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骆伽不以为意嗤笑一声,“是不乱杀无辜之人,不过是未卜先知,知道绢叶会背叛,所以提前杀了眉芍。”
蒂莲抿唇,虽然对此自己心下也有些不是滋味,但她亦不想听到别人非议谢珩煦,于是直言道,“眉芍那丫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日又正巧赶上我在华侯府遭难,他是气急了压着火无处发,或许正是被眉芍给撞上了,一时没忍住,不能怪他。”
骆伽不置可否的撇撇嘴,摇了摇手里的鸡腿示意,没有再多说什么。
蒂莲见状微微眯眼,持着银箸一下下插着碗里的米饭,“我说,你今日怎么了?为何针对子煦。”
骆伽眉峰一纵,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严肃道,“有吗?”
蒂莲轻轻白他一眼,骆伽面色一僵,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脸,嘀咕道,“我可并非是针对他,不过是就事论事,说了事实而已。”
“不论是不是事实,子煦即便是杀人无数,也不是乱杀无辜。”,蒂莲斩钉截铁一字一句强调。
“哎,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啊,也就是你,才看得上那个凶神恶煞。”,骆伽啧啧有声的感叹。
“凶神恶煞?说我么?”
骆伽面色一僵,缓缓侧头看向屋门处,便见一袭黑袍身形宽阔如青松的男子一步跨入,精粹的凤眸微沉浅眯,似是含着幽芒,直直盯着他。
谢珩煦缓缓踱步靠近桌边,视线一直没从骆伽面上移开。
骆伽顿觉如坐针毡,猛的站起身,嘿嘿笑道,“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看他言罢一阵风似得就要走,谢珩煦冷冷勾唇,悠着声儿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敢说就别怕啊,不如留下,我们好生探讨一番,我是何等的凶神恶煞?”
“啊!”,骆伽举着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似是骤然想起什么,转过身一脸严肃,“给方嬷嬷开的方子该调整了,我险些忘了,下次咱们再聊。”
言罢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似是生怕谢珩煦追上去。
见他落荒而逃,蒂莲低声失笑,摇头道,“也就这点出息了,真当着你的面,便似老鼠见了猫。”
谢珩煦闻言低笑一声,掀袍落座,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拾起银箸随意用了几口。
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蒂莲黛眉轻蹙,“你用过膳了?”
“嗯。”,谢珩煦应声,放下银箸到了被茶,灌了一口才道,“和云世礼,请凤羽喝了几杯。”
月眸微眨,蒂莲浅笑道,“怎么?安排妥当了?”
谢珩煦点点头,开口却道,“这个凤羽,我觉得咱们实在也该防着,凤家倒似是有些自己的主意。”
蒂莲神色清浅,毫不在意道,“这倒不必多虑,凤家虽说历代效忠与皇室,可他们素来是自成一门,不掺合任何争斗的,只要我们不危及云帝的性命,凤家只会高高挂起作壁上观,不会下来搅浑水。”
至于以后会不会危及到夏侯霖云的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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