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到底是有些女孩子天性在里面的。只不过亮哥儿不喜欢,看了两眼便转到一边一去了。看到林沛菡他还扬起手里的小玩具嘎嘎的笑两声。
一屋子人在徐王氏这里一直吃了午饭,这才散去了,林沛菡抱着熟睡的亮哥儿也回去了。
徐安萱跟着柳姨太回到房间便问道:“谨之跟沛菡还闹着别扭呢?”刚才提起徐谨之的时候林沛菡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正巧被徐安萱看到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这俩孩子闹什么,太太说不管他们由着俩人闹去,反正沛菡是个懂事儿的,谨之也是个好孩子,总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外人掺和可不好。”柳姨太太敏感的很,见女儿这么问立马说道:“你莫不是有什么心思,连老太太都不掺和,你可别惹事儿。”柳姨太太这一辈子奉行的就是谨慎二字,现在看来她做的的确不错,她有女儿,徐慎之两兄弟对女儿也足够照应,她也吃喝不愁的现在就盼着女儿多生几个孩子是正经。哪像另一个仗着年轻老爷偏爱一些还时常整些幺蛾子出来,也不看看她有没有那个福气。
“我哪有什么想法,还不是我那婆婆非说有个侄女模样、性情都好的很,听她那意思是想给谨之做个二房。”徐安萱不屑地说道,对那个婆婆她是十分不喜的,倒不是她不尊敬婆母,只是小家子气又总是出馊主意的婆母总归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也怪不得公爹早早的把家里的管家权交给了她。那个表小姐本来是想给曹睿诚的,被公爹和丈夫压下去以后不知怎么的,又打起了徐谨之的注意
“这可不行,谨之虽然跟沛菡闹得不愉快,但是谁都能看出来他对沛菡的上心,那好东西更是成堆的往家搬,还有亮哥儿那真是放到心尖子上疼,小小的人儿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女人可少不得娘家兄弟帮衬,沛菡跟心柔俩人处的好,你把二房送进来,跟他们两个人生分了不说,连太太都得恼了你。再说了咱们家是什么人家,谨之又是什么人品,如果他有这个意思哪里轮得到你婆婆那里,多的是好姑娘上赶着。”柳姨太心里恼亲家太太拎不清,但是又怕徐安萱犯了混便交代道。先不提成不成,只要一提出来就先把林沛菡得罪了,太太也得不高兴,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惦记着给兄弟找二房是什么意思,恐怕连王心柔那里都得有了芥蒂,这次是徐谨之下一次保不准儿就是徐慎之了。再说徐谨之跟林沛菡闹别扭的原因他大概也是知道的,还不就是为了那位白小姐的事儿,女儿现在提这个纯粹是雪上加霜。
见柳姨太太这么着急,徐安萱便说道:“妈,你当我傻啊,我婆婆那纯粹就是被钱迷了眼,您不知道谨之一年能挣多少钱,就光是这个玩具厂,一年就挣了这个数。”徐安萱比了比手指,这一年光是她分的利钱就快赶得上她的嫁妆了,而且这只是才开始,他公爹明年还打算再开两个工厂,到时候挣得更多,但是谨之却不把这些钱看在眼里,一年几十万的收入白白的给了他们,可见他能挣多少钱,她婆婆那个拎不清的再加上那个破落户的表小姐可不就得了红眼病呗。
徐安萱可不傻,相反她聪明的很,这种事儿也就是跟亲妈发发牢骚别人,她可提都不会提。
林沛菡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事儿,她最近忙着给孔月收拾房子,一转半个多月,很快就到了孔月到的那一天,她专门从家里找了车去接孔月,俩人也有将近两年没见过了。
火车站人山人海,兰儿踮着脚看,林沛菡在车里也坐不住,干脆出来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兰儿喊道:“二奶奶我看到孔小姐了。”顺着兰儿的手指林沛菡看过去,的确是孔月,她比以前要瘦一些,不过气色还不错,她抱着的应该是她的小女儿。孔月旁边是一个大约二十□□岁的男子,穿着一袭青灰色的长衫,脖子里围着厚厚的白色围巾,一手抱着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小男孩儿,另一只手还提着行李箱,说实话有些狼狈,但是仍旧能觉得他风度翩翩。如果没猜错这应该就是孔阳了。
看到这样的孔阳林沛菡还真是有些诧异,孔阳十八岁就出国了,按说他身上洋人气息应该很浓厚才是,就如徐谨之从来都是西装革履,连一向严肃的徐慎之也是穿西装的时候居多,更别提徐谨之那帮朋友了一个比一个穿的骚包,而孔阳却是穿着一袭长衫,就跟那些普通的学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