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过去就不一样,沈肃肯定喜欢我,我比她漂亮!她就是个下作的小娼/妇啊,勾引沈肃,连孩子都怀过,就算跟表哥好一晚又有什么?”
那时,刘玉洁才知道一个嫉妒又疯狂的女人有多丑陋。
刘瑾砚以瘦弱之躯保护了她,周大海却为了掩盖对未来王妃欲行不轨的罪孽,当场砸死刘瑾砚。
这就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刘家啊,无处不在的污秽与杀戮。
刘玉洁抱住刘瑾砚失声痛哭。
“洁娘……”刘瑾砚不明白女孩子为什么都爱哭,只能拍拍她后背道,“是不是淘气又被伯父骂了,我陪你荡秋千吧。”
这是两人从小玩到大的游戏。刘玉洁为了掩饰失态,转身背对他坐在秋千上,他笑着一把一把的推,一下比一下高,看她腾空而起,哭泣转为欢笑。
刘玉洁迎风喊道,“砚从兄,我要杀了那些人!”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再推高点!”
刘涉川走进花园便看见这温馨一幕,无忧无虑的男孩与女孩,再一看秋千上的洁娘飞的比树还高,顿时吓得冷汗涔涔。
“再高点再高点。”她立在空中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脚下,再也无须仰仗他人鼻息。
“再高你就要上天了。”
一听是阿爹不悦的声音,刘玉洁立即适可而止。
晚膳后阿爹在书房给刘瑾砚授课,刘玉洁等了两个时辰,喝了五杯茶才盼来盯梢的绿衣,“小姐,砚大爷回房休息了。”
刘玉洁立即奔去书房堵住刘涉川。
“怎么还没睡?”刘涉川问。
“阿爹,我都等了这么久,沈肃的事到底怎么说!”她明亮的眼睛让人不忍说出任何不合她心意的话,但刘涉川还是残忍道,“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不放心就让他请你喝茶,互相了解了解。”
“跟他有什么好了解的!”
“那就婚后再说,反正都一样!”
婚后?刘玉洁愣住,难以置信的瞪着刘涉川,“阿爹,你怎么忍心让我嫁给那种人?”
那种人?
哪种人?
但这凄厉的一声好似一根刺,刺的刘涉川心口缩了下,回过神,脸色转阴,“放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难不成你要在阿爹身边待一辈子?”
“好啊,我愿意。”刘玉洁伤心道。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反正我不嫁他,他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阿爹,总有一天我要你看到他的真面目!”
“我倒是先看到你的真面目,骄横无礼,搬弄是非,无中生有。”
“我没有撒谎,他跟肖玲……”
“闭嘴!男人的清誉就不是清誉?我问你,你为何要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那种话传出去对沈肃和肖玲的伤害有多大?”纵使再护短,刘涉川这次也不得不承认洁娘做的很过分,造谣沈肃便罢了,一个男人,至多被人笑两句风流,可肖玲不一样,以后如何做人?
根本就不是人,也用不着做人!刘玉洁提着裙角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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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肃下衙有时步行有时骑马,但从不坐轿。
还有两日便是七夕,天气好的不像话,即便已近黄昏,长安的红日艳吐万里,霞光万丈。
周明牵着马陪他漫步,“五皇子表现的太明显了,后天八成是场鸿门宴,要不要给您找个借口避开?”
“为什么要避?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的时候更得玩。”
“也对哦,应该有很多赏赐,我想想怎么安放。”
“金银珠宝一律不要,只收美人。”沈肃淡淡道。
啊?周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家里那只母老虎还不够乱?”
“我既收了四皇子的,其他人的又如何收不得?”
周明点点头,叹口气,“也好,交给孙潇潇,不出三天,保管一个比一个老实。”话还没说完,前面的沈肃忽然顿住脚,他吃了一惊,也跟着刹住。
只见八个彪形大汉立在路中央,各个魁梧不凡,一身喷薄的腱子肉,那沙包样大的拳头,一锤下去,能把人脑袋砸个坑。
彪形大汉身前立着一个戴帷帽的小丫头,另外两名貌若天仙的绿衫女子一左一右伴在小丫头身边,杀气腾腾瞪着沈肃。
“沈肃,你敢跟我谈谈么?”刘玉洁目无表情道。
“你谁啊?”沈肃双手环抱。
“刘二娘!”
“不认识。”他模仿她上回的语气。
“很快你就会认识。”刘玉洁冷笑。
“没兴趣。”
刘玉洁懒得与他饶舌,对嗓门比较大的绿衣使个眼色。
绿衣喊道,“给我狠狠打,这厮竟敢出言调戏我!”
“呸,臭不要脸的,调戏刘府的婢女!”绿染啐道。
沈肃剑眉一凛,脸色瞬黑。周明尴尬的轻咳两声,“我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