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我,谈恋爱。”沈弈侧过头,因为距离离得近,鼻尖擦过傅予鹤的耳朵,炙热呼吸忽远忽近的落在他的颈间,带过一阵酥麻之意。
他说:“我学费都交了,你不能耍赖。”
傅予鹤很喜欢沈弈注视着他的时候,在那个时刻,他的眼里,神色专注得仿佛满满的都是他。
沈弈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都如有实质,两人步调不快,傅予鹤垂眸看着地上的青石板路,半响,勾唇道:“交往了,就是情侣,情侣就带点情侣该有的东西。”
“不对吗?”他侧过头。
沈弈唇角的弧度缓缓的上扬,颔首:“你说的都对。”
傅予鹤嗤笑一声,握了一下他的手,低声道:“心知肚明的问题,偏偏还要我说出来。”
沈弈怎么可能到了看到他手上手表的那个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这种事,傅澄都能察觉到。
想到这,傅予鹤脚步顿了一下,掏出手机看了眼消息,沈弈也把头凑了过来。
他们三人建了一个群,傅澄十多分钟前,在群里发了好一会儿的消息了。
【傅澄:哥,你们到底在哪啊TT理一下我啊。】
【傅澄:哥,你手机掉了吗?】
【傅澄:这里有扒手,刚才我碰见一个女生手机掉了,都急哭了。】
【傅澄:傅予鹤沈弈,你们要注意啊。】
【傅澄:你们还好吗?TT有没有人啊,手机静音了吗?】
三分钟后——
【傅澄:[图片]】
【傅澄:这家桂花糕好好吃哦。】
……
沈弈一翻手机,发现没电了,“要给他打个电话吗?”
“不用。”傅予鹤回了个地址分享,他那傻弟弟看着也没多着急。
沈弈指了指旁边卖糖葫芦的小铺子,“要买点吗?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自己挑。”傅予鹤手机连带着手一起揣兜里。
糖葫芦的小铺子不止卖糖葫芦,还有外面包裹着糖衣的苹果,糖葫芦夹糯米……种类繁多。
沈弈挑了三串,“你要吗?”
傅予鹤:“我不吃甜的。”
沈弈手机没电,身上没带现金,付款的自然成了傅予鹤。
“等充上电还你。”沈弈说。
傅予鹤顿了一下,“不缺那点钱,拿点别的还。”
沈弈咬了一口糖葫芦,腮帮子鼓鼓的,听到傅予鹤这话,想了想,说:“我卖艺不卖身。”
傅予鹤低笑了声,“你有什么才艺?”
“按摩/棒。”沈弈说,“给你按摩。”
傅予鹤:“……这不是卖身吗?”
沈弈:“两情相悦的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他们一路晃到了街尾暗处,周围的人渐渐少了起来,耳边少了嘈杂声响,一些动静便清晰了。
沈弈一口一个糖葫芦的吃着,“真的不尝尝吗?酸甜口的。”
傅予鹤:“不尝,不喜欢。”
“那怎么办啊。”沈弈带着叹息的说,“我现在,有点想亲你。”
傅予鹤:“……”
随着沈弈的话音落下,他耳畔一切的声响,都似落幕后的安静,心脏传达上来悸动,他偏头,看了眼无知无觉的罪魁祸首。
“不过可以试试。”他接上他之前自己说的那句话。
沈弈咬糖葫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松开差点进入嘴里的糖葫芦,转过头,傅予鹤在他身旁,若无其事的模样。
但他确信,刚才自己并没有听错。
沈弈的脚步停了,傅予鹤走了两步,也跟着停了下来,侧过身看向落后的他。
黯淡无光的阴影处,恍若一个天然做点坏事的最佳场所,天上没有什么星星,今晚的月光也很暗淡,身后远处的地方,是喧嚣的人群。
沈弈深色的眸子动了动,往傅予鹤迈了一步,他身上的侵略性太强,如同狩猎的狮子,傅予鹤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沈弈往前,傅予鹤后退,一路退到了墙角的位置。
两人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沈弈舔了舔唇,傅予鹤视线的聚焦点便落在了他的唇上,看着很柔软,很好亲,而下一秒,也确实证实了——很好亲。
沈弈贴了一下他的嘴唇,又退开,他身上散发着糖甜甜的香味,有些甜腻的味道,却让傅予鹤这个不太爱吃甜的人不怎么反感。
“哥,你身上好香。”沈弈说。
傅予鹤的衣服都有这种味道,是一种舒缓的木质淡香,清新淡雅,却又似有若无的萦绕。
他舔了下唇,是甜的。
下一刻,沈弈又亲了上来,不是上一次的一吻退开,而是一个深入,带着湿意暧昧的亲吻。
傅予鹤微扬着下巴,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沈弈唇齿间,还残留着糖葫芦的甜味,恰到好处的,甜。
……
“怎么到这里来了……”傅澄看着手机上的定位,“都没灯了,嘶,是不是我走错方向了?”
他拿着手机,看着地图上的路标,转了个圈,箭头指向的方向告诉他他没走错,他抬起头,看见一条和刚才热闹街道完全相反的一条冷清的街。
青石板路,两边墙壁是白色的,墙体上画着画,黑色的线条勾勒,很有韵味,但在黑夜无人时刻,看起来有点阴森。
白天玩了鬼屋阴影还在,傅澄有点犹豫要不要往前走时,就听到一阵易拉罐撞击地面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隐隐约约的闷哼。
顿时,他背脊寒毛卓竖。
他想了想,退出了手机上的地图,直接打了一个电话给沈弈,沈弈那头是关机,他又打给他哥。
前方响起手机铃声。
他试探的往前走了两步,随着视野开阔,他看见了在拐角小巷子里的两个人影,贴的很近,他松了口气,快步走了两步,接着猛然一僵。
……
“你手机响了。”沈弈指腹拭了拭傅予鹤唇角的水渍,傅予鹤抿了一下嘴唇,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是傅澄的电话。
他刚要接,那头就挂了。
“时间不早了。”傅予鹤说着,回拨电话,“等会转一会儿回去吧。”
“嗯。”沈弈松开他,继续吃还没吃完的糖葫芦。
两人走出小巷子,外面空荡荡的,风对流吹过,傅予鹤回拨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他给傅澄发了条消息,告诉他在一个休息的亭子里等他,傅澄过了十几分钟才回,说“收到”。
半个小时后,三人在亭子间碰面。
边上河流有船只飘飘荡荡,水面荡开层层涟漪,灯笼、人和天上月,均数在水中留下倒影,三人并肩过桥。
“我刚在吃东西呢。”傅澄低头一边走路一边看着自己的照相机,“你们去哪了?”
“到处逛了逛。”沈弈说,倾情推荐,“要吃糖葫芦吗?”
“不了,我都吃饱了。”傅澄兴致不高,打了个哈欠,“快走吧,我想回去睡了。”
他这状态和来时的差别太大,换做平时,他这应该要小嘴叭叭,开始一路拉着沈弈变身小话唠了,这会儿意外的安静。
回酒店的路上,傅澄心不在焉的径直上了副驾驶,沈弈好几次和他说话,他的回答也都很简洁。
到了酒店,时间已经不早了,沈弈先给手机充上电,然后去浴室洗漱,等他出来,发现傅澄给他发了消息,是几张照片。
照片上的构图氛围很好,人群熙熙攘攘,由于灯笼的缘故,整体偏红色调,他看了那几张照片,突然觉得不太对。
沈弈放大了照片,看见了角落里,他和傅予鹤模糊的身影,肩靠着肩,很亲密,后面的几张照片仔细找找,都能找出他和傅予鹤在一起的身影。
沈弈拉下了头顶的毛巾,头发还湿着,他手指在屏幕上悬了两秒。
【沈弈:睡了吗?】
那边很快回了。
【傅澄:还没。】
【沈弈:要不要聊聊?】
这回那头过了近三分钟都还没回,沈弈很有耐心的等待,手机“嗡”的振了一下。
【傅澄:你房间里有酒吗?】
【沈弈:啤酒。】
【傅澄:好。】
片刻后,门口传来敲门声,沈弈开了门,门外傅澄看了他一眼,走进去,沈弈在他身上闻到了酒味,房内茶几上放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傅澄拿过打开喝了一大口。
“我看见了。”他直奔主题,“在那条街上,你和我哥在……”
他脸红了红,结巴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你早上和我说,瞒我的事,是指这个吗?”
沈弈靠在沙发上,“嗯,想等你高考完再说的,怕你以后看到我别扭。”
“是有点不适应。”傅澄嘟囔,“你们,是在交往吗?”
“是啊。”
虽然前几天才变的关系。
“那我该叫你嫂……嫂……”
“别。”沈弈说,“就和以前一样,叫我名字就行了。”
傅澄舒了口气,手指扣着啤酒罐。
在沈弈看来,傅澄是一个内心柔软的人,从朋友的角度来说,他很喜欢傅澄。
“你怎么想的?”他问。
傅澄:“我?”
“嗯,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和你哥的关系,你怎么看的,以后想要怎么处?”沈弈问。
“我哥恋爱自由,你也是。”傅澄说,“我没什么想法,就是有点吃惊,想不明白,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以前以为他哥为了照顾他,被他拖累,所以不谈恋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怎么能瞒着我,太过分了……一家人,也挺好的,都是一家人……”傅澄明显有些醉意上头了,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话,他回想起这段时间,忽然捧着脸看向沈弈,“我是不是太没眼力劲儿了?”
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沈弈去开门,门外是傅予鹤,傅予鹤看到傅澄在他房间里,也不惊讶,他反手关上门。
傅澄立正站好,“哥。”
傅予鹤:“喝了多少?”
沈弈比了个一,“他来之前还喝了,不过他酒量很差,上次吃烧烤,也是一杯倒。”
“没有。”傅澄握住了他那根手指,“我还没醉。”
然后他意识到他哥还在旁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沈弈的手指,后退两米远,看向傅予鹤自证清白。
傅予鹤:“……”
沈弈:“噗。”
他们把傅澄送回房间,沈弈问起傅予鹤怎么过来了,傅予鹤道:“他今晚有点奇怪,在小巷子里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
“那你怎么不推开我。”沈弈说,“我没注意。”
傅予鹤:“想尝尝糖葫芦的味道。”
他昨天和沈弈闹了大半夜,不是没有影响,今天兜兜转转,身体疲乏,沈弈说帮他按摩,让他感受一下他的手艺,眼见傅予鹤眸色渐深,他解释道真的只是按摩。
几分钟后,傅予鹤趴床上,享受沈弈非常单纯的按摩服务,沈弈有一些理论知识,他力气大,用精油按着傅予鹤的腰背,动作虽然生涩,但慢慢的熟练了起来。
傅予鹤起初还有些别的心思,但慢慢的,倦意涌上来,眼皮止不住的往下耷拉。
灯光将他的皮肤照的很白,身上那些暧昧痕迹藏不住,他闭着眼,高挺的鼻梁下唇线放松,疏离感犹存,但没了那份让人惧怕的气势。
沈弈一套服务下来,察觉到他睡着了,他趴在一旁盯着他睡颜看了好半响,手指拨动了一下他的睫毛,笑眼弯弯道:“好乖。”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口,就是一辈子的按摩/棒啦
大概还有两章的样子这个小世界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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