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不敢承认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的悔恨。
所以,他佯装无所谓的笑笑,“这个表情……是要哭吗?”
“沈肃不用药就能让我快乐的发疯,”她眼角有奇怪的风情,“至于你,很多时候还以为不存在。”
不存在!
那就是小咯?
不亚于被迎头痛击,韩敬已到底是男人,是男人就不会对此不在意。但他很快从打击中恢复。
“感觉不到?”他心如箭攒,偏还作死的口不择言,“那为何每次进去都那么艰难,我记得你哭着喊疼,求我小一点。”
“我竟忘了。”刘玉洁感谢他的纠正,“大概沈肃令我感觉太美好,我竟忘了你给的痛楚、恨还有恶心。”一个个锥心刺骨的字眼化成绵绵的柔声从她红唇吐露,吹拂在他的耳畔。
痛楚,恨,还有恶心吗?
韩敬已保持被她攥住衣襟倾身的姿势一动不动。
沉默许久。
他才从痛到窒息的状态中恢复,缓缓道,“看来是得找个机会把你弄到死才明白谁更厉害。”
嗤笑一声,刘玉洁推开他背过身,将泪意悄无声息的逼退。
“你看……跟男人谈论这种事,吃亏的还是你。”又沉默了片刻,他试着道歉,“是我不好。”
他何止是不好,简直该死。
但她根本不屑赏他一耳光,连唾弃都懒得表达。
韩敬已望着那纤细的背影还有殿外旋转的落雪,第一次发现她只是柔弱但并不懦弱,不管即将面对任何的困难也不会退缩。这样挺好,应该不会被轻易打倒。
即使失去沈肃和刘涉川……并非仅仅是吃醋,而是沈肃和刘涉川必须死,他也不用担心她会扛不住。
只不知她会不会乖乖的依靠他一次?
当然不会。
纵然这世上再无一人可依,她也不会想到他,永远都不会。
就像屋里的她即将被伏豹玷污,也不曾开口向屋外的他求救。
因为在一切灾难面前,他就是最大的那一个。韩敬已抬手仔细的描绘着她此时的容颜,温热的指尖如一片羽毛轻轻拂过,“抱歉,你不该遇上我。”
说完转身离去。
刘玉絮模模糊糊睁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宫女拿了醒脑香这才诧异道,“好好的,我怎么晕过去?”
“奴婢不知,小姐感觉如何?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刘玉絮仔细感觉了下,好像没什么异样,却见刘玉洁呆呆伫立朱红色的圆柱下,神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