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两式,不到宗师境界,无以用。”
“第九式,第十式:*一碧,八荒归墟。宗师之境勉强可为,大宗师之境,方有可能掌控自如。如你刚才所言,此式可破万军。因此,碧水剑法乃当世之绝世剑法。大乘之日,几可无敌手。除非当世顶尖高手三合而围之,否则可算是无敌于天下。”
“师父如今达何境界。”
“墨儿,师父我武道已至大宗师。”左棠道。
赵函墨:“师父,你演练一遍后七式。”
“墨儿,也忒心大了。虽你乃奇才。然此剑法精妙无比,岂是一日可成的。昨日三式,你虽掌握不错,但那只是最简单的三式。到后五式,皆需两式连出的时候,你就知道其中之难了。今日让你看看第四式,然后先且暂停,为师先授你内功心法。虽然你自言能御万物之气,然则,你之御气之能究竟如何,尚难定论。且无人能教导你究竟当如何使用。今你若修习内功,将来大乘,或可达古人随心御气之能为境界。”
赵函墨微微点头,他虽能御气,但总觉得有什么阻挡着,或许修习功法,待来日可破除那奇怪的壁阻。
***
赵函墨开始修习内功后,整日里大半时间便费在了这里。短短时日,就已经入门。正式迈进武道修炼之路。
左雾川几乎日日赞叹,每日里心情都如饮三百杯仙酿似的畅快。且赵函墨与他朝夕相处,日渐熟悉,也在潜移默化之中,对他更加亲近了。比起学生天赋惊人,进步神速,学生对他日渐亲近似乎更加令人喜悦。
在赵府,左棠心情越来越好。只是月余后,他收到一封信,急着离京。于是对赵璟茗提出带赵函墨一起离开。
赵璟茗早有所料,沉思片刻便答应了。虽然孩子离家,他十分不舍,但是为三儿未来计,只得放鹰入万里长空。
本来这事,赵璟茗同意了,当就算是定下了,然而赵函墨闻言后,立刻断然拒绝,他道:“先生,祖父与父亲在家,我不远游。”
左棠听后,夸道:“是个孝顺孩子,不过你跟我去学武,乃是你父亲的期望,你祖父同样望你学成归来。”
“先生不必多言,我不会离开。”赵函墨铁心如此。人生之短暂,譬如浮游,他必须时时刻刻在父亲身边,若然几年再回,时光流逝,徒生多少怅惘。既他早已预见不喜之结果,今时当不为去离之事也。
左棠这才发现少年此意十分坚定。不由惆怅,道:“这是为何?以后我每年让你回家看望家人亦可。”
“先生,别说一年,就是一月也不行。”赵函墨道。
“果然是个孩子,竟如此舍不得离家。”左棠轻笑着说。
赵函墨看他一眼,语气复归平常,道:“先生,我不会跟你走。来日,你再来府上教我。”
左棠敛笑,沉吟半晌,方道:“墨儿,要学好绝学最好是避世于野,一来心无杂念,二来野外旷远,方可随意施展无上功法和剑法。”
“先生,赵家有山林别院,可供学武之用之地甚多。”赵函墨道。
左棠皱眉沉思许久,道:“你思考一日,若后日还是决定不随我离开,那便在家等我。”
赵函墨默默点头。
晚上,赵函墨被赵父叫去谈话。
赵璟茗看着儿子,道:“听你先生说,你不愿离家?”
赵函墨点头,目光难得露出一线清光,看着赵璟茗,说:“父亲,你在家,我自当也在家。”
赵璟茗心一软,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脑袋。赵函墨没躲。赵璟茗又揉两下他的头发,说:“三儿,随雾川先生去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会喜欢的。”
赵函墨看着赵璟茗,重复道:“父亲,我不去。”
赵璟茗:“你这孩子。”
继赵璟茗后,第二日,赵函墨又被祖父召去说话了。已经快七十的赵太老爷拉着孙儿十分不舍,但又一直劝说:“去吧,去吧,好好学。”
赵函墨多次表达不会去也没用。然后是祖母,再又是母亲。一个二个都仿佛没听见他说不离开,只当他明日就要随雾川先生走了。
当然,到了第二日,他送别雾川先生后,人还在家中。家中长辈们再次把他叫去说了一轮话。先是问他怎没同先生一道离开,之后一边斥责几句,一边高兴。
赵函墨经历了一轮家中众人的关怀后,开始闭门练武。
只这次闭门,再不如过去那般清净得彻底了。新认识的问梅六公子等一众少年公子们时不时来赵府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