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玩笑话,徐谨之突然说道:“前段时间我接到下面的消息听说林茜茜想去荼蘼工作,还打着你的名义,后来我就让人把她收下了。”
林沛菡听到林茜茜的消息一顿,林茜茜结婚以后的日子过得不太好,尤其是赵含娇跟着林嘉和去了上海没了人接济之后这日子过的是越发的差了。再怎么说林茜茜也是被千娇百宠的养大的,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丁点儿的苦头,尤其是她被赵含娇养的浑身上下都是骄娇二气,如果嫁到大户人家做少奶奶还没什么,偏偏嫁给了个穷小子,当初虽然林张氏给了林茜茜嫁妆,但是林张氏不是圣母,虽然她身上有古代女子三从四德所有的品德,但是对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名义上的女儿她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置办一份说得过去的嫁妆已经很不错了。
林茜茜的嫁妆里面有一处小房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新娘必须用的物件儿然后就是五百块钱的压箱底儿,因为当初她未婚先孕,所以就这么匆匆出嫁了。赵含娇不是没闹过,只是当初一来她被女儿气昏了头,二来因为做投资亏损他手里并没有多少现钱,所以等林茜茜结婚事情无法挽回之后,她倒是又给了女儿一些钱做补贴,之后便去了上海,女儿虽然重要但是对赵含娇来说一个废子般的女儿当然远远不如儿子。
其实这些钱对普通人家来说也相当不少了,但是林茜茜不是普通人的姑娘,她除了爱美耍小性子别的几乎什么都不会,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更不会打扫卫生,因此婚后第一件事便是雇下人,置办东西。她一件洋装就多少钱出去了,后来又生了一女,花销就更大了,几乎就跟流水一般。赵修远的确有几分真本事,但是一个月顶天了也就三四十块钱,他自己是够花,但是加上那一大家子就哪也不够哪了。
当初林张氏为了把赵修远母亲从老家请来办婚事,说起来也是为了林茜茜好,但是可惜好心却办了坏事儿,老太太哪里见过这种富贵,见儿媳妇儿又是大家小姐说什么也不肯再回老家去了。要不是赵修远拦着还得把家里的哥哥弟弟都弄到北平来。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仍旧把娘家侄女接来了说是伺候她,平时就连下人买菜的钱都扣,说是给大孙子攒着。
这么一来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真是鸡飞狗跳,过了两年多林茜茜的那点儿嫁妆花了个一干二净,除了剩下的那处房子什么也没有了。林茜茜脾气虽然刁蛮,但是哪是赵母那种在乡下农村横了一辈子的人的对手,眼见儿媳妇儿没了钱娘家也走远了,再说也只生了个丫头片子,本来面目就露了出来。
把家里的下人都辞了不说,还整天使唤林茜茜,林茜茜稍微说句什么话,老太太就哭天喊地的说媳妇儿不孝顺,然后就是连个儿子都没生之类的话,总之让林茜茜是苦不堪言。再加上还有老太太那个侄女帮着老太太挤兑,还是林茜茜说出来找了个工作,这才能出来喘口气。
这也是林茜茜闹到荼蘼以后徐谨之找人查的,甚至还查到了赵母那个所谓的侄女是什么人,乡下人家都喜欢早早的就把孩子的亲事定下,这位侄女就是赵家给赵修远订的娃娃亲,但是赵修远成了乡村里飞出来的金凤凰,读了一肚子的书哪里还会接受这种封建包办婚姻,再说赵修远出来读书的时候年纪还小也的确没跟这位侄女成亲,但是乡下人家退亲几乎就是大丑事,这位侄女一直耽搁到二十岁,等到赵母见儿子要娶一个大家小姐这才把亲事退了,不过还把侄女待到北平来,不得不说还打着让侄女做妾的主意。
倒不是徐谨之打听的透彻,只是这个赵家老太太那嘴皮子跟漏风似的,随便两句便把话套了出来,都已经两年多了,恐怕林茜茜也有了察觉。
林茜茜毕竟是林沛菡的妹妹,她到荼蘼也就是去找份儿工作,徐谨之这里并不差那么点儿,再说林茜茜也是读过女中的,比那些不识字的工人强多了,做个轻轻松松的打字员一个月也能挣十几块钱,而且徐谨之也事先交代了林茜茜如果有什么不好立马就辞了,不过一个月干下来她到颇为安分,徐谨之这才告诉了林沛菡。
林茜茜说起来只是个骄纵的女孩子,以前十几块钱恐怕都不够她一个月的零花钱的,现在竟然正儿八经的去做工了,林沛菡听到以后也唏嘘不已,不过她到底是林家的女儿,虽然一直跟赵含娇闹得不愉快,但是林沛菡也不会说什么让徐谨之辞了林茜茜的话,这样他们小夫妻一个月也有五十块钱的进账,也算的上是小富之家,按说应该能把日子过下去了。
见林沛菡脸上露出了几分怅然若失之色,徐谨之便说道:“她的那份工作很轻松,工钱也算高的,如果好好干也算不错的了。”林沛菡是这个时代的女人,身上宗族意识比徐谨之要厚重很多,她就算再讨厌赵含娇,对她那两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还是存着一份善念。当然了这份善念也不足以林沛菡去帮林茜茜出头。
“二爷那里都快成收容所了,今年过年老家又没少来人吧。”林沛菡说道。徐家虽然是大户也繁衍了好多代了,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人日子都过得好的,也有很多五代以内的穷亲戚想来找活做,徐氏里面徐家的人不少,现在徐谨之又折腾起一个来,便又有一些进不去徐氏的人想来尝点儿甜头。
徐氏是家族式企业,但是徐谨之却没想着把荼蘼也做成这个样子,因此虽然荼蘼里面徐家人、刘家人和李家人都有一些,但是想着凭借这个不好好干的,一经发现立马走人,因此荼蘼现在的气氛还十分不错,只不过每到过年看着那一群来人徐谨之也是头痛的不行,简直恨不得躲得远远地,一些长辈明明是求人还倚老卖老的用辈分压人,一不小心就让人说成白眼狼了,徐谨之甚至还跟林沛菡玩笑似的说明年过年带她去南京玩儿躲躲风头。
见林沛菡这么说,徐谨之玩笑似的说道:“还不一定多少人说我是白眼狼忘本呢。”今年他可没少找尽各种理由打发徐家人。
“哪啊,现在整个北平城可都知道二爷您是儒商,是仁义商人。”徐谨之从后世而来惯会做面子工程,荼蘼开的第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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