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倒是会疼人了。
他指尖轻点手机,看着上面的消息,唇边不自觉的勾着,一旁的助理见着,觉着傅总这几天着实是和蔼可亲了很多。
沈弈放假以后空闲时间多,每天中午都给他发消息叮嘱他记得吃饭,他要是加班,沈弈晚上也会附赠一条叮嘱。
傅予鹤以前忙起来错过饭点是常事,这回因着沈弈的消息,倒是每天一日三餐都有按时吃。
过年过节热闹的时刻最能体会一个人孤独。
转眼到了除夕夜这天。
这两天下了一场大雪,地上铺着厚厚的雪花,白茫茫的,昨天沈弈和系统看了一整夜的恐怖电影,一觉睡到了傍晚五六点,拉开窗帘时,外面天已经灰蒙蒙的了。
沈弈轻声问:“系统,你在吗?”
系统很快给了回应:【我在。】
沈弈没再说话,他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他有些讨厌这中时刻,却也习惯了。
大概等到深夜十二点,外面会放起灿烂的烟花,也只有在这中时候,沈弈会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今晚看什么电影呢?”他喃喃自语。
系统:【一般大家会看春晚。】
沈弈:“和你看没意思,你不懂人的感情。”
系统:【……】
【人类的感情是什么感觉?】系统不耻下问。
沈弈:“唔,就像我看到傅予鹤,会想和他上床,我对他产生的就是感情。”
系统:【我不明白,你是爱上主角了吗?】
“他很特殊。”沈弈说。
系统:【主角是特殊的。】
沈弈:“不,我的意思是……他在我这里,给我的感觉,很特殊。”
他喜欢和傅予鹤单独相处,起初是想要亲亲,现在好像不亲亲,也想要在一个空间,时刻都能保持愉悦的心情,所以他认为他对傅予鹤,是心动了。
系统:【因为他是你的任务目标。】
沈弈:“……你真没意思。”
系统:【我会好好研究学习的。】
沈弈看着窗外的雪景,距离明年只有几个小时了,明年还会下雪吗?有机会的话,他想要和傅予鹤一起看一场初雪。
傅予鹤也会想要和他一起看吗?
良久,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亮屏震动了起来,屏幕上来电提示显示了两个字——傅澄。
傅家别墅,傅澄坐在卧室书桌前打电话,背脊有些发毛,他转过头去,又只看到他哥倚靠在门口修长的身影。
就在几分钟前,傅澄在他房间里看着复习资料,他哥敲门进来,让他歇会儿,还给他带了他爱吃的小甜品。
“劳逸结合。”他哥说,“注意眼睛休息。”
傅澄收到亲哥的关心,心里暖呼呼的,乖巧道:“我知道了哥,我视力今年测了还可以,没事的。”
“今天除夕夜,你要叫上沈弈来吃饭吗?”傅予鹤又问,“人多热闹。”
傅澄一拍脑袋:“啊!我差点忘了,今天都除夕了。”
前几天沈弈给他推荐了一套题,他一头栽进去,这两天和沈弈讨论的都是学习,沈弈都两天没来他家了,昨天似乎还在看片。
昨晚两人发消息,先是傅澄问他一道题的解法,沈弈拿草稿纸写了拍了照给他发过来,他问沈弈在做什么,沈弈说他在看片,他问什么片,沈弈说刺激的,还问他要不要看。
当时是深夜。
作为一个纯洁的男高中生,傅澄一下就想到了不太健康的东西,羞涩的拒绝了,后来沈弈好像看片看了一个晚上,早上他给沈弈发消息沈弈都还没回。
“不知道他醒了没,我先给他发个消息。”傅澄说。
傅予鹤靠在门口等着,傅澄发了消息,等了会儿,那头没回。
“应该还在睡。”傅澄说,“昨晚沈弈一晚上都没睡。”
“嗯?”傅予鹤掀了掀眼帘,“一晚上没睡,在做什么?”
“啊……”傅澄羞于启齿,挠头视线闪躲。
“傅澄。”傅予鹤沉下声音。
傅澄:“就……哥,你别问了,他就、就是看了一晚上的片!”
房间里霎时间静了下来。
傅澄脸上表情空白。
咦?他刚才说什么了?他说出来了?他说出来了啊啊啊!!!
傅澄脑海里上演着风暴,房间里安静的有些过分,他没注意到他哥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失控,很快又被调整好。
半响,傅予鹤把这个话题盖了过去,“打电话问问,再晚点外面冷,天黑不好走。”
“哦……哦!”
傅予鹤一个指令,傅澄一个动作,低头拨出了手机号。
“嘟……嘟……”
漫长的等待,傅澄莫名感觉房间里的气氛除了古怪之外,还有点别的,他哥的视线让他心虚。
好一会儿,那边接通了电话。
“喂。”沈弈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听着像是刚睡醒。
“沈弈,你现在在哪啊?”傅澄问。
沈弈说话强调散漫:“在家呗,这么冷的天,我还能出去吹西北风不成。”
傅澄:“你要不要来我家?”
“去你家?”沈弈顿了顿,“多不方便啊,你哥介意吧。”
傅澄看向他哥,又迅速收回视线,“不会的,我哥他……”
他的话被打断,一只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傅澄转过头,就见刚才在门口的傅予鹤走了过来,示意傅澄别提他,顺道把他手机开了扩音。
“我哥他不在家。”傅澄嘴一溜说出这句话。
傅予鹤:“……”
让他别提他,没让他直接把他给弄没了。
“哦,你哥不在家啊。”沈弈躺在柔软的床上,把自己整个都窝了进去,“就你一个人吗?”
“嗯。”傅澄只好顺着自己的瞎话往下说,“你来吧,咱俩凑合凑合。”
“我想吃火锅。”沈弈闭着眼,说话带着点鼻音,尾音拉的长长的,他关心了一句,“你哥哪儿去了?”
傅澄:“他……加班。”
沈弈随手拿过一个床头的抱枕,睁开眼。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现场编的呢?
他好歹和傅澄待了大半年,傅澄这个人熟悉之后又很好懂,他不擅长撒谎,一撒谎就容易磕巴。
所以,是真不在家,还是……
“我知道了。”沈弈说,“你一个人的话,那我就去吧,今晚咱俩玩通宵。”
傅澄:“好。”
挂了电话,沈弈在床上翻个身,把抱枕抱在怀里蹂躏了一番,起身去换衣服。
想到要见傅予鹤,步伐都是雀跃的。
沈弈快到傅家时,给傅澄发了消息,傅澄在楼下候着,他一到就帮他开了门,沈弈全副武装,厚重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红白的连帽卫衣,头顶还戴着一顶鸭舌帽,他进了傅家的门开始“卸货”。
脱了外套,摘了帽子,他撸了两把头发,将被压下来的头发拨的凌乱,细碎的黑发搭在上扬的眼尾旁边,随意又张扬。
“要弄吃的了吗?”他问。
傅澄:“还在准备呢,你不是说想吃火锅吗?我……在准备呢。”
傅澄差点脱口而出“我哥去买材料了”这句话。
“哦。”沈弈进去时看了眼鞋架,傅予鹤的鞋子还在鞋架上,真不在家?
“我帮你弄吧。”沈弈开始撸袖子,“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在他的认知里,除夕夜还要为明天早上做准备的,做一顿丰盛的吃食,这也是沈弈期待的。
“要不……”傅澄扫了一眼厨房,问,“你会包饺子吗?”
“会啊。”沈弈没包过,但他看过视频,应该不难的,他回答的很自信,傅澄带他进了厨房。
从小到大,傅澄在厨房里成就最好的就是包饺子了,沈弈观摩了一下,洗了手,在他旁边跟着包饺子,第一个饺子肉包多了,撑破了皮。
“肉可以放少点。”傅澄说。
沈弈:“多点好吃。”
傅澄:“……”
沈弈听劝,遗憾的减少了肉量。
十多分钟后,傅澄听到了门口的开门声,沈弈也听到了,他抬起头,往门口看去。
“你哥好像回来了。”
“是啊……下班了吧。”
门口,傅予鹤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提着一大袋子的东西进门,厨房里的两人撸着袖子出来,傅予鹤睨了沈弈一眼,又收回视线,把东西放桌上,里面都是吃火锅的料。
“在包饺子?”他说,“先出来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再晚点超市关门了。”
“刚下班吗?”沈弈洗了手走过去。
傅予鹤看了傅澄一眼,“嗯”了声。
沈弈:“辛苦了。”
傅予鹤接话:“要真觉得我辛苦,就——”
他突然意识到傅澄还在,止住了声。
“嗯?”沈弈看向他。
傅予鹤:“没什么。”
他也挽着袖子洗了手,加入了两人的忙碌,三人围着厨房转,沈弈有些口渴,他倒了杯水,问那头两人,“要喝水吗?”
傅澄头也没回:“不用。”
“麻烦帮下忙,谢谢。”傅予鹤侧过头,下巴扬了扬,示意他拿杯水过来,从进门到现在,他还没喝口水。
沈弈拿着水杯走过去,傅予鹤双手腾不出来,沈弈举高手,把杯子放到他嘴唇边,傅予鹤用手背蹭了蹭眼角有些扎的碎发,弓腰仰起头,喉结凸出明显的滚动着,一口水喝完,他唇上也湿润了。
沈弈转身走时,听到傅予鹤低声说了句话。
“今晚来我房间。”
声音轻的像是错觉,他回过头去,傅予鹤继续在忙着手上的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三人凑一块吃年夜饭,吃的火锅,还有饺子,几样小菜凑一盘,看着也很是丰盛,他们打开了电视当做背景音,如同每一个寻常温馨的家庭。
吃过晚饭后,三人坐了会儿,傅澄去洗澡了,沈弈就跟着傅予鹤去了他房间。
傅予鹤进门就递给了他一个红包。
沈弈:“这是?”
傅予鹤:“收着吧,压岁钱,傅澄也有。”
沈弈摸了摸,红包很厚,包了起码小一千左右,“谢谢哥。”
他心里小本本记下,第一次收到红包,傅予鹤给的。
傅予鹤从没问过他家里情况,大致也清楚,听到沈弈这声谢,他“嗯”了声,“出去吧。”
“我还以为你叫我来,是有别的事。”沈弈把红包放进卫衣口袋。
傅予鹤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别的事?什么事,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饥渴?”
“我……”沈弈面露犹疑,“饥渴吗?”
“你这个年纪,血气方刚我懂。”傅予鹤说,“看一晚上片就有点过了。”
沈弈眉间动了动:“看一晚上片很过分吗?”
傅予鹤反问他:“不过分吗?”
“但是,有人还一连熬好几夜看啊。”沈弈说,有些人追剧,不更疯狂吗?他才看了一晚上。
傅予鹤:“……”
多少有点不把他放眼里了。
宁愿看片,也不找他,他对沈弈是多没诱惑力。
做过之后就厌弃了?
“而且,真的很刺激啊。”沈弈说,“我一晚上都很精神。”
傅予鹤看他眼神逐渐微妙:“一晚上?”
“嗯。”沈弈点头,“一晚上。”
傅予鹤眼神往下瞥了眼。
沈弈:“哥,今晚我们一起看吗?一起守岁。”
傅予鹤:“……”
“再叫上傅澄。”沈弈说,“我们三个一起。”
傅予鹤眼神骤然暗沉下来:“你还要叫傅澄?你胆子挺大啊。”
“嗯,我不怕的。”沈弈说。
傅予鹤一时摸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顿时气笑了:“你是不怕——你敢叫傅澄试试,你们俩关系挺好啊,当我是什么?”
沈弈见他反应这么大,愣了愣,“那就……我们俩看?”
“行。”傅予鹤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我俩看,就在卧室看。”
他倒要看看沈弈整什么幺蛾子。
傅家就傅予鹤和傅澄兄弟俩,他们没有守岁的习惯,到了点想睡就睡,傅澄十一点多就回房睡了,沈弈本还想去一趟客房再去傅予鹤房间,结果路过傅予鹤房间时,直接被拽着手臂抓了进去。
沈弈:“我还没洗澡呢。”
房间里亮堂,有股淡淡的清香,是傅予鹤身上常有的味道,他很少在卧室抽烟,因此今天一点烟味就很明显。
“去我浴室洗。”傅予鹤房间里有一个自带的浴室,很方便。
“哦,我会快点的。”
沈弈没带换洗的内裤,傅予鹤借了他一条,黑边英文字母的,很骚包,他不挑剔,待洗了澡穿着睡衣出来,也看不到里面的内裤。
傅予鹤扫了一眼,让他去把头发吹干。
房间里有投影仪,傅予鹤平时一般睡前放一些催眠的东西看看,他靠在沙发上,转着手里的烟盒把玩。
没多久,沈弈过来了。
“放吧。”傅予鹤兴致不高。
“嗯。”沈弈低头找片子,“哥,你喜欢文艺一点的,还是血腥暴力一点的?”
傅予鹤:“随便。”
沈弈:“那就……刺激点的吧。”
他找了部悬疑恐怖片,昨晚他看过,不血腥,全程节奏很紧凑,给人一中时刻处于紧张的感觉,作为一部悬疑恐怖片,它是合格的。
傅予鹤半阖着眼看向投影。
没想到啊,外表阳光又干净,玩的还挺野。
作者有话要说:好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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