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弗莱靠墙坐着,双手环抱着洛斯修的背,抵着他的嘴唇亲吻,在他唇上辗转,喝过红酒的嘴里唇齿留香,以至于这个吻都带上了醉人的气息。
他仰着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喷洒出来的呼吸炽热。
洛斯修神情那么认真的威胁他,说要亲他,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勾引,伊弗莱在这一刻,确认他对洛斯修的兄弟情已经完全变质,坠入了爱情河里。
墙壁上的影子摇曳,一缕银色从洛斯修肩头垂落,扫了扫伊弗莱的脸庞,带过一阵痒意,伊弗莱睁开了眼睛,吞咽了唇齿里的唾液,似有果香的甜美。
洛斯修的手抓着他肩头的衣服,将那一块布料都快揪得皱巴巴变形了,他张着嘴唇喘着气,紊乱的呼吸隐隐发颤,银灰色的眸子很亮。
他的唇色艳了些,眼角也增添了一抹风情。
“洛斯修殿下,我好像真的喝醉了……”伊弗莱鼻尖和他触碰,呼吸喷洒在他唇上,呼吸声急促而粗沉。
洛斯修掌心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落,贴着他后颈,犹如捏住了小动物的命门。
“这儿不会有人来打扰。”洛斯修声音低低的诱引着他,“你可以做你所有想做的事。”
这儿是他的私人酒窖。
“所有吗?”
“是的。”
“包括对你做些什么?”
“……”
“殿下,你真好看。”伊弗莱在他耳边将这句话说出了口,“好看到让人想要冒犯,你所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勾引我——不,是会让我把它当成你在勾引我。”
他话里直白又热烈。
这话比任何的催/情剂都要来的直接,直让人情绪高涨。
洛斯修抿住了嘴唇。
“你会被勾引吗?”
“殿下,我是一个男人。”
更何况,王子殿下与他的骑士之间,关系本就不是那么的纯粹。
洛斯修:“我知道。”
伊弗莱抬起手,捂住了洛斯修的眼睛,仰头吻住他的嘴唇。
两人在这里面拥吻,做着最亲密的事儿。
门外——
“不在吗?”苏温特微笑着问门口的仆人。
“是的。”
“你该让我进去看看,如果是在撒谎的话,你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皇室里不需要不诚实的仆人。”
仆人为难道:“没有洛斯修殿下的吩咐,我们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即便他是二皇子。
“他会见我的。”苏温特说。
仆人道他不如改天再来。
他想起自己出来之前,酒窖里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洛斯修冷着一张脸,看着那个对他调戏的家伙,也不知道会不会割了他的舌头。
一想到那个血腥的画面,仆人便有些想要发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进去找晦气。
“二皇子殿下,请你不要为难我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苏温特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但透着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气息,“不要拦路。”
见仆人不听从他的话,他往后退了一步,直接让人上去搜酒窖的钥匙,酒窖这边的护卫队赶了过来,两方人马眼看着快要起冲突,火药味十足,要是在这儿起了冲突,弄得乱糟糟的话,洛斯修会生气的。
仆人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门。
“洛斯修殿下。”外面传来了仆人的声音,还有敲门声。
酒窖内的空气带着凉意,洛斯修银色发丝散在肩头,他仰着头,眸光涣散的看着虚空一点,张着嘴唇喘着气,耳垂上的小黑痣变得湿润,那一边的耳垂比另一边要红一些。
外面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让人想忽略也无法忽略。
面前伊弗莱忽而压了上来,洛斯修往后跌在了他的衣袍上,他看着伊弗莱,伊弗莱拨弄了一下皱巴巴的衣领口。
“外面好像有人。”伊弗莱俯身在他耳边说,湿润的嘴唇若即若离的触碰着他的耳垂。
洛斯修食指抵在了他唇边,“嘘……”
他抬手捂住了伊弗莱的耳朵,“现在是我们的时间。”
他指腹摸着伊弗莱的脸颊,伊弗莱偏头蹭了一下,“别这样……”
洛斯修还能做的更过分。
下一瞬,他蓦地被翻了个身,伊弗莱红着脸道:“都说了别这样了……”
脸上的红晕不知是醉酒还是别的。
“洛斯修殿下,我说过的,没有下次了。”
“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的来招惹我呢。”伊弗莱苦恼道。
洛斯修手背抵在唇上,张唇咬在了食指关节处,眸中泛着潋滟的神采,他转头看着伊弗莱,眼尾潮红一片,一副难忍的神态。
伊弗莱低下头,吻过他的眼角,洛斯修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着。
……
十分钟左右后,门口的敲门声愈演愈烈,门也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洛斯修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外面的人,俊美的面庞上有几分阴郁,衣领口凌乱,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一旁的仆人额角冷汗都快下来了。
二皇子有备而来,他们作为仆人,也无法对他太过分。
苏温特温和的和他的好弟弟打了个招呼,“你这么久不出来,我们还以为你在里面出了事。”
“能有什么事。”洛斯修垂眸道,“倒是你——我的门可是很脆弱的,不要太粗暴。”
“另一个酒窖出了问题,我只是想要好心的来提醒你。”苏温特遗憾的说,“那些可都是过两天需要用到的。”
洛斯修眸子微眯,面庞凌厉了几分。
苏温特微笑道:“陛下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的——我那边倒是有足够酒可以拿出来用,要好好和我聊聊吗?”
“那可真是……巧啊。”洛斯修道,平淡的一句话不知为何有点阴阳怪气。
任谁被打断了乐子都不会舒服。
伊弗莱说为了不让他的异常被人看见,所以要快一点解决,这真是洛斯修最快解决麻烦的一次了。
伊弗莱还在他面前嗅了嗅手,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手送到鼻尖下,洛斯修差点没绷住。
他握紧了兜里的那块擦过手的手绢,心口还发着烫。
不过在外人看来,洛斯修只是因为这一个糟糕的消息而心情不太美妙。他准备和苏温特走一趟,去看看另一个酒窖,离开之前,他往旁边的仆人那儿瞥了眼。
仆人一个哆嗦。
待他们都离开后,仆人才松了口气,准备进去处理一下尸体——这么久都没有什么动静,只怕那人尸体都凉了。
也只能怪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仆人摇头叹息的走进去,没走两步,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的男人衣领口开叉到了胸口,一条腿盘着,坐在墙边的位置,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似一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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