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你已知情,”大师兄看着我,“我想,若时机到了他自会与你说的。”
他又说,“……还有阿楚,阿楚是在楚氏数年前一场大火后被师父带来门派,来的时候一字不识,话也不太会说,明明已过十岁有余身形却似七八岁孩童,身上只带了一柄竹笛以及一仿造的本领,我跟阿京都不清楚阿楚背后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如何问师父他都不愿多说。”
大师兄琉璃似的一双眸子在火光辉映下添上少许暖色,“我白日确实是说师父的个性恶劣,行为也总让人看不透,但他…有他的好,至少他给我们三个无依无靠的人一个归属的地方。”
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兄突然和我说这些,但当他提及这些事,我便不自觉想起小时师父在我面前不厌其烦地表演纸鹤幻术的事。
所以,萧无瑕仍然是那个萧无瑕,只是他本该提着温柔从容一生,却不知历经了什么,这份温柔不再纯粹,只能遮掩在乖张的举止之下,不再轻易对外人展露。
“土豆,”大师兄的叫唤让我回神,“你还想离开明镜门么?”
我愣了愣,忽然理解大师兄为什么如此突然地拽我出来深夜历险,大抵是看到我在收拾行李的样子,这才坚持带我出来。
只是他似乎误解了我想离开门派的理由,我不是怕师父,而是因为师父发现了我说他有问题,娶亲没门这会事。
想到这,我脸上尴尬,染上一阵燥红。
“大师兄,你误会了,我不是怕了师父,我是……呃,反正,我不会离开门派,我不过就是模拟一下地震逃跑时的情景。”
大师兄眼里迸出光采,“啊,你不会离开?”
我点头。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离开吗,而且我确实是对师父跟师兄们的事在意起来,即便明早可能会面对师父的死亡凝视,我也得咬牙撑过。
“太好了!”大师兄雀跃地蹦起来,“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要从哪找起师娘,你看,你对那白菊花便有一番见解,以后就得多靠你了。”
“大师兄,是白莲花,白菊花很失礼。”
“嗯?我怎么记得是菊花,算了,”他挠挠头,咧开嘴笑道,“土豆,等师父娶亲以后你不如就嫁给我吧,我觉得我们挺合得来的。”
“我不要。”
“哎,拒绝这么快的么?大师兄哪里不好了。”
“……你刚摘的那些果子全挤在你的,我不行。”
“…那这样呢?”
他试图将。
我看也没看,提着灯笼,独自往来的方向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