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桥被动的被霍莲煾揽着肩膀带离大厅。
一出大厅他的手就从她肩膀滑落改成了去拽住她的手,连拉带拽,熟门熟路的来到康桥的卧室门前。
脚踹开门,身体刚刚越过门线,门在巨大的引力下“嘭”的一声自动合上,又是一番连拉带扯,手一松,身体找不到平衡点康桥身体就这样朝着客厅沙发冲去。
“啪”的一声,文件袋摔在沙发面前装饰桌上,些许从文件袋滑落的照片掉在康桥脚边。
距离最近的那张是她和周颂安一起在吃冰淇淋的情景,摄影师很会抓角度,照片上所呈现出来任谁看了都会认为那是一对沉浸在热恋中的情侣。
事实是那样吗?不是的。
那天正好周颂安带着他姐姐的双胞胎到她工作室玩,吴晟钧非得让她吃他剩下的冰淇淋,盛情难却,她只好接过冰淇淋,冰淇淋刚刚吃了一口,另外一张脸在没有任何征兆中就凑了过来,顺着她的手咬掉一口冰淇淋,于是,那个瞬间就定额成了她和周颂安一起吃冰淇淋的画面。
霍莲煾抽开文件袋,大叠的照片多米诺骨牌一样呈现开来,从中间抽出两张照片,照片狠狠的甩在康桥面前。
霍莲煾手指重重的磕在那两张照片上:“说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两张照片背景为深夜和黎明,地点是在周颂安公寓门口。
深夜那一张她小鸟依人状的依偎在他怀里,黎明那一张是周颂安从背后环住了她,那样的照片不让人想入非非都难。
那是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那天是周颂安的生日,她把喝得酩酊大醉的周颂安送回家,结果他把她吐得一身都是。
浓冬时节,无奈之余康桥就只能在周颂安家里清洗外套,外套差不多干时天已经亮了,那天早上她给周颂安煮了解酒汤,再之后周颂安在把她送到门口时就那么忽然的从背后拥抱住了康桥。
霍莲煾手撑在桌上,项长的身体宛如舒展开来的美洲豹,往着她这边靠近过来,两张脸拉到差不多两个拳头叠在一起的距离。
康桥下意识脸侧到一边,霍莲煾也停止朝着她靠近。
嗤笑着:“还想说你和他是好朋友吗?好朋友们都流行一起吃冰淇淋,动不动就住在对方的家里,动不动就用抱做一团来表达彼此之间的友谊地久天长吗?”
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眼神极具侵略性,导致康桥下意识想避开,可现在她已经不是十几岁时倪海棠口中那个总是唯唯诺诺的蠢丫头了。
安静的看着霍莲煾。
“康桥,我要知道你们上床了没有?告诉我,我要知道!”一字一句的,嗓音极低,低到更像是从肺部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
这个人好像问了一个可笑的问题。
微微一笑:“霍莲煾,这个问题不适合由你提出来,最有资格问这个问题的应该是我丈夫才对。”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光芒更盛,仿佛下一秒就会把整个世界吞噬。
从沙发上站起来,横抱着胳膊康桥来到窗前,深吸一口气,说:“回去吧,之前那样不是挺好的吗?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
“你以为我想来吗?从东海岸到新加坡需要十八小时的飞行时间,那十八个小时真是让我烦透了,对了,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一件事情,霍正楷好像真的变老了,据说变老的症状就是开始会做一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换一种说法就是恭喜你康桥,你的继父良心发现了,他自知道亏欠你很多不敢前来见你,于是就找到了我,用一种命不久矣的口气哀求我让我来,说得还真的很像那么一回事。”顿了顿:“如果知道来了之后要为你收拾这些烂摊子,我那时就会稍稍收起一点点的恻隐之心,好好的呆在东海岸,现在正是阿拉斯加冰上垂钓的好时节,我的钓具都准备好了。”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状况的话,康桥还真想打电话给周颂安,告诉周颂安霍莲煾那小子现在的国语说得棒极了,那么长篇大论说下来一个发音都没有用错,更不会自作聪明采用“我被你们吵得民不聊生”类似这样的话来表达不满。
周颂安教过霍莲煾一段时间中文,那时他没少为他的学生操心,康桥也曾经教过霍莲煾中文,通常霍莲煾总是有办法把她气得涨红脸,她越是生气他就越为高兴。
神游间,霍莲煾的声音来到她背后很近的所在:“不过,看来你好像不需要我给你收拾那些烂摊子,这样也好,这样一来就可以节省一点时间。”
然后,霍莲煾开始打电话订票,听到霍莲煾口中说的那句“越快越好”时康桥手垂落下来,转身,从霍莲煾手中拿走他的手机。
霍莲煾抱着胳膊看他。
“帮我。”从喉咙艰难的挤出,康桥不想把周颂安卷进来,也不舍得轻易放弃工作室。
她知道霍莲煾肯定有办法,八年前也许她会选择鱼死网破,可时间教会了她在环境面前适当的妥协也是一门生活技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冷冷说着。
“什么?”
“和他上床了没有?如果这话还听不明白的话,那么我就更加直白一点,睡了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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