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瞪了许久。
“润升、子秀、元宿,你们快过来坐下,站着干什么。”杨嘉出声,打破了夏颉和赵三少的莫名对视。
一时静止的画面这才流动起来,赵大少从何冬怀里抱过赵三少,赵函墨顺从之。这种聚会,下人是不能入席的。
几人在腾出的位置处席地而坐。赵函墨走出赵大少的怀抱,自己在旁边似模似样地坐下了。
大家齐刷刷看向他。这时终于有人对道:“赵三公子,久仰大名。”
说话之人模样斯文俊秀,眼神温润,一袭青衣,看上去简洁清透。赵大少在一旁对赵函墨说:“三弟,这是周家公子,名匀德,字抱美。”
“周公子之名,吾亦久仰。”赵三少开口说话。大家均又是一愣。目光看着他,都带着无限好奇。
周匀德看着小孩微笑,说:“得赵家三少爷久仰,吾之荣幸。”
赵函墨抿着嘴,眼睛微微阖动了一下,没说话。
“函墨小友,可知咱们这兰亭会的主题为何?”四才子之一的张悟忽然笑眯眯地问赵三少。
赵函墨睁着眼睛看着张悟,却不语。
张悟笑笑,解答道:“我们可是要吟诗作赋,你会否?”
“吾不作。”赵函墨如此回答。非不会,而是不作。
“哦,是会而不作吗?”张悟笑着继续问。其他人看着他俩说话,一脸意趣。
赵函墨:“不要问我这种问题。”
众人:“……”
“为何?”
“无聊。”
众人:“……”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突兀响起,大家看向忽然发笑的夏颉。
“夏公子为何笑?”张悟道。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夏颉搬用赵函墨的话,然后自己又是一阵肆意的笑。边笑边抚掌说:“张悟,我只是发觉这句话真是说得太对了。你总不厌其烦地发问,如此回答于你,当是再好不过了。你们大家说说,是也不是?”
其他人听得夏颉解释,顿时也是一片笑声。只有张悟,哭笑不得,然后憋出一句:“那我还是闭嘴好了。”
“你当闭不过三五刻钟。”周匀德补刀。大家又是一阵笑。
赵函墨在一片笑声中斜斜端坐,小小的孩儿愣是透着一股子与众不同的气韵来。
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这次夏颉发问:“你四岁?”
赵函墨微不可见地点了个头。这种明显已知的问题问他干什么,真是无聊。
“都读了什么书?”
赵函墨顿了半晌,夏颉都皱眉了,他才慢吞吞地道:“我已忘记。”
众人:“……”
“忘了?”夏颉缓缓反问。
赵大少欲解释,赵函墨却点头说:“是哉。今日来此,只愿畅心一游,各位不必再好奇追问吾之许多无聊之问。你们自品花论诗,吾自随意。”
赵函墨一串话出,众人瞧着那小小娃娃,一身慵懒,一脸淡淡,说话思路之清晰,语句之清楚,话语内容之成熟。这真的是四岁的孩子?
已颠覆。
或者这就是神童的不同。
“呵呵,好了,你们不必把函墨弟弟当作一般四岁孩子看待,他知道得可多了。”杨嘉呵呵笑着,开始暖场。
气氛再次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