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笙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可那头痛的感觉却挥之不去。待回过神来,洛玉笙看向呆滞在一旁的初曼,只见初曼双眼空洞,口中喃喃自语,洛玉笙听不仔细,便凑近身子。“阿源......阿源在哪里?”
洛玉笙曾听爹爹说过,人死后会短暂的忘记自己生前之事,包括自己的住处和父母,可是眼前的初曼却依然记得她的未婚夫君阿源,可见用情至深。初曼对这个名字可不陌生,在灵阙山中这些年,不知道听过多少初曼与阿源之间的事,可这究竟是为何,好事将近,最后却成了白事?这一切让洛玉笙感到疑惑和悲哀,看着迷茫的初曼,洛玉笙忍不住上前想抱一抱她,给她安慰。
没想到,洛玉笙整个身体毫无障碍地穿过了初曼的身子,而后洛玉笙的头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几乎就要裂开了。洛玉笙忍住这疼痛看向初曼,没想到初曼比自己还要震惊。
“玉笙...刚刚你是不是穿过了我的身子?我......到底怎么了?”
洛玉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切,为了理清现在的状况,洛玉笙只有一个办法。
“小曼,其他的事情不着急,你...现在还记得阿源家住在哪儿吗?”
初曼的眉头紧缩,双拳懊恼地往自己的头上打了两下,为什么?脑海中一片空白。
“你别急,慢慢想。”
洛玉笙知道现在不能着急,她将手摸了摸怀中的玉石,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如果唤来南浔和七律,势必会将糊里糊涂的初曼带回阴间,这样洛玉笙怎么可能查清真相。
初曼想着想着,竟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苍白的脸上竟滑下了一丝血泪!
“...我想起来了,昌隆胡同口...他住在那里边。”
洛玉笙长舒了一口气,叫初曼跟在自己的身后,绝对不要离开。
灵溪镇不小,但是里面的村民都十分和善,洛玉笙虽是个外来人,但她说话礼貌温婉,别人也只当她是别村来寻人的,都热心地为她指路。
昌隆路是条破旧的小路,但曾经这里也辉煌过,里面住着的尽是些读书人,那读书人为何要读书,自然是为了考取功名。现今科举考试分为四个级别,最低一级叫院试,正场复试共两场,通过后为秀才。然后是乡试,这是省级的考试,考中的就成了举人。再高一级的是会试,有礼部主持,考取的就叫贡士,如果能考过这一关,才有资格参加最高的考试,也就是殿试。顾名思义,就是由九五之尊的皇上来主持。
听说昌隆路里曾经出过一个魏举人,那叫一个才高八斗,意气风发。走在路上不知多少人想与他结为亲家,将自己的女儿塞进魏举人家,哪怕是做妾也无妨。这魏举人早年就已经有了一位结发妻子,并生了个可爱的大胖小子。一介读书人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但妻子却劝诫他要为人圆滑,最后无法,他只得与这灵溪镇上颇为富贵的郁家结了个娃娃亲。
没过多久,魏举人上京参加会试,谁知竟被发现夹带纸条,当堂擒拿。魏举人戴枷三月示众,杖责一百,最后被发配至边疆,至于他的家人如何,也无人问津了。
洛玉笙走在昌隆路上,这里面不过寥寥几户人家。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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