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南道的洁心园,所谓的幸福不过是她哭累了歪在枕边昏昏的畅想,一旦天黑门外就会响起熟悉且令她惶恐的脚步声。
如此,便一生一世不要醒来罢。
心底跳动的情绪险些喷薄而出,洁娘在跟他说心里话,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真情流露,患得患失……所以她也开始在意他?肯定了这个判断沈肃微笑的神情瞬间生动。
他渴望她,也无比期盼她渴望他。此生若能惹她回顾停驻与他携手到老,纵然无憾。
“洁娘,过两年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他深情流露。
沉溺他宽阔温暖怀抱无法自拔的刘玉洁恍然被惊醒。
孩子?
她疼的在炕上打滚,嬷嬷去倒水的功夫她就滚到地上。
后来四婶娘周氏进来,也带进了一阵风,嬷嬷慌忙将门重新合严实用力抱她上炕。
周氏怕她死了,便冷声告诉她用力以及如何用力,又落井下石的骂她小贱蹄子,人家不要你,你为何还要爬床?现在好了,什么也没捞着还给人怀个小野/种。
后来有个东西被她生出来。
周氏端着个血肉模糊的小肉给她看,“造孽,知道不,这是你造的孽,你会遭报应的。”
她看见那团小肉分明是个人形,有小手和小脚,有着黑黑的眼睛,周氏哼了声,哟,还是个男胎。
刘玉洁尖叫着晕倒。
不,她不是故意的!
沈肃察觉不对劲,绵软娇嫩的身体忽然在咯咯的战栗,“洁娘,你怎么了?”他慌忙握住她肩膀,仔细探寻她的神情。
“沈肃,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她竟泪盈于睫。
好好,不要孩子,我们先不要孩子!沈肃早已慌了,只能顺着她的话说,同时也感到万分庆幸,庆幸她在自己身边,如此的她倘若落入别的男子手中,或许因为貌美而得垂怜数年,数年之后谁还会怜惜伤痕累累的她,怜惜她的古怪与任性?
而他,仿佛就是为了容忍她而生,并为此甘之如饴。
可以为她一句话不要孩子,可以因为她身体不适而不碰她,可以纵容她奇怪的理由与不可思议的话……如果这都不算深情,刘玉洁已然不知什么才是。
那之后,她第一次放下矜持,任由他在炕上要了自己。
当时日沉西方,光线朦胧而暧昧,勾勒的她莹白的肌肤在昏暗的房中尤为动人心魄。已经憋了二十来天,沈肃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视觉刺激,贪婪而好奇的研究着她的每一寸,像是一朵花,也像新开的石榴,他俯身用力吮住她侧颈,并在她所能忍受的范围内寻找一切新奇的方式摆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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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好过后,一片狼藉,她的衣服根本没法穿,人也站不住,吓得沈肃握住她的腿就要检查,还以为弄伤了哪里。
不,不要看!刘玉洁欲哭无泪,推开他。
他不依,非要看,紧张的一头细密薄汗,直问她怎么了?
羞的她几乎咬破红唇,只求他住手,哽咽道,“我,我只是累的……”
闻言沈肃一愣,忽然笑了起来,与她滚做一团,“小骗子,那么刚才你咬我是因为太舒服不是疼对不对?”
他逼她作答,得到肯定的答案却更加放肆,直问她哪里舒服,如何的舒服,逼的刘玉洁不停后退,最后他黯哑道,“是我摸的这里吗?”
刘玉洁浑身颤抖,哭求他饶了她吧。
如此,他哪里还舍得再欺负她,倾身以外衫包裹她,抱起软成一汪水的人儿大步走向净房。
原本守在此处专门伺候的婢女见状皆红了脸立刻退出。
水雾氤氲的净房,刘玉洁白嫩的藕臂搭在桶沿,侧头而枕,任一头浓密漆黑的长发垂落,身后沈肃殷勤的双手轻轻按摩她头皮,洗的那么认真,却又那么暧昧。
生平第一次,沈肃庆幸自己不是嫡长子,拥有许多许多的时间陪伴她,如果她不想要小孩,那就先把她当小孩,他的下一步计划是撕了那该死的协议,免得她翻脸不认账。然后待她大一些……再哄骗她生一个应该也不难。
“这是我第一次伺候人,洗的如何?”沈肃笑问。
他把她当小孩子,还不准她乱动,唯恐水花溅到她眼里,刘玉洁忽然想起祖母也是这样,不过祖母比他凶,她若忍不住乱动会被拧耳朵。
晚膳过后,两人手牵手在听松苑前院的花园散步,他不时垂眸打量仰首视他的女孩,因为日落前承了恩露而愈发娇艳妩媚的眉眼,行走之间,腰肢袅娜,犹如初初绽放的花/蕾。
像是喝了一口陈年花酿,醺然欲醉,沈肃动情道,“洁娘,我们回去睡觉吧。”
他很疯狂,但也很克制。可怜她娇嫩,只要了一次便搂着她安睡。
总要耐心等她再长大一些。
她实在是小,小到让他一面恨自己忍受不住贪欲,一面为每一次占有而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