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父亲刚刚向陛下禀报了威武将军庶子丧命于赌场乱事,陛下大怒要派遣御林军前去彻查,命令还未下出,便有东宫宫人来求见陛下,说太子殿下心存谋逆,私造龙袍;如今东宫已经被御林卫包围,陛下有旨,若是太子殿下反抗,便绞杀东宫内除皇太孙外所有人。”
绞杀东宫所有人?太子安怔愣,面色微白,父皇这是下了狠心了,不觉间竟然手心冰冷。
“殿下。”,莫觞亦变了脸色,太子安闻声回头,垂着目薄唇掀动细不可见,“孤随他们去面见父皇,你趁机离开,速往左相府传告此事。”
莫觞紧紧皱眉,压低声线,“殿下,江洛修未必...。”
未等他说完,太子安轻轻摇头,“江洛修未必肯助孤,但若是此番孤倒下,便是三皇兄胜了,江蓠的性命不保,江蒂莲不会坐视不管,快去。”
莫觞咬牙,握紧剑柄的手微微发抖。
太子安再次回头看向凤羽,笑容温和淡定,“此事定有误会,孤随少将军前去面见父皇,亲自解释。”
凤羽眨眨眼,清澈的视线在太子安与莫觞之间流动了几番,终究未多言,点点头,吩咐御林军包围太子安,一行人前往御书房去。
莫觞不动声色的落在后面,眼见凤羽在马上回头瞧了他一眼却并未阻拦,不由退后几步转身疾驰而去。
这厢蒂莲刚刚回府,方下了马车,便见一玄黑武服的高大青年横冲直闯的打伤了门外阻拦的小厮,直直冲了进来,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微微侧头,蒂莲蹙眉沉思,喃喃道,“此人...好生面熟。”
刘君尘在旁闻言,不由蹙眉道,“眼下这个时节,此人这样横冲左相府,怕是出了事端,姑娘,我们前去看看吧。”
蒂莲颌首,加快脚步前往松园,却在半路上便遇上迎面而来的江洛修,此时他朝服未退眉心紧缩神情很是不妙,身后跟着低语急促的正是方才那黑衣青年。
一眼见到蒂莲,江洛修步下加快,到得近前不等她问,便径直开口。
“东宫有人检举太子私造龙袍意图谋逆,陛下大怒,御林军已经将整个东宫掌控了。”
刘君尘面色一僵,看向蒂莲,便见自家姑娘清素的容颜上略显诧异,随即转身一边往府门方向走,一边失笑,“这个冯榭,果然城府够深,竟然与我想到了一处。”
初见这清柔若云的女子,莫觞便觉惊艳,此时知她便是江蒂莲,不由深觉诧异疑虑,但听她还能笑语,顿时心下愤懑。
“到了如此情形,你还笑得出来?!若非为了助你,太子殿下何以能如此激怒三皇子,落到这般险境!谋逆岂是小罪?!”
蒂莲淡淡勾唇,月眸轻轻扫了他一眼,闲适道,“慌什么,不是还没有搜出那龙袍么?”
莫觞一怔,“若是没有搜出,陛下何以摆这样大的阵仗?!”
轻轻摇头,蒂莲声线低缓,“若是龙袍已经摆在了陛下面前,太子安到玄武门时便会被御林军绞杀,而非带到御书房去面圣了,势必是藏匿的龙袍还未找到,既然下了这个圈套,三皇子的人不亲自将龙袍找出来,怎么能相信计谋得逞了?正是如此不自信的瞻前顾后,才给了我们偷梁换柱的机会。”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江蓠几乎可以被忽略了,但二人的斗争若是三皇子胜,他日他第一个要解决的便是谢家和左相府,这样的事情蒂莲可不太想看到,相比起来,当然还是助太子一把比较划算。
江洛修自然也能想到,此时才叹了口气,“莲儿,不要卖关子了,拖一时便更危险。”
此时已步到敞庭内,蒂莲回头吩咐莫觞,“你既然是太子亲卫,想必太子还有更多暗卫,趁还不晚,尽快回到宫中招出他们,派出一人到宫中‘御丝房’取一套亲制的龙袍,我在宫门外等你。”,言罢翻身上车。
莫觞怔愣片刻,转身运了轻功急速离去。
江洛修跟着上了马车,马车驶出相府,才蹙眉问道,“莲儿想如何处理此事?”
月眸微眯,蒂莲低语,“先下手为强。”,言罢掀起车帘低声吩咐车辕上的刘君尘,“先生前往荣国公府寻世子,让他去‘順千赌坊’给子煦传话,尽快翻出那东西,疾驰入宫交给睿帝。”
刘君尘蹙眉,一脸忧虑,“姑娘,这和之前的计划相左啊,未免太过凑巧,陛下定然会起疑的。”
蒂莲摇摇头,“管不了那么多了,快去。”
睿帝如今老了,他对任何人都严重猜忌,尤其是日后会继承他帝位的儿子们,知道他们做出这样的事,首先的反应应该是暴怒要杀人,东宫的处境便是例子,至于之后会不会想通,却是已经酿成结局了,为时已晚。
刘君尘叹口气,跳下马车转身急步往荣国公府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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