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难看清的,所以最开始没人注意到异常,当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时,那道身影已经开始了加速!
那全身黑衣的鬼魅身影骤然蹬地前突,紧身衣勾勒出肌肉压缩栾结的线条。这个身影爆发的速度让人想起来非洲草原上的猎豹,就算是巅峰时期的博尔特都会被这道身影甩下,第一个人甚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凌厉的一拳击中了上腹。
喊声被赌回嘴里,呕吐的欲望被激发出来,涎液无意识的咳出,此时他身后的桌子已经被掀了起来,砸在了对面的几个人脸上。那道身影一脚把左边的男人踹飞出去,飞肘重击右边的那人的下颌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反抗的人被人影再次打趴下,直到再也没有人站得起来。地上横躺着一群男人,呻吟和哀嚎不断。
当身影静止下来的时候,还有力气往上看的人才发现这道身影有着纤细的身形和平均线之上的身材......这有着猛龙一般爆发的人竟然是个女性,还带着黑色的面罩。
“我问,你们答。”清冷的声音响起,明明是个年轻女性的声线,但语气里带着那么深的寒意,像是浸彻骨髓的严冬,将一切多余的情感都掩埋在积雪下。
“你是谁?你是谁?!”那个被人叫做老大的纹身光头捂着可能已经骨折了的手臂,在疼痛与恐惧的双重作用下竟是凭空生起些怒气。
女孩一脚踹在他脸上,力气之大让他吐出了几颗断牙,胃酸止不住地泛上喉头。
在女孩下一脚踹过去之前,老大已经很好地认识清楚了局势。
“您问,您问,嘶......”因为缺了牙齿,老大的话语有些不太清楚。
“侯育,人在哪。”女孩用陈述的语气吐出几个字,更像是宣布判决的执法人。
“什么人?”老大心里咯噔一下,但心里存着点侥幸。他突然哀嚎起来,女孩一脚踢在他受伤的手臂上,不管之前断没断,现在至少是个粉碎性骨折。
“不知道吗?”女孩的声音愈发寒冷,从腰间抽出了一柄细长的军刺,老大看着军刺上狰狞的血槽和反光的锯齿,裤子已然是湿了。
“知道,知道!”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暂时克服了那锥心的疼痛,他生怕再晚一秒那军刺就会割开他的喉咙。
“在哪。”女孩把玩着军刺,刀刃在她手中旋转,老大只觉得那是死神的獠牙。
“东河街,他现在住在东河街!”疼痛和恐惧让这个光头男人有些破音。
“具体地址,怎么找他。”刀刃在女孩手里飞舞地愈发快速。
“东河街河昌宾馆0305房!他今天要去别的地方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你要是快的话他可能还没退房,他走了你可以去瓦桥客运站看能不能截住他。”老大一边说鼻涕眼泪一边往下流。
女孩反手抓住军刺的刀柄,转身向外走去,没有一点迟疑。当女孩走出了仓库,那个头发黄不黄绿不绿的青年才爬到了光头男子身边:“老大,我们活下来了,接下来可咋办啊。”
“我...怎么...知,知道。”当危机离开后,剧烈的疼痛让老大连话都不太说得清楚,他咬着牙挺了一会,断断续续地说:“先休息,让等会还能站起来的兄弟把我们带走,咱们换地方。这地方是呆不下去了。”
“好嘞,”青年答应着,旋即也趴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一群大老爷们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还没缓过来的时候,某种尖锐的鸣笛声已经在仓库周围响彻。几个人惊得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然后因为拉动伤口疼的嗷嗷惨叫。
“不许动,警察!”手电的光撕破了仓库的阴暗。
......
“他们被一个女人放倒了?”老警察的表情满是疑惑。
“他们是这么说的,颜队,你说会不会是报警人给他们打的?”圆脸的小警察问道。
“一般人可没这本事啊。搜身结果怎么样?”
“一共三把枪,两个在晕过去的人的腰间挂着,一把本来在那个首领手里被踢飞的很远。”
“这帮杀千刀的毒/贩装备还不错。让他们好好搜证,这个女人绝对不一般,这种身手,要么是其它毒/贩黑吃黑,要么是雇来的杀手。前往东河街的小队怎么回报?”
“还没有消息。”
那些躺在地上的男人被上了手铐抬进警车里,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