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看法?”波特曼用深邃的目光不知盯白一寒多久,就在周遭之人几乎都要以为他要冲上去殴打白一寒的时候,讥讽开口:“......这话说得你自己相信吗白一寒少将。”
白一寒没有任何情绪:“当然,我尊敬的长官。”
波特曼睁大眼睛端详了白一寒许久,几乎恨不得把他的身体剖开看看他风轻云淡的外在下掩藏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许久,才缓缓移开了视线。
“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就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动用关系把你的舰队调动到任何一个军团里去,古木军团也好,其他军团也罢。”波特曼垂下眼眸,不自觉握紧了拳头,沉声说道:“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办到......”
只要白一寒开口,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哪怕。
哪怕,是帮助他远离自己。
“不必了,殿下。”可他话还没说完,就已被白一寒迅速打断:“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波特曼抬眸诧异地看向白一寒。
白一寒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
并没有说话。
“......那古木军团呢?”对视许久,波特曼才诚挚地问道,但对照起他过去对白一寒的恶劣,他此刻的诚挚倒有些像是讽刺:“你也不想去吗?”
过去,他就常说白一寒是顾家养得一条狗。
白一寒冷冷看了他一眼,才道:“殿下,如果,您讨厌看到我的话,直接跟军部去申请我和我的舰队调离就好了,不需要冠冕堂皇的知会我,作为军人我服从军部的任何一个安排。”
讨厌他,就直接把他丢出他的军团就好了,何必和他生拉硬扯这么多呢?
这才是这位皇子该有的作风不是吗?
白一寒一直都不太能理解这位皇子的脑回路是个什么走向,他虽然的确是靠顾家起步的,但他到底是不可能依靠顾家一辈子的,顾家对他也没有义务,不是吗?
波特曼深深看了白一寒一眼,呼吸骤然粗重了起来。
周遭围观的贵族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坐等波特曼发怒砸场子觉得他下一秒就要爆发的时候。
波特曼却忽然画风诡异地将自己的脾气强行压制了下去,看着白一寒极其认真地开了口:“你想多了,我从来,从来没有讨厌过看到你——”
众人皆是一愣,惊诧得看向了忽然抽风的二殿下。
就连白一寒不自觉抬起了头。
——不是讨厌。
那又是什么呢?白一寒几乎有了种下一秒就会被告白的错觉。
“我一直都是在担心你会讨厌我啊,小杂种?!”波特曼盯着他,长久的沉默后,忽然自唇角勾起了个白一寒熟识的讥讽弧度:“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嗯?”
错觉果然是错觉。
“您想多了,殿下。”一如既往的恶劣,让白一寒长舒了口气:“作为下属和臣民我一向是深切的敬爱着陛下和几位殿下的,能够为殿下服务是我的荣幸,又岂敢擅自揣测殿下呢?”
他今天不想和波特曼动手。
而波特曼.卡米希尔想要达到的目的无非是羞辱他罢了,既然想要羞辱那就让他羞辱好了,左右着也不会少一块肉,又能怎样呢?
“真是符合你一如既往谄媚风格的虚伪回答啊。”不知沉寂了多久,波特曼尖酸刻薄地继而逼问,道:“白一寒,你敢说,你深切敬爱的对象里头也包括我吗?嗯?”
就是敬爱.....也好啊。
“作为臣民和下属,我自然是敬爱着陛下和每一位殿下的。”白一寒回答得冠冕堂皇。
波特曼死死地盯住了他,仿佛不将白一寒逼入绝境就不肯善罢甘休似的,一字一顿:“我问的是,你确定你......敬爱着我吗?白一寒少将。”
波特曼特意加重了‘敬爱’二字。
“我确定,我无与伦比的深切敬爱着殿下你。”
白一寒被逼得没法,只好咬牙切齿如法炮制地学习波特曼特意加重了那两个字,他真心为狂狮军团拥有着这样一位幼稚到可笑的军团长而感到悲哀。
虽然,难以理解波特曼为何会觉得自己说出了这句话,他就可以侮辱到自己的尊严,但白一寒为了少惹是非还是如他所愿了。
但他没想到——
原以为会在自己说出这句话以后,再度出言讥讽几句的波特曼,却像一下子被禁锢了时间一般连半点的声音都不曾发出,石化了一般杵在原地不动许久,脸上的颜色变了好几变.....让人几乎怀疑他是不是突发了什么严重疾病。
就在白一寒想上前证实一下,他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波特曼却忽然转身逃也似的大步流星的一溜烟跑了。
搞得白一寒一阵云里雾里:“.....这都什么毛病啊?”
他觉得波特曼似乎比布鲁斯更需要去精神科挂一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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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风晚宴结束的时候已是半夜,顾衍在飞行舱上快速浏览了一下光脑快讯发觉大部分报道都识相地不曾提及莱恩事件,就算提及也仅是一笔带过当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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