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简安宁不由惊讶。
不过想想东平王爷本就比安平老王爷年纪大,然后从她嫁进府又过了好几年,如今五六十岁,在古代这个年纪显然是在人均寿命以上的,所以会过世也很正常。
“说是昨晚喝多了酒,猝死的,一个时辰前送来了帖子,奴婢本打算派人去简府那边找娘娘的,但想着您该快回来了,便没过去打扰。”茜草道。
毕竟这种事太晦气,她不想让简府的人觉得喜事受到了打扰。
“赶紧准备打祭送殡的东西,对了,王爷那儿已说了吗?”简安宁一边换衣服一边道,准备呆会过去吊祭。
“是的。王爷已准备好了,就等娘娘了,说是一起过去。”紫衣忙上前将简安宁参加婚宴所以穿的有些喜气的霞红色锦裙脱了下来,换上了素淡的裙子,以便参加丧礼。
匆忙着装完毕,赵栩便过了来,道:“接连赶场,累不累?”
简安宁笑道:“累也没办法,这是肯定需要去的。”
“咱们过去转一圈就能回来了,反正咱们跟他们的关系快出五服了。”赵栩怕简安宁累了,所以便安慰道。
赵栩与东平王府如今的世子同一个高祖,就是四服,到大宝二宝这一辈,就是五服了,所以关系的确挺远了。
“好。”她体力虽然不错,但谁也不喜欢一直忙着,能歇会儿自然是好的。
因与东平王府隔的路不远,所以不大会儿便到了。
赵栩自然由男主人那边招待,而她则由女主人招待,也就是东平王妃和东平世子妃,以及……王兰之。
王兰之作为嫡次子媳妇自然也出现在这个场面帮着婆婆和嫂子招呼客人的,这时看简安宁来了。只微微行了个礼,便一言未发就离开了。
对于她的沉默,简安宁可以认为她处于丧亲的悲痛中。没心情多言来解释,毕竟逝者家属。好比世子妃等,眼下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是不是真悲痛不知道,反正王爷过世了,面上要这样表现。但见她非常憔悴,似乎苍老了许多,还是让她有些惊讶。
简安宁已很久没见过王兰之。这时看她神色极其憔悴,自然惊讶,暗道这是怎么了,就算是老王爷过世了。她一次子媳妇也不至于因为劳累以至于这么憔悴吧?
恰好经常来她这儿走动的奉国将军夫人朱氏也在这儿,想着她消息来源应该比较多,简安宁便不由问道:“王夫人这是怎么了?”
朱氏听了简安宁的询问,便道:“娘娘您不知道,自从永定侯府倒台后。王氏在这边的日子便很不好过。”
“她当初嫁进来的时候,看您能成为王妃,总觉得她侯府嫡女的身份,嫁给一个普通宗室吃亏了,这就心里存了气了。后来,不是二皇子成了太子甚至篡位,永定侯府成了红人嘛,她就更瞧不上自己的丈夫了,傲慢使她与丈夫和婆婆关系都不怎么好。”
“但后来的事您都知道了,永定侯府倒台,她再也不能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了,在府中的地位便尴尬了起来,这下王妃自然再不怕得罪她会受到侯府那边人责难,她丈夫对她的态度自然也更差了,要不是有了孩子,估计都会休了。再加上听说最疼她的母亲和祖母身体不好,如果她们去世了的话,她哥哥如今落魄,也没多少精力顾及到她,她在王府的处境就会更惨了。到处都是坏消息,她自然就这样了。”
还有一点朱氏没说:王兰之当初得罪了简安宁,这会儿简安宁圣眷正浓,东府那边怕因王兰之的缘故,惹简安宁对东府打击报复,所以为了表示划清界限,东府的人也不会对王兰之多好了。
“原来是这样。”简安宁点头道。
朱氏看周围没人,低声道:“现在这样,跟她的态度脱不了关系,所以她自己要为目前的处境负大部分责任。要不是当初永定侯府兴盛时,她那样傲慢不可一世,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种境地。”
简安宁点点头,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那朱氏又道:“东平王府只怕有大变动了。”
“嗯?怎么说?”简安宁不明白地问道。
“以前老王爷在时,那个曹侧妃对王妃娘娘颇多不尊敬,又仗着王爷的宠爱,从王爷那儿得了无数的金银珠宝,据说老王爷这么多年给她的银子,估计有四五十万两之多,为的就是以后分府,曹侧妃儿子不过是辅国将军,俸禄和官田都很少,到时会受委屈的,而有了这么多银子,就算是分府,也能继续过富贵日子,但曹侧妃手上要有那么多银子的话,如今王爷过世了,只怕王妃要跟她有的闹了,特别是她那两个儿子,要知道老王爷给了庶母和庶弟那么多银子,可以想到他们会怎样愤怒,准备怎样夺回这笔钱了。所以这边王府估计有的闹呢。”朱氏道。
简安宁听了朱氏的话,想到简三老爷当时将钱给简安英和钱姨娘,却一分一毫不给自己也就罢了,还打算利用自己为简安英谋好处的事,暗道看来真是天下渣男一般渣啊,这样看来,赵栩的父亲还算好的了,虽然他让李太妃掌家,侵吞了不少银钱,但至少没这样明目张胆地压榨嫡子贴补庶子。
又想到赵栩升了亲王后,曹侧妃带着侄女过来挤兑她的事,暗道这倒不错,她还没收拾她呢,她自己就要倒霉了。
“可是要怎么闹?那东西是老王爷给曹侧妃的,说她偷的要回来也不行吧?况且曹侧妃也不傻,怕人觊觎自己的银子,估计早将银子转成银票,存在妥当地方,他们就算想要也找不到吧?”简安宁不明白地道。
朱氏笑道:“娘娘,您可别小看东平王妃,她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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