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为娇小,但精瘦健壮,且莫名地挂上了很多不必要的香囊。
我眯眼细看,发现那些香囊其实是平安符。
“咦?”我探了马厩里头,四处张望,发现只有这几匹马,“师父,你的坐骑呢?”
他露出无奈神情,但又好像不是那么无奈,“为师的坐骑不在此处。牠脾性坏,情绪难以掌握,束缚不得。”
哗,这不就是马随主人么。
我转头继续看向马厩内,师父又说道,“依为师看,你身材娇小,罗碧的马你坐不上去,你便挑上玉京或楚楚的试试。”
“唔,如果我没问过二师兄直接骑他的马,他不会拿鱼竿打我吗,”
“鱼竿?”师父有些惊诧,“为何是鱼竿?”
“没事,刚刚看到一些画面,有些创伤了而已。”
师父笑着看我。
“不会,玉京只是表面凶狠罢了,”他说,“加上有为师在,”
他弯腰凑近我,一股檀香窜入鼻腔内。
当我以为他是要说“有为师在谁敢欺负莺莺”之类的话时,他细长的眼闪动着熠熠光采,伸出手指碰了我鼻尖,“便只有我有资格欺负莺莺。”
“师父,你不该保护我才是吗,你欺负我还能是我师父?不怕我跳槽到其他门派去找更像样的师父?”
可能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他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后旋即又笑起来,“所以说,莺莺是真有趣。”
他直起身,继续说,“行吧,不欺负你了,改保护你,否则你去认其他糟老头子做师父,我也是会很困扰的,”他摇着纸扇,忧伤地看我,“正值十六七岁妙龄,与一帮七八十岁的老人泡茶习武还替他们垂肩什么的,万一日久生情哎呀,我光用想的就替你难过。”
“师父,不论你现在在想什么,请停下。”
自从我说他个性有问题后,他似乎也不想隐藏了,直接了当地跟我讲一些身为人师根本不会讲的浑话。
最后,经过审慎考量我还是挑了二师兄的马,因为我发现三师兄的不仅挂上了密密麻麻的平安符,马腹部跟四肢还贴上了无数符咒,一看就很邪门,大约是大师兄跟二师兄为了压制他的邪神体质干的。
“走吧,”师父牵起缰绳,示意我坐到马上,意味颇深地对我说,“看来今天不无聊了。”
我们一人牵着马,一人坐在马上来到山腰一块草原处,师父将缰绳交给坐在马上的我说,“这匹马性情温顺,也颇通人性,你可以放心地指示牠想去的地方。”
“嗯嗯,”我小心翼翼地附在马耳边,“那个,原地转三圈?”
牠甩了甩头,原地不动,浓长的睫毛下是看智障的神情。
“怎么办,师父,牠瞪我。”
“虽然我说牠颇通人性,但也不是这个意思,”师父叹口气,“来,试着拉动缰绳,轻轻侧踢牠的腹部。”
我依言照做,果然牠嘶鸣一声,瞅了我眼,往前踱了几步。
“哇,牠真的在走了!”我大喜,想称赞牠时忽然想起还没有问这匹马的名字,“师父,牠叫什么名字。”
“阿修罗。”
我无语地看着身下的黑马。嗯,不愧是二师兄,连马的名字都可以这么展现个人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