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真的是这般认为的。
红妆紧接着说道:“采依,这就是你学来的规矩?躲在门外偷听,你是想将我们说的话汇报给谁听呢,连我们的话都要偷听,那你是不是时时都监视着二小姐。”
“不……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二小姐的晚饭准备好了没有。”
采依可以不将阿蛮放在眼里,却不敢随便得罪红妆。
要知道红妆在隐月阁里,说的话做的事相当于二小姐,她这话若是说给二小姐听,那二小姐肯定会怀疑她有什么歹心,到时候别说不能在隐月阁立足,就是被赶出了宁府,还有谁再敢要她当丫环。
平日芳华在厨房给二小姐做饭从来不关门,今天不但关了,而且一关便是许久,她也是一时好奇想要听听看她们说些什么要关上门,哪里知道才将耳朵贴在门上,阿蛮便突然拉开了门,让她一个没站稳往地上跌去。
丢脸不说,居然还受到阿蛮的嘲讽。
“小姐的晚饭不用你操心,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红妆毫不客气的说道,采依连连称是,匆忙离开。
芳华拧着眉,看着采依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她道:“采依性子不定,恐怕将是个麻烦。”
红妆点头:“小姐也明白,所以至今一直没有重用采依,但采依没有犯过大错,小姐不能说赶就赶,难免落人口舌,到时候谁还肯真心替小姐办,咱们只有小心堤防就是。”
“恩,好在阿蛮耳朵尖,否则你说的话要被采依听到,还指不定掀起什么风浪来。”
红妆并没有向两人隐瞒宁子衿反击陷害容彩的过程,阿蛮跟芳华两人信得过,可采依这人却不是她们能信任的,要是被她传了出去,小姐的清誉何在?
……
浓云积聚,夜色弥漫,月色逐渐被乌云所遮掩。
微风中带着丝丝的凉意,空气中暗香浮动!
怡春楼内灯笼高挂,亮如白昼,一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清浅居住的独立小楼内,时不时有人发出男人的淫-笑声,夹杂着清浅重重的喘息声,暧昧而又淫-迷的气息充斥着整座楼。
清浅有客人在的时候,一众伺候的丫环便呆在小楼后边,各自的屋内。
突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正喝着燕窝的宁玉纤霍然抬头,入眼的就是留香那张气势汹汹的脸。
宁玉纤舀起一勺燕窝塞进嘴巴里,倨傲的目光看着留香。
留香心中本就有气,再一看宁玉纤望向自己的眼神带着轻蔑跟傲慢,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蹿。
不过一个下贱的乞丐,居然敢用看奴才的目光看着自己。
留香几步走到宁玉纤面前,快速端起桌上的汤盅,将里面剩下的燕窝哗啦一下全泼在了宁玉纤的脸上。
“啊……”
燕窝还是烫的,疼的宁玉纤惊叫一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贱人,你敢泼我。”
留香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身后,还跟着数名丫环,一个个将簇拥着女王似的簇拥着留香,目光不善的瞪着宁玉纤。
“泼你还是轻的,丑八怪,敢跟咱们留香姐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配吗?”一名丫环指着宁玉纤,趾高气昂的骂道。
“就是,也就小姐心肠好才会救个乞丐回来,看着她这张脸我每天晚上都要做恶梦。”
“嗤,长得丑就罢了,偏偏丑的跟个鬼似的还不自知,真够不要脸。”
“……”
留香身后的丫环你一言我一句,个个都争对着宁玉纤。
宁玉纤气到咬牙:“一群狗奴才,只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耀武扬威,给丫环当丫环,你们也真是够贱的了。”
“玉纤,你嘴巴给我们放干净些。”
“分明是你自己手脚不干净偷了留香姐的燕窝还敢骂我们。”
“可不是,做出这等下作事情还有脸说。”
“留香姐,千万不要跟这种人客气,否则日后小姐那里还哪有你说话的份。”
“没错,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得用手段,让她认清楚自己在这里的身份。”
留香冷冷的看着宁玉纤,听着身后丫环们的挑唆,心里的恶气再一次升到了喉咙口。
自打这个玉纤来了怡春楼,小姐就不再器重她,更别提有了好东西第一个赏的就是她,如今全到了玉纤的口袋里,就是这小姐赏下来的好吃的,也全进了她的嘴巴里。
时间一久,留香难免要暴发。
今天这燕窝本就是小姐赏下来的,并没有特指赏给玉纤,如此一来,留香就惦记上了这盅燕窝,哪知去了厨房一看没有了,第一个念头冒出来便是玉纤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