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肃单膝着地蹲在刘玉洁面前,默默抱了她一会才拆开挂在脖子上的两只小手,虽然她还小,但身子已然开始发育,两团鼓鼓的小包子……抱在怀里怪怪的。
她空濛的眼波这才渐渐聚焦,朝他望去。
他也望着她。不再张牙舞爪的纯真,似是某种温暖的小动物……心不禁柔软的要化成水。
气息相对,月影朦胧,周围还弥漫着不知名的馨香,无论怎么看都将是一副缠绵的画卷。
可惜当事人刘玉洁不这么认为。
安静了片刻,她放声尖叫。
啊——唔——
沈肃一把捂住她的嘴。
“别嚷,我来找你说正事。”
什么事不能白天光明正大说,非要半夜三更跑进人家内宅!刘玉洁怒视头顶的沈肃。
“像你这种不讲理的人,会给我光明正大说的机会?”沈肃似乎听见了她内心的呐喊。
是又怎样,她为什么要跟他讲理?
“被我说中!”他笑,垂眸看她。
刘玉洁示意他松手。
沈肃果然松手,其实暗暗警惕,以防她反咬一口。
紧了紧披风,刘玉洁重新坐回秋千,神情淡然,沈肃却注意到那只有着小肉窝的柔荑一直无意识的抠着绳索,她还未从噩梦中清醒。
“是什么让你恐惧?”他一直困惑。
“你不是有事要说?”她不答反问。
声音压得很低,唯恐被人发现。之前的尖叫是出于本能,现在的小心翼翼才是真正的她。
沈肃轻咳一声,“人在愤怒的情况下所说的话不作数。”
这算个什么事?刘玉洁狐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所以我收回‘无论定亲还是拒亲随你的便’这句话。”沈肃理直气壮道。
这事本来就随便我,用你答应?刘玉洁撩眼看向他,“我不知你为何盯上刘氏女,但刘玉筠不错。其实许多刘氏女孩都想嫁你,你有充足的选择空间。”
但你不想。沈肃坐在她左边的秋千,侧首凝视她,“为什么你觉得她不错?”
因为我不喜欢她。刘玉洁想了想,搜罗一些能打动男人的套话,“长得漂亮,贤良淑德,聪明且足以应付各种找茬的女人,镇守内宅没问题。家世方面,二叔父已经外放,要不了几年至少也能捞个正四品,墨从兄在国子监读书,有阿爹照应,将来也不比你差。娶了二房的姑娘,你也算我们长房的亲戚,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听起来还不错。”沈肃沉思。
那你还坐着干嘛,快走啊!
沈肃盯着她,“可我还是偏爱刘祭酒的女儿。”
阿爹的女儿又不止她一个,原来他要打姐姐的坏主意!
刘玉洁咯噔一声,仿佛如临大敌,噌地立在沈肃面前,坐着的他与立着的她高度刚好平齐。难得见她情绪外露,这才是一个鲜活的小姑娘该有的表现,沈肃嘴角一弯,“你生气的样子还挺漂亮!”
“我警告你!”
“我在听。”
“别再痴心妄想,我不喜欢你,我姐姐就更不会喜欢你!”
嫁给沈肃哪里还有活路!冉娘可不像她皮糙肉厚为了活着什么都肯做。刘玉洁怎能不着急。
“姐姐不行就妹妹吧,你有妹妹吗?”沈肃一脸坏笑。
这种话一点也不好笑!
她抿紧两片嫣红的唇,似有无边的恨意。沈肃笑容敛去,托起她的粉腮,“你也忒霸道,这也不给我娶,那也不给我要,干脆你嫁我好了。”粉腮冷的仿佛在冰水中浸泡过,令人心悸。
“你!不!配!”她啐道,冷不防被他揽入怀中,眼前一黑,双唇一片湿热,刘玉洁瞪圆了眼睛。
一阵窸窣的挣扎,她使劲拍他,推他的脸,身体猛然向前扑,死死咬住他的唇。
换成一般的小姑娘估计吓得动都不敢动,她倒好,骑上来又抓又咬!“抓哪呢,小心点……”他起身推开她,又被缠住,你攻我挡,两人在草地上打起来,他亲眼见她脱下一只绣鞋朝他脸颊拍过来。
急忙闪身避开,她还不依不饶,抓着他衣襟厮打。避无可避,他只好捏住那两只小手,俯脸继续吻,细滑而柔嫩的触觉,甜美的不可思议,忽然之间无可救药的沉沦。
因一个吻便意乱情迷,还有什么出息?他猛然警醒,缓缓离开那两片冰凉的唇,黯哑道,“大人没告诉你……胡乱说话要被咬嘴巴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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