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徒儿莺莺现在、立刻、马上去安排!包师父满意!”
“呵,”他眼里漫着笑意,嘴角不住地上扬。
我从师父屋里出来,刚好碰上抱着一摞书卷往自己屋里走的三师兄。
“三师兄!三师兄!”我窜到三师兄面前大呼小叫着。
“怎么了,这么兴奋?”三师兄微微笑着,“看你这样子,好似活至八十岁忽然有了喜脉一样。”
“你这奇怪的描述是怎么回事?”我甩甩头,“不是!来活了!师父说,只要白莲花在花朝元宵期间到长安参与灯会,他愿意见上一面。”
书卷零零落落地撒在了地上,我细看,发现全是一模一样的书法作品,估计是三师兄精心制作的赝品。
“土豆你没有骗我——,”三师兄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我说。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地跑到鸡圈,看到大师兄咯咯咯地在跟几只母鸡说话,似乎是在抱怨今天下的蛋形状大小不一,让鸡好好改进之类的。
“大师兄!大师兄!”“罗师兄!罗师兄!”
“咯咯不是,怎么了你们两个,这么兴奋,”大师兄起身,“好像是看到了一群山椒鱼手舞足蹈一般。”
我看了眼大师兄跟三师兄,不愧师出同门,这形容一个赛一个奇葩。
“不是,师父说,只要上次我说的那个白莲花在灯会期间来到长安,他会下山跟她相处看看,”我道。
大师兄张大嘴,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的脸,“不是吧——你们没有骗我,真的?”
我跟三师兄点头。
我们三个前前后后地跑到门派外的小溪旁,二师兄坐在岩石上,跷着脚,嘴里叼了根草一样的东西在钓鱼。
“二师兄!二师兄!”“白师兄!白师兄!”“我最亲爱的京京!”
二师兄鄙视地看了我们,尤其对大师兄,那张脸就像是看到畜牲一样,“干嘛,三个老大不小的人一惊一乍地,他妈小孩子么?”
“土豆说,师父有心上人了,就是那个什么,白兰花!她说师父要在长安城迎娶她!”
“大师兄,是白莲花,还有我没这么说过。”
“是呢,罗师兄的脑容量跟鸡差不多,这么点话都记不住,土豆明明就是说师父霸王硬上弓,要跟白萝卜生二十六个娃。”
“三师兄,你比大师兄更过分。”
二师兄拉耸着眼皮,一副这群人他妈怎么不去死死的表情,将草叼到嘴角边上,“土豆,你说。”
“师父的原话是,他嫌博陵太远,赏花大会他懒得去,可若是崔锦萱在长安灯会期间来到城里,他可以下山跟她见上一面,”我继续说,“二师兄是最有可能见到她的人,所以我想说你能不能拿着三师兄仿造的书信交予她,邀她来长安一聚。”
二师兄看着我们,面无表情。
“做不到,”他说。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二师兄也紧抿着嘴,一时间唯有小溪潺潺的声音流淌着。
“阿京,你该不会,”大师兄率先打破这沉默,满脸严肃,“爱上师父了?所以才不愿——”
大师兄话才说到一半,二师兄已经从岩石上跳起来,将鱼竿啪一声甩在他头上。
“你他妈脑里到底都装什么!老子是明日便要进宫表演歌舞为花朝宴助兴,直至元宵宫宴结束方能出宫,根本见不到那个做作的女人,这才说做不到!去你娘的爱什么爱——,”
他边说,边不断地用鱼竿打大师兄的头,啪啪啪地,像是在敲木鱼一样。
三师兄趁大师兄挨打期间,悄悄拉了我的半臂,示意我跟他走到一边。
我们中间隔了十八个拳头的距离,他有些介意,但也只是微微撇嘴,还是跟我说,“没关系,虽然白师兄不中用了,我倒是想到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