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已经处在抓狂的边缘:“他们怎么还不出来?还录不录啊!”
工作人员鲜少见到她如此焦躁,连忙递来降火的凉茶:“周姐息怒,才过去三分钟而已,办公室那群人还没出来呢,谭老师的解谜时间很充足。”
“我不是气这个。”周萍喝了口凉茶压火,“八成是乔怀清关的麦,才第一期他就敢这么做,后边指不定惹出多少乱子,我开始怀疑我的选择是否正确了。”
任晓萱还欠着乔怀清的大恩呢,能还一点是一点,连忙说:“周姐你眼光多好啊,选的人一定没错,换个角度想,连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在里头干什么,观众岂不是更好奇了?相信我,这种暧昧不清的场景,粉丝最喜欢解读和回味了!肯定能成为名场面!”
周萍:“你可得了吧,要真是乔怀清关的麦,谭老师的粉丝绝对骂死他,白白削减了谭老师的出镜时长。”
这时,盯走廊监控的工作人员高兴地大喊:“诶!出柜了!他俩出柜了!”
周萍:“……”
搞不好真能成为名场面。
巡逻结束的黑衣人已经消失,回到西楼,等待下一次铃响。
谭郁时重启麦克风,先说明了原因:“刚才担心电流杂音会引来npc,我就关了我们两个人的麦,抱歉。”
乔怀清瞧他一眼,没解释。
有人主动揽锅,干嘛要抢,没人会因为这段小插曲指责谭郁时。
小玉也刚好从女厕所探出头:“boss,他们好像走了……咦,你们怎么都出汗了呀?我带了纸巾,快擦擦。”
谭郁时接过说谢谢,抽了一张,剩下的递给乔怀清。
乔怀清没接,直接进女厕所冲掉了满头汗。
走廊不宜久留,三人迅速用钥匙打开了语文教室的门。
谭郁时收起钥匙前多看了眼,乔怀清注意到了,问:“这钥匙有问题?”
谭郁时摇头:“没什么,普普通通的铁钥匙,就是有点儿轻。我在想它能不能开其他教室的门?那我们就可以直接去四楼了。”
乔怀清:“你想得美,怎么可能留这么大的bug。而且跳过两间教室很可能导致我们解不开最后的谜团,比如英语教室的纵横字谜,还差四个单词呢,我觉得wish和aim这两个提示词很像暗示,不是随随便便给的词。”
小玉若有所思:“aim好理解,或许是这个游戏的最终目的,但wish是愿望,谁的愿望?”
谭郁时把钥匙收进口袋:“我之前问过周导,为什么想做这样一档节目。她说,不止是想让粉丝站着追星,更希望借助明星的力量,让观众关注现实问题。”
乔怀清:“我看过她以前的综艺,也有这方面的引导。这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大逃杀游戏,逃离学校只是happyending,剧本里还有个能加100分的perfectending,那个才是关键,但我们现在连边角都没摸到。”
谭郁时点头表示同意:“总之先进去看看吧。”
第二节语文课的教室布置与英语课类似。
有了上回的经验,乔怀清第一件事就是抬头看投影仪。
然而这次投影仪没亮,鼠标也好端端地放在讲台上,他们打开屏幕检查了电脑上的文件,并无可疑之处。
三人的目光只能聚焦到黑板上唯一的文字上——
这是一首打油诗:
“好事成双福永在,
好梦圆时心畅怀。
学海浩瀚知无穷,
习得智慧路更通。”
是首藏头诗。三个人都看出来了。
但“好好学习”这个词太过常见,诗文内容也毫无深意,一目了然,不像是藏着线索。
三人继续翻找讲台上的物件,这时,一本厚厚的英汉字典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很少有老师上课会带这么厚一本字典吧?”小玉也察觉了蹊跷,“而且这节是语文课,怎么会带英汉字典?”
谭郁时:“嗯,但如果这是线索,要从哪页开始找呢?”
乔怀清猛然想起:“刚才肖沐承给了我一张纸条,从阿霖的课桌里找出来的,写了几个英文单词,我还没来得及细看。”
谭郁时:“纸条在你身上吗?”
乔怀清点头:“在。假如在肖沐承身上,应该会像刚才曹靖那样,被抓的时候就丢出来。看来节目组想得挺周到的,错怪他们了。”
他掏出口袋里的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五个单词:
「acknowledge,case,present,subject,heatstroke。」
“查单词。”谭郁时马上开窍,“我们从英语课来到语文课,思维方式也要从英到中转换,把单词翻译成中文。”
乔怀清也是这么想的。
英语教室的最后一条线索,是通过斌斌桌上的值周表,找到三位门口站岗的同学:阿霖,晖晖,晟仔。
他们在晟仔那儿找到了第二间教室的钥匙;在晖晖那儿找到了警告他们外面有危险的翻译笔,显示“lookout”;在阿霖那儿找到了写有英文单词的纸条,正面写着“key”,应该是“关键”的意思。
这三样东西是三条同时进行的支线,必定是几乎同一时间被找到,而一旦发现钥匙,即视为下课,黑衣人闯入抓人。
也就是说,节目组根本没有给他们预留破解单词纸条含义的时间。
可以肯定,这张纸条原本就是要带到语文教室的。
不得不说,节目组真的很体谅嘉宾,知道许多人可能不认得这些单词,还贴心地准备了词典。
小玉离词典最近,立刻翻开,先查第一个单词:“acknowledge我认识,但它意思太多了,a开头的我看看……找到了!这个释义用红笔圈出来了!”
谭郁时与乔怀清凑近一看,果真如此。
英文单词大多不止一个中文释义,词典上圈出了其中一个释义:答谢。
小玉多年码字练就了好手速,翻页飞快,一分钟内就找到了五个圈出的释义:
「答谢,案情,在场,题材,中暑。」
为了方便揣摩其中深意,谭郁时边听她报,边在黑板上把中英文都写了下来。
乔怀清啥事儿不干,抱胸看着他写粉笔字。
还挺赏心悦目。
从修长的手指到腕部的骨骼,从线条锐利的下颌到凸起的喉结,谭郁时似乎没有不好看的地方。
而且挺意外,他这时候居然有点儿教书人的气质,身姿挺拔,字迹潇洒,像位才高八斗的教授。
骆恺南的对象就是位教授,平时常跟他们聚餐,性格特别温柔,有时候一板一眼的,但不惹人讨厌,只觉得他善良又耐心。
但谭郁时肯定是斯文败类型教授,没准儿私下会把学生叫到办公室,进行不可描述的“体罚”。
乔怀清想到这儿不禁笑出了声。
谭郁时回头看他:“怎么了?”
乔怀清玩心忽起,抬脚勾了下他的小腿:“诶,你刚才说的那句诗,英文是什么?”
他没读过莎士比亚,就想知道那句诗是不是谭郁时瞎编出来逗他玩儿的。
即便是真的,谭郁时敢当着满教室的镜头写出来吗?
不可能的,本就是捉弄而已,写出来就像是认真的了。
谁会认真地觉得他可爱呢。
一无所知的小玉茫然地问:“什么诗?我漏掉线索了吗?”
谭郁时略一沉吟,捏着粉笔,挥手在空白处写下两行英文:
“ShallIcomparetheetoasummer'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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