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体正面的那挺机枪正在凶猛的喷射着火舌,打得周围的一些墙壁上火星四溅。
一名查理曼士兵想要靠近这辆坦克,结果很快就被坦克后面跟着的装甲掷弹兵给打成了筛子。
“轰!”
那辆掩护着党卫军冲锋的坦克开火了,炮弹从它那长管的75毫米口径大炮里喷出。
三号中型坦克打出的炮弹就这么砸在了查理曼人身后的建筑物上,巨大的爆炸掀起了浓烟,让周围的查理曼士兵都不得不闭起眼睛,保住自己的钢盔。
矮墙后面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冲击波带着碎石还有灰尘掠过这里,让蜷缩起来的教师先生难过不已。
连着咳嗽了几声,那股难闻的呛人灰尘终于过去,一切似乎都恢复到了平静的状态,耳朵里的鸣叫声逐渐恢复平静,那些仿佛远去的枪炮声又开始连绵不绝起来。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了钢盔扣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抓起了自己的步枪,探出了自己的脑袋。
这些该死的敌人,他们的坦克如同怪兽一般,吞噬着人们的生命,他们的武器看上去强大无比,根本无法抵挡。
但是作为一名查理曼人,他必须要阻止侵略者肆虐,阻止他们继续侵占自己身后的查理曼城市。
他的双眼刚刚探出了矮墙,看见那辆党卫军的坦克挪开了自己的位置,他的双手刚刚想要运动,把自己手掌里的步枪架设到矮墙的边缘。
他有把握再开一枪就可以打到敌人,毕竟他已经了解了那股可怕的后坐力,究竟有多大。
他看见对面的阵地上,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里,突然闪现了一股亮光,还没等到他想起这股光芒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敲击到了他的钢盔上,带着他的头部都向后仰倒,钻心的疼痛从脑门上传来。
这一切都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他在最后一丝意识里想起了老兵对他的告诫,说夏国人有一些非常厉害的狙击手,隐藏在暗处偷袭敌人。
这些狙击手开枪非常精准,往往知道他们存在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中枪倒下了。
“见鬼!”
他觉得自己呢喃了这么一句,但是实际上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动弹,仰面倒在地上,双腿还因为刚才靠墙蹲坐的姿势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他的双眼还没来得及闭上,似乎带着一丝不甘,不愿意离开这个令人眷恋的世界。
那首诗还没有写完吧?
按照长度来说似乎太短了一些,接下来是什么呢?
有什么精彩的句子呢?
对了……狙击手,对了……机枪声……
“狙击手的钢枪,射出嚎叫的子弹。锯子嘶鸣的枪声,把成群的人割倒。活人和死人中间,只有灰尘在萦绕。”
“满是窟窿的战旗,穿着弹孔的军帽。那冰冷的钢盔上,只有国徽在闪耀。”
“这死亡之域中,无数灵魂在燃烧。”
可惜的是身体已经冰凉了,可惜的是那些冰冷的军靴正在从自己的身边经过,这些穿着黑色军服的党卫军士兵那么年轻,也是一张一张稚嫩的脸庞。
是什么驱动他们来到如此遥远的地方,和一些无辜的人战斗,带走这些人的生命?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KP-89“鲲鹏”战略轰炸机铺天盖地的经过,如同乌云一般遮蔽了那无边的湛蓝色,这些飞机携带着可怕的炸弹,即将席卷整个维密密纳。
这场战斗远远没有结束,或者说才刚刚开始。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要接受烈火的炙烤,这里的每一个生命,都要在最残酷的环境里挣扎,为继续生存下去挣扎。
星历1889年3月31日,大夏帝国空军在维密密纳投掷了超过300吨凝固燃烧弹,将整个城市焚毁成了一片焦土。
士兵伤亡总数超过十万人,留在城内还未撤走的平民损失数万人,维密密纳城区的700多栋房屋当场被毁,另有1100多栋建筑毁于随后的大火。
查理曼军队在绝望中坚持作战,伤亡不断升高,党卫军投入了各种先进武器,惨烈的维密密纳巷战就此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