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
所以如今大家更相信这墨玉是容彩这丫头偷的。
“太后,暇儿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了,断不会做这偷盗之事,宁子衿,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楚暇急得脸色煞白,忙解释道。
湘王妃也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也急着替女儿辩解:“太后明鉴,暇儿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又怎么会是这样手脚不干净之人。”说完,她又扭头看着地上的容彩,怒吼道:“容彩,你既然说是有人陷害,可知是谁陷害。”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是宁二小姐身边的丫环红妆,这只荷包就是她送给我的,我瞧着喜欢便收下了,是她陷害的奴婢。”容彩指着红妆,一双美眸里喷出熊熊烈火,恨不得将红妆给挫骨扬灰。
好一个贱婢,竟然敢暗算她!
容彩在心里骂红妆的时候也不曾想过是她先设计红妆在先。
楚暇一听这话,也顾不得责怪容彩这个蠢货不分轻重居然收红妆的东西,一个箭步冲到红妆面前,骂道:“下作的贱人,说了半天还是你偷的,更想要栽赃嫁祸给我,贱人——”
骂着,楚暇扬手便要一巴掌甩在红妆的脸上。
宁子衿冷着眼,抬手握住了楚暇的手臂,目光如箭,一支接着一支射向楚暇,叫楚暇心中猛的一个激灵,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大胆宁子衿,竟敢对郡主不敬,反了你了。”湘王妃嚷道。
“湘王妃,郡主,太后娘娘自有公断,不是你们能冤枉就能冤枉得了的。”宁子衿深深的望一眼湘王妃,然后将楚暇的手给放了下来。
听了宁子衿的话,楚暇死死咬唇瞪着宁子衿,倒也没有再做出过份的事情来。
太后还没有发话,她们就这般发落红妆,未免有不将太后放在眼里的嫌疑。
耳边响起小声的议论声,成为众人目标的楚暇脸色跟个调色盘似的一会一个变。
秦锦梦不失时机的开口:“是啊,刚刚才冤枉了人家一次,这会又说是那丫环设计陷害的你们,我想想,接下来你们该说是宁二小姐这个主子唆使的了,啧啧,堂堂湘王府,难不成就只会做这种事了?”
本来只是跟楚暇两人之间的不合,而秦锦梦这一句话将整个湘王府都讽刺在内了,宁子衿诧异的望着秦锦梦,看着她吊儿郎当的浅笑,眉心微微一蹙。
秦锦梦哪楚暇不合,借着她的事情嘲弄楚暇并不奇怪,可怪就怪在秦锦梦为何要将整个湘王府都给得罪了?
是因为她随心所欲,还是抱不平?
秦家拥有世袭的武庄公爵位,又出了个太后娘娘,地位稳固,但因家族中人没有太大的功迹成就,反而不及信国公来得受器重,但秦家到底也是百年大家,太后又健在,哪怕只是拥有一个空头爵位也毫影响它的地位。
湘王妃被秦锦梦的话差点气晕过去,端庄的容颜上此时怒容满面,如果不是良好的教育恐怕就要冲上去掐死秦锦梦了。
太后也不满的瞪了秦锦梦一眼,心说你看戏就看戏罢,乱插什么嘴。
“子衿,你有何话说?”瞪完秦锦梦,太后温和的望向了宁子衿,这话听上去是不偏不私,给宁子衿解释的机会,可宁子衿却从中感受到了比冰刀更尖的锐利。
宁子衿抬眸,不卑不亢的看着太后,眼底毫无怯弱之情,直叫太后看得眼底闪过震愕。
除了她疼爱的楚吟儿跟楚暇,就是秦锦梦也不敢如此大胆的看着自己,更不用说其他千金小姐了,对于宁子衿这份胆量,太后心底涌起淡淡的赞赏。
只是这赞赏归赞赏,并不代表太后欣赏宁子衿从而喜欢她。
“回太后,民女与郡主有嫌隙惹来郡主敌意,那么民女的丫环又怎会跟郡主的丫环有交集?容彩说红妆送了她一只荷包,民女敢问,在场诸位,可有谁亲眼见到了?”
宁子衿说着,目光淡淡的看向周围的人。
红妆找容彩的时候本就是避着旁人的,容彩怕被人看穿楚暇的计谋,自然一句话也不会跟旁人提,而她拿了红妆给她的荷包,她心中喜欢更不会告诉楚暇,否则肯定会被楚暇给扔了。
解释的话不用多说,只这一句,便足以断了容彩的后路。
是啊,她们又不是傻子,哪会看不出楚暇对宁子衿的争对,主子都势同水火,丫环之间又怎么会有所接触,容彩这一招嫁祸实在太低级了。
而在场有几个丫环虽然先前看到容彩找红妆说过话,但她们也不敢乱说,毕竟没有人看到红妆送荷包给容彩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