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当着赵杨的面勾引赵栩,赵栩对她没兴趣,赵杨看她勾引赵栩又对她生气了,本想将她送回原来的主家,她不愿意。拿了一百两银子跑了。不知道怎么会进青楼。”简安宁简单说了下她知道素琴的缘故。
“原来是这样,从我打听到的消息看,她是自愿进青楼的。还真是从没想过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好好的良籍不做,跑去做贱籍。”简安欣道。
原来是个神经病,难怪这会儿会找自己的麻烦了,神经病人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她当初虽也像早期穿越女那样高调,但好歹知道不能自贬身份进青楼,像不少穿越前辈那样为什么青楼出点子壮大经营,又或者自己成为名动四方的名妓,她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跟青楼扯上关系,以后甭想过得好了,所以她没中早期穿越小说的这种毒,做出那种傻事——其实就是现在,在红灯区呆着。无论男女,人们也不会待见的,更何况是礼教极严的古代了,真不知道早期那些写穿越女闯青楼还能嫁王孙公子的情节是怎么想的。
“做限韵诗的事……你没问题吧?”简安宁定了定神,问起关键问题。要真有问题,她恐怕也没什么办法了,除非现在就安排简安欣跑路,反正她门路不少,将她安排到什么偏远地方不让人找到她还是不成问题的,到时简安欣手上有钱,还是能过下来的。就是这个话不好跟简安欣说,毕竟按常理,如果她相信简安欣真有才,不是借尸还魂的,她不该这么担心才对,如果担心了,那不表示说她相信她是借尸还魂的么?那样的话,人家占了她堂妹的身体,她不帮她堂妹夺回来,还安排人跑路,这明显不合情理,所以简安宁虽有解决办法,但因没法说出来,也很是矛盾,只能看着办了,能帮就帮,帮不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简安欣不知道简安宁是穿越的啊,只以为她是古人,所以自然不敢说自己不行,免得她怀疑自己是借尸还魂的,到时不理自己可就要糟了,于是这时听了简安宁的询问,只能道:“虽然有几年没做过什么诗了,但是我会尽力的。”
简安宁看她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便知道她多半是不行,不由有些替她担心,暗道真是剽窃需谨慎啊,要不然会惹来大麻烦的。
那边简安欣有些犹豫地问道:“三姐,你不好奇‘穿越’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好奇啊,但你知道吗?”简安宁道。
简安欣忙摇头,她可不想被简安宁等人怀疑,忙道:“呃,我当然也不知道。”
这要知道的话,不相当于暴露了?所以自然只能瞒下了。
简安宁看她不说也不逼她,毕竟简安欣现在都已成惊弓之鸟了,哪还敢跟别人说这个,所以她不说她也能理解。
“对了,三姐可别听了那疯子的话,对我有什么看法啊,好不容易嫁了个还行的,又出了这事,我真是怕了。”简安欣吞吞吐吐地道。
简安宁不想她多添心理压力,自然道:“你是我姐妹,我不相信你难道还相信一个外人么?所以你好好备战吧,不要多想。”
简安欣听了简安宁的话,心中松了口气,毕竟她最大的靠山就是简安宁了,要是简安宁因害怕远离她,那她可就要担心了。
“谢谢姐姐的信任,我会好好做诗的。”简安欣握拳,道。
她这几日已将自己会的诗全梳理了一遍,到时要真做什么限韵诗,也许她可以使用嫁接的手法,将那些带有对方规定韵脚的句子挑出来,拼在一起,变成一个诗,在现代时,网上经常有这种搞怪的嫁接诗,嫁接后读起来也挺有意思的,她当年也跟朋友玩过的,比如什么车辚辚,马萧萧,二月春风似剪刀之类。当然,要想读的顺畅,那得嫁接好,尽量不显的搞怪,要不然古人肯定接受不了的。
简安宁看简安欣神色坚定,暗道看样子她已有应对的方法了?这样就好,能不用跑路自然是最好的。
从王府回去后不久,在简安欣心惊肉跳的时候,那些想找她麻烦的秀才们果然找上了门。
简安欣自然没在众人一开始上门时就接待他们,而是以他们是外男,她是女人,不方便见为由拒见。
反正都闹到自家门口了,她丈夫郑给事肯定也知道这事了,所以让郑给事出面接待那些人才是正确的做法,要不然自己一个妇人家,跑去跟一群书生玩斗诗这种事,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该干的——以前她没这观念,经历了挫折后,她可是明白的很了,当没那个能力改变社会规则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别搞什么妖蛾子吧,免得枪打出头鸟,等有能力改变规则时再抗议不迟。
况且她也想看看郑给事的态度。
既然事情是瞒不住了,郑给事肯定会知道的,那他的态度,她自然是要看一看的,如果郑给事生怕沾上她倒霉,提出要跟她和离,那她真没什么心情再比试了,毕竟和离过两次的女人,还有谁想要呢?既然没人愿意娶她了,她想找个丈夫组建个家庭不那么寂寞的目标破灭了,那她何必还搞什么比试,直接揣上钱,跑路拉倒了——跑到个陌生地方,再重新换个身份另建家庭不迟,虽然这该死的古代还要什么路引真是太麻烦了,好在她在简安宁官庄上呆着时,也曾想着换个身份过日子,所以那时候仗着有钱,曾托简安宁弄过假路引的,只是没想到她娘会把她接回家结婚嫁人,所以那路引她一直收着没用,这会儿,一旦情况不好,倒是能用上了,所以她对这次的危机,已从最开始的恐慌,慢慢淡定了,已在脑里盘算好了,如果比试怎么比,如果不比试跑路怎么跑。
所以在郑给事想先看看简安欣的情况再想着要不要帮简安欣的时候,简安欣其实也在考察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