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这……
“义熙!”皇上站在那,震惊地望着这一幕,“太医!”他焦急地回头,才发现太医并没有跟来。
就此,他深深地看了眼娄锦,目光犹如一把嗜血的冷刀,几乎要把娄锦弑杀。
“快,把三皇子带回宫,小路子,你先回去通知太医,在养心殿等候!”
“是。”
娄锦怔忪地望着那被皇上急急带走的人影,心似乎也被带走了。
顾义熙的脉相,他还能活吗?
刘韬看了她一眼,心也难受地很,他道:“娄小姐,爷自从被巨石砸上大脑之后,便要非常小心,这次竟中毒了,我……”他叹了口气,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么说?
这么说,娄锦猛地站了起来,一阵风刮来,她冻地红唇紫白,双手微微有些暗了。
萧县公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会没事的,阮太医一直照顾着三皇子的身体,他不会有事的。”
虽是安慰的话,可娄锦的心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去。
方宏和固伦公主走了上来,道:“锦儿,快回去换身衣服吧,这样下去,你会病着的。”
娄锦的唇一阵颤抖,他会没事的。两次受伤,均是为了她,娄锦也累极了,没人知道,昨儿个夜里,她一夜未眠。
昏迷过去的娄锦被萧县公抱了回来。
乌嬷嬷和流萤忙叫了大夫来,这一番忙碌,就已经入了夜。
昏黄的烛光照亮屋内,燃烧中的蜡烛偶尔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门咿呀一声开了,流萤朝门上看去。
火红的衣袍,高大的身影,微微眯起的邪气桃花眼却盯着那静静睡着之人,尚不等流萤行礼,萧匕安便走了进来。
伫立在床前的他的身影被烛光拉地很大很长,他道:“你还是这样执着,那么,我们就来比一比,看谁的耐力更足。”
他看了眼流萤,道:“这几天的汤药就由我这个做哥哥的来喂就好了。你,下去吧。”
“这?”流萤愣了下,这不好吧?
萧匕安瞥了眼流萤,“你怕我下毒害她?”
流萤忙摇头,她倒不怕这个,她怕的是,少爷这一副霸道强势的模样,怕会伤了小姐。
“厨房里头的药应该快熬干了吧。”
流萤猛地瞪大了眼,她担忧地看了眼娄锦,这才一步走一步回头朝外拿药去。
见人走了,萧匕安才看了眼床上的女子。
她的眉紧紧蹙着,似乎挣扎着什么,白皙若雪的鼻尖上溢出了小小的汗珠。
他低下头来,用衣摆擦干她鼻端的汗,便坐在一旁,看着她道:“娄锦,后天便是安排你入族谱的日子了。”
“顾……义熙。”她喃喃道。
萧匕安的脸色微微一沉,他复又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然后拉开被子的一角掖了掖被子,又道:“没人能和皇上抗争,便是你,也不行。”
他微微眯起了眼,侧了下头,道:“药送进来就拿过来吧。”
流萤垂首,把药碗端了进来,却没有走出去。
萧匕安扫了她一眼,她身子不由一颤,却还是站得笔直。
“娄锦有你这样的丫鬟,倒是她的福分。”他接过碗来,在唇边吹了吹,拨开褐色的汤药上的浮渣,洁白的汤匙舀了一勺子,他复吹了吹,邪魅的长睫微微一扬,看了眼略有些呆怔的流萤,才道:“转过去。”
流萤却摇了摇头,虽然对大少爷这样细致的动作吓了一跳,可她没敢不看牢他。
他忽地一笑,眸光溢彩,他本就有着张扬的五官和邪魅的气质,如此一笑倒真是让人心中一阵震颤。
他也不理会流萤,把药碗放到一旁,这才把娄锦抱在自己怀里,再拿起那药碗,依着方才的动作,把汤送到娄锦口中。
流萤这是如何都不敢再掉以轻心了,可见到大少爷这动作。
小姐几乎是依靠在他怀里,睡的昏昏沉沉的她自然不知道。
流萤急得想要跺脚,大少爷啊,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我一个丫鬟的心脏可承受不起。
乌嬷嬷又去处理了娄阳的事,这娄府下人三天两头就来敲门,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安枕。
萧匕安见流萤急得就要冒火,笑了笑,“你倒是在急什么?我这做哥哥的,照顾妹妹,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
若没有前面几桩事来说,那还真是天经地义。
尤其了今日秦娟与她哥哥通奸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皇上震怒,秦家以欺君之罪全府收监,这便是亲哥哥能不防吗?
一碗汤药见底了他才缓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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