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嘴唇,“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遵守公平的规则了?”
傅予鹤捂着脖子,不知是气的还是羞赧的,脸上涨红了大片,大概两者都有,他不想和他讨论“公平”这个话题,低骂:“你他妈属狗的吗!”
他很久没有被人折腾成这么狼狈的样子了,在刚才两人嘴唇错开时,他竟还有短暂的遗憾。
“你觉得是也可以。”沈弈心平气和的说。
这种性质的言语攻击对沈弈的效果为零。
傅予鹤把手上的校服外套甩到沈弈身上,大步流星的走了,背影看着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在其中。
沈弈接住了外套,高声对他背影提醒,“哥,答应我的不要耍赖啊!”
傅予鹤脚步不停,没有回应。
沈弈舔了舔左上边那颗尖牙,心情颇好的扬起了笑。
他推开门回了房间,房内的傅澄还在埋头苦干,一头扎进学习的海洋,沉迷其中,对外界声音全然屏蔽了,沈弈把他的外套挂在一边的架子上,坐回了先前坐着的位置。
另一头,傅予鹤没去书房,去了换衣间,他扬着下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颈侧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个浅粉色的牙印,其中一颗牙留下的痕迹较深,他抿着嘴唇,身上气息阴云密布,抬手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遮住了牙印。
……狗崽子。
——
周日晚上,沈弈刚从傅澄家里回来,他离开傅家时傅予鹤还没回家,傅予鹤这两天回去的时间都有些晚,在傅澄看来,他哥晚归是常态,所以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咔哒”——
客厅的灯打开,沈弈把书包扔沙发上,装着书的书包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换了拖鞋往浴室里走去。
这间房是“他”租的,租金也不便宜,在他看来这里并不值这个价,大抵是被当成肥羊宰了。
胜在环境还不错。
沈弈进了浴室刷牙洗脸,他捧了把水洗了洗脸,放在洗漱台镜子旁边储物柜的手机响了,他擦干了手,拿过手机,是一通陌生电话。
“喂。”沈弈说这个字时,清越的嗓音中又有点懒散的腔调。
“请问是沈先生吗?”那头的年轻男音问。
沈弈:“我是。”
“是这样的,前几天您让我帮忙看房您还记得吗?我这边刚好有一间公寓符合您的要求,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便过来看看……”
沈弈听他说着话,思绪开始飘远放空。
今天傅澄家里的那个小蛋糕很好吃,听说是他家特定的厨子做的,甜食容易增添好心情,这点倒是没错。
最近几天他经常会去傅澄家里,不过碰见傅予鹤的几率少了很多……
“沈先生,沈先生?您还在吗?”催眠音效的男音提高了声音。
沈弈回过神,和电话里的那人定下了下周五联系,挂了电话,他打着哈欠给傅予鹤发了条消息,待他洗漱完后,消息还没人回,他就躺床上睡着了。
卧室的床有一米八宽,可以随沈弈翻滚,手机孤零零的被主人遗落在了被子上,随着主人的几个翻身,被埋在了被子里。
半个钟头后,手机震动着亮了亮。
……
傅予鹤在沈弈发消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其实这几天公司没有太要紧的事。
高楼大厦的办公室内亮着灯,傅予鹤看着手机上的“早点回家”四个字看了半响,手机息屏他又点亮,如此来回四次,他还是没有回消息。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傅予鹤“啪”的把手机倒扣在桌面,犹如梦中惊醒,意识到自己搞什么之后,他抚了抚额头。
“进。”
外面助理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说时间不早了,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助理脸上挂着笑,傅总这两天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又开始疯狂加班模式了。
他不下班,他们这些人也得跟着加班。
傅予鹤看了眼时间,才发觉很晚了,他拿起手机起身,“走吧。”
助理松了口气。
司机负责送傅予鹤回家,傅予鹤坐进车内,在后座打开手机,回了沈弈的消息,只有冷冷淡淡的三个字。
【工作忙。】
他手肘搭在车窗上,掌心覆盖着颈侧,指尖轻轻摩挲。
几分钟后,他点亮屏幕。
没有消息。
又过几分钟,他看手机,还是没有消息。
……睡了吗?
他往后靠在车座上,闭着眼。
他知道沈弈对他怀揣着什么心思,之前是他误会了,沈弈这种人,要真对一个人有什么心思,根本不屑于隐藏,他对傅澄的确只是单纯的友谊。
傅予鹤抛开他的偏见,才看的更是清楚。
沈弈真正有意思的对象,是他。
但他是傅澄的朋友,年龄小,他总不能因为沈弈对他有意思就接受了他,可能是他一开始给了沈弈不好的误导,让沈弈起了逆反心理。
他不认为这是报复,如果是报复他,沈弈大可不必把自己搅进来,得不偿失,他也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
沈弈对他有兴趣。
他答应了沈弈一个条件,但如果沈弈的条件是让他和他交往的话……
傅予鹤眸子里暗光划过。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指尖无意识的在下唇上滑动着。
但拒绝,会不会间接影响到傅澄……傅予鹤一空下来,脑子里就思绪万千,他有些烦躁的皱起了眉头,身上气息都沉沉的,前面司机大气不敢出的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老板心情好像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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