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继续说:“只是主上可能没料到师父对权势富贵全然不在乎,更是个疯子,非但没出手,一个小手段还让朝廷部在哑巴周围的眼线全灭了,怎能不惹怒主上,”他说,“直到你和阿京在夜宴上发生的事才逼得他不得不应承。”
我看着眼前的大师兄,平时他太过不正经以至于忽略了他是个学什么都快的奇才,既是奇才,脑能差哪里去,虽然有些地方不合理,但却意外是说得通的。
“你这不是完全都想通了么,大师兄,你还说我脑袋比你好,这些我哪想得到。”
“我就想让土豆你听听我的想法嘛,如何,是不是很道理。”
“是说得过去,但师父为何要守墓?又为何是之后世人才知晓他皇子身分?”
“唔,我确实是还没想到这里,”他说,“所以才找你来钓鱼,看犀利的你能不能推敲出一二。”
然后,我灵光一现。
“该不是,”我低声道,“师父并不是宫中妃嫔所出,而是先代主上在外的私生子?”
他一脸恍然大悟,激动地拍起手:“是了,肯定是,这样守陵寝跟后来的封赏赐位就能说通了,而师父因此痛恨整个皇室,近十年不曾入宫,也才会铲除朝廷在哑巴周遭眼线,就是为了,”
“报复!”我跟大师兄异口同声地说,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露出猥琐笑容。平时老被师父和另外两个师兄智商碾压,这种同类之间彼此认同的感觉是真好。
他继续看着我,说:“土豆,你真不考虑嫁,”
“说什么呢,笑得这么淫荡,让我也加入吧,”一道温润的少年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下刻三师兄就蹲在我身边,细长的手指落在我脚伤上,有些敌意地看着大师兄道,“罗师兄,你这是把土豆用伤了?”
他赶忙摆手否定:“不是我,是阿京,”
“你还跟白师兄联手欺负起土豆了?简直人面兽心,”三师兄继续说,“嗯,不过罗师兄本来便能跟动物沟通,本身就是野兽了吧。”
“我就说不是我,是阿京自己的个人行为,”他搔搔头,“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师父让我来找土豆,找着找着,我忽然闻到股烤鱼味,我就想有食物的地方应该就有土豆,这不就找着了,”他将我微微拉到他背后,“还发现了你跟白师兄欺负她。”
“我就说我没有,你说师父找土豆?师父出关了?”
“嗯,刚出关。”
“太好了,土豆,你这鱼顺道拿去给师父吧,他一连数天水米不进,此时正需要些热量。”
大师兄拿了两只鱼要递给我,三师兄却伸手从中接过,对握把的部分轻轻吹气,确认不烫后才拿给我。
我点点头:“谢谢三师兄。”
“嗯,如果他们欺负你,随时跟我说,我会提醒他们爱护保育类蔬菜的重要性。”
“保育类蔬菜?”
我第一次知道蔬菜还需要保育的。
大师兄笑着,塞了两只鱼给三师兄,烫得他嘶了一声,然后向我说:“对了,你们不是还担心师父可能会被哑巴打死,我觉得这点用不着担心,这么多年以来江湖上人人都想打死师父,但他还是平安活到这把岁数,所以说哑巴想打死他真没那么容易。”
师父究竟是在武林江湖中名声有多糟,才能被大师兄形容得像是一只蟑螂一样。
“可是,”我说,“二师兄说哑巴的实力可是超过师父,”
“这点倒是真的,”他回应,“可他没有师父来得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