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脸颊揉了揉,脸上那种酸酸的表情根本退不下来。
顾临深让阿源酸牙的表情逗笑了,庆幸自己没有吃,看着阿源点了点头:“看来,还没有熟。”
“不好吃,阿源的牙好酸。”阿源不停的吸着气,因为酸,嘴巴里不停有口水朝外冒。
宋言谨扇着扇子,看着阿源的模样,只是浅笑不语。
中午一餐,一家三口吃的很是丰盛。后面空地上的蔬果太多,宋言谨也摘了不少,这会儿正好拿来做蔬果沙拉。
只是换了一个环境,阿源光是沙拉就吃了不少,肉酱面也吃了整整一碗。
“好好吃,这个和家里的味道不一样。”阿源站在椅子上,用小叉子插了一颗草莓冲宋言谨晃了晃,十分喜爱的开口。
宋言谨替阿源擦了擦嘴角的沙拉酱,笑道:“喜欢吃以后常过来摘。”
“好。”阿源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一口把自己叉子上的食物消灭了。
吃完了午饭,宋言谨哄着阿源午睡。阿源不困,一直不想睡,哄着哄着,没有哄睡阿源却把自己哄睡着了。
阿源看宋言谨睡着了,小心的下了床,走进客厅,坐到了正在喝茶的顾临深对面,小声道:“爹地,爹地。”
“嗯?你怎么没有睡?”顾临深抬首看了一眼悄悄溜出来的阿源。
“我不困。”阿源说话很小声,似乎怕把宋言谨吵醒了:“爹地,我们去玩吧?”
顾临深抱过阿源,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时间还早,宋言谨这一觉,最起码两个小时,留着阿源在这儿也是打扰宋言谨,还不如带他出去转一转。
“走。”顾临深轻松的抱着阿源朝外走。
可以去玩,阿源兴奋的很。
顾临深今天心情不错,顺带也牵上了猫猫。
父子两人带着一条狗,穿过那一大片种着蔬果的空地,后面是一片小树林,很是阴凉,树林里蝉鸣不断,不时掺和着小鸟被惊吓振翅的声音。树林后面是一条河,很是宽阔,最起码站在河的这一步看另一边一切都是渺小的。
顾临深放下阿源,叮嘱着:“牵好猫猫,爹地放船。”
“好,我牵好猫猫。”阿源看到靠在河边那老式的船欣喜的不得了,很乖的牵着猫猫站在岸边。
顾临深弄好一切才将阿源和猫猫抱上来,阿源是小孩子,顾临深还是给他套上了游泳圈。
阿源坐在船里,看着自己爹地划着船,觉得帅的不行:“爹地好厉害哦,什么都会!”
在他的眼里,他的爹地现在彻底的无所不能了。
顾临深戴着墨镜摇着船,船到了中央位置,他才坐了下来,让船顺着河流漂。猫猫第一次经历这种摇摇晃晃的东西,一刻也不敢坐下,四只爪子踩在船舱里,任由它摇晃着。
顾临深牵过猫猫,直接将它放到了河里。
“爹地,爹地!”阿源吓坏了,忙趴在船舱边看着被丢进河里的猫猫。
“没事。”顾临深扶正阿源,冲猫猫吹了一记口哨,猫猫立即游了过来,现在可以没有当时的慌张了,欢快的不得了。
狗都是天生会游泳,但懒散养习惯了,怕是把天生的东西都忘了。得让它慢慢尝试着来。
父子俩一直玩到下午才上岸,刚上了岸,猫猫使劲甩着长毛,身上的水溅了阿源一脸,阿源抹了一把,拍着猫猫的头,笑的十分开心:“狗哥也会游泳了!以后我们可以在家里一起游。”
这个点,父子俩回去宋言谨该醒了。但宋言谨依旧在卧室里睡的安然。
阿源顿时有些愁眉苦脸:“妈咪好能睡哦,天都要黑了还不醒。”
“先出去。”顾临深压低声音看着阿源,想让宋言谨多睡一会儿。
父子俩还没有走出去,宋言谨转了个身,醒了。
“现在几点了?”宋言谨揉了揉眼睛,微微坐起来,看着父子俩问。
“四点了哦。”阿源忙伸出自己的手指,告诉自己妈咪准确的时间。
宋言谨睁了睁眼睛:“我睡了那么久吗?”
“是啊,好久。我和爹地娶划船,妈咪还在睡觉。”阿源有些不开心的说着。
“是吗。”宋言谨睁了睁眼,努力赶走困意。
已经是傍晚时刻,还是决定在这儿吃过晚饭再回去,顺便到后面的园子里摘掉蔬果带回家。
阿源玩的有些累,不出去了,和猫猫乖乖的坐在院子里玩玩具,顾临深和宋言谨并肩出了后门。
空地的正中央有一堆一米多高的干草堆,宋言谨看着,便想起了童年记忆。两分钟,她和顾临深并肩坐在那一堆软软的干草上,她是各种惬意,但顾临深却是各种不适。
宋言谨坐着,还双手张开躺了上去,转过头惬意的看着顾临深:“顾总是不是第一次坐在这上面?”
顾临深很坦诚的点了点头,看着极快融入这种生活的宋言谨,薄唇又划出一抹笑意打趣:“顾太太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像什么?”
“像什么?”宋言谨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的手压着脖颈问。
“村里一枝花。”顾临深两只手后压在软干草上,笑意在橙色的夕阳下镀了一层温暖光。
宋言谨自嘲的笑了笑:“村里的小芳吗?”
看着她挺喜欢这种嘲笑,顾临深不由笑了笑。
“那我嫁给顾先生,真的算是麻雀变凤凰。这一个村子里的姑娘都应该羡慕死我。”宋言谨深深陷入自己是‘小芳’的幻想中。
顾临深俯身,一张帅气的脸在宋言谨的上方极近,笑道:“即使不是村里小芳,顾太太现在还不令人羡慕?”
“当然令人羡慕,谁让我有这么好的老公。”宋言谨圈住顾临深的脖颈,好不吝啬的夸赞。
顾临深俯身轻啄了宋言谨的红唇一下:“算你有良心。”
宋言谨笑着,眼睛里几乎能溢出蜜来,目光微微偏移,看向碧蓝染着几抹橙色的天空,说道:“我们现在的状态像不像隐居了?”
“嗯?”顾临深抚开她脸上的长发,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要是有一天,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就住在这儿。没事的时候种些花花草草,傍晚一起到山上看看夕阳,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会打破这份安静。”宋言谨想着,红唇忍不住勾出笑意。
“这种生活,也只有顾太太不嫌弃。”顾临深知道她说的真心实意,要是真的有一天,他失去了所有,身边的女人如果不是宋言谨,怕早就离她而去。
宋言谨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让顾临深也躺下来。
两人躺在软干草上,安安静静的聊着天。他们此刻觉得彼此做了最寻常而又幸福的事,但在一群来往的当地人眼里,他们完全是怪人,路过时,不时的将目光偷过来。
这样令人享受的生活还是在晚上结束了,吃过饭回到盛墅,张妈忙将他们摘回来的蔬果搬进了厨房里。
宋言谨不忘叮嘱张妈:“我们只要留一点点就好,张妈你等会回去也带一点,剩下的帮我分成三份。”
好不容易摘了一次,这些新鲜的蔬果,还是要分一些给关系不错的朋友。
次日,宋言谨和顾临深陪着顾默娴去上香,一路上,顾默娴都在讲述这家寺庙的灵验之处。宋言谨只是听着,她对这些东西向来都是半信半疑。
因为这间寺庙在景区的山上,爬的话最起码要两个小时。宋言谨现在特殊情况,承受不了两个小时的山路,他们便坐了缆车上去,只十分钟便到达了山顶的寺庙。
今天是周末,来往烧香的人不少。宋言谨不太懂这些,顾临深更不用说了。两人只能由着顾默娴,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寺庙。
顾默娴买了最贵的香,拉着宋言谨要去拜,但靠近庙里,香火味熏的宋言谨有些想吐,她只能推脱要去洗手间。
“需要我陪你吗?”顾临深看着宋言谨有些苍白的脸色,并不是很放心。
宋言谨忙摇了摇头:“不用了,就在旁边,我去去就好。”
她跟着洗手间的指标一路走着,越是朝里去,越是没什么人,宋言谨刚要迈进去寺庙院落里的洗手间,以为穿着笔挺西装男人怵然从左侧走了进来,目光看着前方扫地,穿着一身僧衣的女人身上,毫无情绪的喊了一声:“田素!”
田素猛的一惊,抬头看到男人时,吓的手里的扫帚猛的一松,一双眼睛都是不敢相信,她的嘴唇颤抖了几分,快步后退,随后直接转身向院落外跑。男人一转身,忙要追上去,正脸正好和宋言谨撞了个正着,一惊,止住了要追的脚步。
宋言谨一愣,有些吃惊:“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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