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不愿再多想,蒂莲清声开口转移话题,“那阿喜应当知道此事。”,说不定这院子里也只有她不知道,眉芍是早被谢珩煦杀了。
“你是说,她和她老子爹是为眉芍报仇,所以在乳母身上下手,要害睿哥儿和灵姐儿?”,骆伽依言推敲,挑眉看着蒂莲。
盈唇微抿,蒂莲轻轻晃着摇椅,半晌摇摇头,“当朝历律,所谓奴,等同牲畜,买卖生死由主家定夺。他们既是谢家的家生子,子煦虽说将眉芍...,但即便是心存怨恨,也还不至于有胆子敢来害主子,那不是不要命了么?”
若是被查出来,一家子都得死,那陈六即便是不顾及自己和另外两个女儿的性命,至少还是会顾及自己唯一的儿子吧,儿子是根火的传递,男人们没有不重视的,这就是这个古旧社会的现实认知,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生不出儿子的女子被休弃了。
骆伽认同,抚着下巴沉思道,“除非...,两种情况,一是被人收买,已经备好了出路;二是被人利用,迫不得已而为。”
谢谦闻言,面色寒怒,接话道,“不论是因着什么,若真是他们敢对睿少爷下手,便是死不足惜。”,言罢看向蒂莲,“属下这便带人到后巷去,将陈六一家捉来审问!”,言罢步履疾风的转身去了。
后巷的平宅,是谢家为有位分的下人们准备的住处,例如府中许多管事的,还有主子们院子里掌事的婆子们,都和家眷亲人住在后巷。
目送他离开,骆伽不由嗤笑叹息,“真是什么主子什么下属,瞧着他平素清秀腼腆,但这恼了,那脾气怎么和谢珩煦一个样儿。”
蒂莲没心思听他嬉笑,此时,最要紧的还是分析清楚,到底是因着什么,让他们这么不要命,来背叛主家。
蒂莲忽然警醒,猛的自摇椅上站起身,看了眼豆翘和两个乳母,清声吩咐道,“二位嬷嬷先下去吧,照顾好睿哥儿和灵姐儿,日后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再发生了。”
她不予追究自己的责任,方嬷嬷激动的险些老泪纵横,连连点头应声,便跟着常嬷嬷一同离开了。
蒂莲看了骆伽一眼,低清道,“你跟我入宫一趟。”,言罢与豆翘交代道,“子煦回来,就告诉他我入宫了。谢谦拿了陈六一家,就先关起来,不许动私刑。万事等我回来再说。”
豆翘战战兢兢的应声点头,目送二人离开,怔怔出了会儿神,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个时辰入宫?”,骆伽亦步亦趋跟在蒂莲身后,看她面色有些冷,不由咂了咂舌,“赶得上落钥前出来么?”
蒂莲淡淡哼了一声,“怎么,有我在,你还怕在宫里过夜?”
骆伽干干一笑,“这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你入宫做什么?就不能赶明日?”
“明日?谢谦去拿陈六一家,等到明日,这消息已经传到宫里打草惊蛇了”,蒂莲面色淡漠,睨了他一眼。
“你是说...”,骆伽面露诧异,“不会吧?皇宫是什么地方,就算真是,凭她,有这份计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