禁卫军开火。十字禁卫军为了赶到指定攻击地点,并没有直接歼灭他们,而是留下一小部分士兵,主力部队则绕过他们,继续向西行进。
班尼·斯特今年22岁,身材高大壮硕,几乎碰上什么事都喜欢开个玩笑。可是现在的危险情形中,他却一句笑话都讲不出来。
在薄雾和蒙蒙细雨中,又影影绰绰地出现一队披着白罩衫的身影,但却被挡了下来,留下了两具十字禁卫军尸体,并到早上7点30分时撤了回去。
“给你们十分钟休息,”一个十字禁卫军士官喊道,“我们会回来的。”
“死去吧!”班尼·斯特向他喊道,“我们会在这儿等你们的。”
十分钟后,十字禁卫军再次展开了进攻,三三两两的士兵缓缓地向班尼·斯特所在的民房进攻。不过,这次他们带来了一名武装了机动甲胄的骑士。
很快,身上散落着弹痕和血迹的剑舞者领着这小队十字禁卫军离开了这座村庄——那里被留下了五名十字禁卫军控制,他们除了守住这个村庄还担负着指挥交通的任务,顺便清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