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如今正是悲痛散乱时,这个时候不来打击打击,更待何时?
“妹妹,故人已去,还请节哀顺变。”,苏磷的声线温沉感慨,听起来真情切意。
苏夫人淡淡一笑,垂目道,“多谢大哥,母亲是圆寿而归,走的很安详,我们这些做儿孙的,虽说心下悲痛万分,但为了让她老人家走的了无牵挂,也都会好好的。”,她的语气虽然温和,但也透着疏离。
苏磷温儒的面色便有些复杂,曾几何时,这是自己的嫡亲妹妹,往前数的十数年,她与自家还是十分亲昵的,更勿论出阁前,在苏家最亲近的便是他这个大哥。
可今时今日,果然是物是人非了,她终究,是与自己和小妹,不是一条心了,成了正正经经的谢家人。
成国公夫人见丈夫怔了神,不由眸色微动,看了眼面前的大姑子,视线径直落到了跪在灵柩旁的蒂莲身上。
自先帝突然驾崩到新帝登基乃至今日,外头的风雨淋漓从未停歇,可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人,却好似事不关己一派淡然,江蒂莲,可是许久不曾露面了。
这样想着,她踱步上前,在众人的视线里踱到蒂莲身边,居高临下垂目睨着她,沉缓温和道,“蒂莲,你刚刚生产完不久,可不能这样久跪,这些琐事便让旁人去做吧。”
这话听着关切亲昵,可话里的意思,便不太合人意了。旁人?谢家哪一个旁人?孙媳除了蒂莲便是世子妃,世子妃大着肚子,便能久跪了?这其中不止贬低了世子妃在谢家的位置,还有挑拨妯娌不睦的心思。
更要紧的是,谢家的事,她成国公夫人有什么位分,在这里用颐指气使的语气下决定?
世子妃白氏微微抿唇,有些难堪的垂下目。
二夫人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忧虑的看了蒂莲一眼。
荣国公夫人苏氏亦蹙起眉,这样的日子里,她可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去招惹蒂莲,因此,没等蒂莲作出反应,苏氏便侧目看向不远处的谢长臻,扬声道,“臻哥儿,去寻你二叔来。”
谢长臻便是再年幼,也感知到苏家人来者不善,不再多留,转身便匆匆去了。
目送他离开,苏氏看向蒂莲,刚要温缓劝她先下去歇息,蒂莲便清清淡淡的开了口。
“多谢大舅母关心,蒂莲的身子,蒂莲清楚,累了,会自行去歇息的。”
清漠缓缓疏离微寒的语气,丝毫听不出对一个长辈的感谢与敬意,尤其是素容清淡无波,月眸泠泠含幽淡淡扫来那一眼,便好似刀割到了人心里。
成国公夫人面色微微一僵,片刻温雅笑道,“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两个孩子,身为长辈,我总该给他们备下见面礼才是,不如蒂莲带我前去瞧瞧吧。”
怎么还会有人如此作死?站在角落里的骆伽不由挠了挠眉梢,与蛮西对视一眼,撇了撇嘴。
谢珩煦来的很快,跨进门便听到这句话,不由眉头一蹙,三步并作两步到蒂莲身边,俯身轻柔将她搀扶起来,柔和道,“莲儿,你亦一日一夜滴水未进,如今跪了这般久,也该下去歇歇了,这里就先让臻哥儿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