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肯定又会为此落泪,祖父则心疼不已。
但是刘玉洁却说她也想老夫人,还说下回要去请安。虽不知这下回是哪回,但终归是句漂亮话,让人无可非议。
“好啊,那下回见。”刘玉筠巧笑倩兮,转而拉着刘瑾砚调侃几句,才轻提裙角款款而去。
“砚从兄,跟我来。”刘玉洁拉着刘瑾砚袖子,扯他往绿藤榭的方向走。
绿藤榭地方不大,只有三间,长久不住人,所以布置相当简洁,但风景不错,周围遍布绿植,让人望一眼便生凉意。
绿衣暗忖小姐有话要跟砚大爷说,便自觉的立在廊下望风。
昨夜刘玉洁将重新来过的这段日子整理一番:完美的与沈肃分道扬镳,狠狠的教训了刘玉茗,这两件事令她信心倍增,但永州水道贪墨案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就像悬在头顶的尖刀,随时会坠下来要命。
她一个内宅女儿家,幼年丧母,继母又懦弱无能,倘再失去阿爹,即便不嫁沈肃,也很难比前世过得好。
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不去想,只有硬着头皮回忆与此有关的蛛丝马迹,结果回忆里满满都是韩敬已,重要的和不重要的纷纷涌入,她浑身冰冷。
刘玉洁止不住打了个寒噤,紧张的攥紧刘瑾砚衣袖。
虽说那是四年以后的事,但那么大的案子非一朝一夕,她虽无解救百姓于水火或者为国除奸的能力,但铁了心保护身边的人避开所有劫难。
想要避开,就得时刻关注外放的消息,倘若阿爹不去永州是不是就不会被卷入贪墨案?然而一个官员的调动很多时候连当事人都不清楚,涉及的程序之繁琐据说要好几个衙门盖章,想要获得第一手消息谈何容易。
她仔细斟酌,本能的觉得先关注阿爹的世界更重要,比如他在衙门做什么,平时接触什么人,如此,必然少不了一个与阿爹有密切联系的人做耳目,目前她所能想到的只有刘瑾砚。
不是她不想跟阿爹直接交流,而是以阿爹的性格,根本就不会信她的话,别说信了,能当个笑话笑一笑就不错。那么她与阿爹之间的对话便需要一个中间人,一个让阿爹青眼有加又有心栽培的,刘瑾砚简直是不二人选。
“喂,神神秘秘的,把我扯过来,自己先发起呆!”刘瑾砚笑着晃了晃五指。
“砚从兄,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纯洁无暇的小姑娘,仰首殷切的凝望,大大的眼睛里写满渴求,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很难拒绝,何况他还是她哥哥。刘瑾砚愣了下,点点头,你说。
“我想打探个人,以后可能还会跟你打探一些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而且,你还不能让阿爹知道。”
刘瑾砚点点头,但强调,“我酌情考虑再决定要不要帮忙。”
“你知道韩敬已这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