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两个人没再说话,没多久车停到了刘可薇家别墅门口,陆晨下车之前说了句,“今天这事我不会说,你自己衡量一下,要不要跟家里说随你。”
刘父和刘母看女儿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急的觉也没睡。看见陆晨的车停在了门口,连忙披了衣服出来。刘母过来拉着刘可薇的手,“你这丫头这么晚去哪了,也不接电话,你要急死我俩啊!”
刘父看了看女儿,又看向陆晨,“来了,晨儿,进来说吧。”
陆晨礼貌的笑了笑,“刘叔我就不进去了,可薇跟同学一起玩的有点晚了,我就把她给您送回来了,外面冷你们赶紧进去吧,我回去了。”然后又跟刘母打了招呼,上车把车开走了。
其实他们两家是世交,原来又是邻居,三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一直把刘可薇当妹妹,后来知道她喜欢自己才刻意的保持了距离,今天做这些完全出于朋友的情分。别看他表面礼貌、爱笑,看起来随和,但对于感情这方面总是拎得很清。
晚上回去觉得特别疲惫,他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手机准备睡觉了。看见手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何夕给他发了条短信,“事情处理完了吗?”他刚想回,看了看时间又把手机放下了,她还是在意我的吧,心里感觉暖烘烘的。
第二天一早,何夕醒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晚上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很晚困得不行才能睡着。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是父亲来的电话,她刚接起来就听到那边中气十足的声音,“几点了还没起床?我三天后到家,到了去接你妈。”
“好,知道了。注意安全!”
“嗯。”电话挂了,他们之间几乎每次通电话都是这样,有事说事,没有任何寒暄。
三天过得很快,白天何夕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弹琴,前两天陆晨太忙没有过来。何父要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他结束了训练早早的来找何夕。半个多月的集训终于结束了,对体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尤其是后面胳膊受伤的那几天,他为了不影响训练每天喷完止疼药才上训练场。
大幅度的运动,导致胳膊肿痛又加重了一些,好在伤的是左胳膊,用的时候比较少。
今天来见何夕,他故意穿了件宽松的黑色卫衣,怕她看见了担心。两个人出去买了吃的东西,回来陆晨做饭,何夕帮忙,做好后坐到了餐桌上一起吃饭。
何夕端详着埋头吃饭的陆晨,“我怎么感觉你胳膊不太正常呢?受伤了?”
陆晨心虚的一笑,“没有啊,没受伤啊。”
何夕突然伸手拉了一下陆晨的衣袖,陆晨没躲过去。她看见了他小臂上有一大片淤青,像是软组织挫伤,何夕皱了一下眉,“怎么弄的?跟人打架了?”
陆晨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那天的事,毕竟是去救刘可薇,她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他手轻覆在何夕手上,搓着她软软的手指,“没有,打球撞的,这都好多了!”
何夕没再追问,她选择了信任,“对了,我爸明天回来。”
陆晨从她表情没有看见和父亲久别重逢的开心,反倒有点低沉,“是吗?怎么看你有点不高兴呢?跟你爸关系不好吗?”
“说不上好不好,我就是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毕竟离开那么久了。”
陆晨好像明白了什么,“你心里还在记恨他吗?因为他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不管你们?”
何夕没回答,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该怨恨他吗?”
陆晨把她的手放在嘴边温柔的吻了一下,“没有什么该不该,你就跟随自己的内心走。父母对我们确实有抚养的义务,但不代表他们生了我们就要一辈子以孩子为中心,他们有权利遵从自己的内心去做选择,有权利寻找自己热爱的生活方式。虽然可能会无意中伤害到我们,但我觉得对我来说,只要他们平安、快乐就足够了,而且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有能力照顾自己,更应该支持他们。”
这些话确实是陆晨心之所想,尤其是在上次地震之后,对于这些事他整个人都变得通透起来。
何夕看着他,眼里带光,内心的怨恨和纠结的迷雾,好像被阳光照耀的一下子散开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