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已经足够。如今我只求家人平安,此后便在小姐身边待一辈子,待嬷嬷老的不能动时……接替她位置。”
她是笑着说完这些话的。
原来她想一辈子不嫁!刘玉洁心神巨震,按道理她应该劝阻,但劝阻什么?劝阻她找个不爱的人嫁掉?或者为了嫁人不得不卑微的活着?失了身的平民女子只有三条路:死,出家,或者嫁一个随时揭她伤疤又没能力找到清白人家的卑贱男人。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好路。
如此,还真不如将她留在身边,起码衣食无忧,但若有一线幸福的希望,她都会放绿染离开。
静默之后,绿染听见小姐对她说,“好,你可以留在我身边留到不想留为止。”
小姐!绿染掩面而泣,三生有幸,从小吃尽苦头看透人间冷暖的她……竟遇到一个把奴婢当人看的主子!
刘玉洁沉默,只轻轻拍她后背,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的,虽然有人让你觉得冷,但也有人给你暖,剩下的就要靠自己。
哭过之后绿染的心境反倒开朗起来,向刘玉洁告了罪,再次变回了那个温柔娴静的女孩。
小姐的意思她明白,不管冷还是暖都是别人给的,但好好活着只有自己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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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祖母喝完汤药用罢早膳,刘玉洁才慢腾腾回到樟香居,神清气爽的沈肃看上去并无二样,目光瞥见她,就像星辰刹那被点亮,也不管周围还有扫地的小丫头就迎上去搀扶她,小声道,“走路也疼吗,我帮你上点药……”
刘玉洁面红耳赤推开他,“胡……胡说。”
可是欢/情过后确实有点疼,为了不让人看出什么,她是一路忍着,反倒更难受,一回到屋里便两腿发颤,任由沈肃将她抱进帐中。
见她羞的眼眸水光四溢,沈肃不敢惹她,只得留下药退出。
“洁娘,”他站在槅扇外唤她,“枕头下面有个蓝色的小瓷瓶,那药很甜,你吃吧,效果比避子汤好,也不会伤你的身子。”
她不想生孩子,而他……想要但还不敢。那么小的身子,太稚嫩,稚嫩的令他昨夜在销/魂与癫狂中挣扎,始终死死的压制着心头咆哮的野兽,唯恐碰坏了那一朵花,她这么小,不适合有孕。
良久,槅扇里的她轻轻“嗯”了声。
接下来三天,用了周明开的药,祖母的身体恢复大半,气色甚至比从前还好。而沈肃过的很充实,处理完手头的事,便对她道出实情。
纵火的幕后主使人是刘氏二房。
这个根本不需要通过伍魁求证。刘玉洁曾用只言片语透露过族人的嘴脸,聪明如沈肃听音就辨出全貌,如今再根据朝中局势以及二房所面临的困境,立刻就有所怀疑,再用飞鸽传书长安,不久之后就有回音,二房的人曾悄悄打探丰水这边的情况,坐实了此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刘玉洁气的浑身发抖,那是她的血亲啊,血亲残害血亲!
曾经她恨不能将他们一个个都杀了,最终到底又因今生与前世不同而罢手,现在刘玉洁幡然醒悟,有些人,骨子里就是坏的,如果没做坏事那也只是没机会做,一旦有了机会或者利益冲突,必然不顾一切扫除障碍,用别人的血暖自己。
沈肃放下手中账册,拉着她的手攥在手心,“别担心,交给我处理。”
一直以来她都不让自己去依赖一个人,可当真的出现一个无所不能且为你扛着一切的人时……她无法否认,心中早已泛起波澜,酸涩,微微的刺痛,但又无法形容的喜悦。
好不容易改善了一些关系,沈肃只会默默的将所有难题扫平,哪里舍得拿出来让她糟心,就算必须说,也得等甜蜜一阵子,这叫趁胜追击。
刘玉洁被他亲的又热又窘迫,早已钗斜鬓乱,他却又正经下来,自背后拥她,哑着声音道,“我保证让他们不敢再下手,你且放一万个心。方才我看账册时见你皱眉头,有什么问题么?”
好不容易抚平轻喘的她双睫一低,讪讪道,“那么多数字我都还没算清你就翻过去。”
“岳父数算那般厉害,没教过你九章算经?”他笑问。
刘玉洁摇了摇头。阿爹很忙的,难得有闲暇陪她。
“我教你。”他咬她耳朵,抱她在腿上。
于是他花了一个时辰教她在纸上写写画画,虽然手脚有些不规矩,但神情严肃,语气也充满耐心,教了她许多想不到的数算小技巧。
尝到了甜头,刘玉洁渐渐展颜而笑,离开他,自己拿起账册模仿他教过的方法一笔一划算了起来,自得其乐。血缘这种东西当真奇妙,有个数算天才爹的刘玉洁骨子里仿佛也被刻上这种痕迹,那些旁人学个把月才能掌握的东西,到她这里一点就通,连沈肃也大为惊讶。
不知刘涉川知道后是何感想。
她还没玩够又被人缠上,沈肃赖着她不放,磨磨蹭蹭好一会才红着耳朵哑声道,“已经这么多天了,那里……还疼不疼?”
他明知那瓶药的功效,明知她早就没事了却故意问,居心不良,可见一斑。
刘玉洁颤了颤,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为什么他就不能让她安生一会儿?
自从那晚就黏上了她,虽然不敢再做更深的事情,但亲亲摸摸不断,如今又要……又要跟她做那晚的事。
好洁娘,给我一次吧……他轻柔细语,引着她摸自己,不顾她娇斥嗔怪,直哄得她说不出话,两人缠在一起,一个前进一个后退,踉踉跄跄避入槅扇,门一合上,刘玉洁尖叫一声,很快又被堵住,“好香啊,洁娘乖,让我看看是什么……”
轻纱漫卷娇旖旎,整个世界只剩他压抑而沉重的喘息,他的手有些粗鲁,但每动一下又那般温柔缠绵,他想尽方法的给她愉悦,领她品尝着其中的甜蜜交溶,渴望驱走她眼底不经意流露的惊恐。
“看着我!”他的吻了吻那两片娇嫩的红唇,命她睁大眼,“别怕,看清楚了,是我啊,你的眼里,身体里的人都是我。”
是沈肃!她茫然的呢喃。
不是韩敬已!她沉入谷底的心渐渐放松,哭着攀住沈肃的肩膀,只求他再用力,用力的赶出所有沉积她身体的梦魇!
好,用力!她要怎样,他就怎样。
瞬间,她便沦陷在滚烫与猛烈的风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