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上,南枳一对他的照顾,着实让他感觉到了压力,尤其是当他被堵在村口,从别人的嘴里听见,本该已经离去的南枳一,带着图南跑了的时候,那一瞬间的火气直冲胸口的感觉。
毕竟,那个坑爹的传话的,当时是这样说的:“图南跑了,是被一个女孩带着私奔了,就是你带来的那个女孩,有人看见你们在一起的……”
还有那时,不知道是哪些自行脑补的人,朝他投来的同情的目光,活脱脱像是他的女人,跟别人私奔了一样的,同情。
他需要嘛?笑话,南枳一是婼葑,早就是他的妻子了,会喜欢上别人嘛,不可能。
他一定会尽快把她再追回来的,其他的人想染指,不管是谁,都不可能。
“我相信尚大叔不会是这样的人,毕竟,枳一这次选择了我一起跟着,就表示她需要我,我们要见面独处的时间,会很多的……”
“是吗?可她昨晚亲口说了,她需要我,没有我,她不行!”尚屿川像个小孩子斗嘴一样,非要斗赢,话一出来,又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了,同小孩子较什么真。
不过刚刚打算对图南客气点,只见对面挑衅的目光,又忍不住回了过去,一时间两人面前,硝烟四起。
“鲁达哥,他们两个人这是在干嘛呢?”年轻的壮年抖着胳膊,好奇的问着身边年纪大点的人,不是说图南和这个超有钱的尚先生是一伙的嘛,怎么看起来,两个人,似乎不那么和气。
现在他们两个,像是再吵架,然后又在斗鸡眼?城里人都是这样吵架的嘛,斗鸡眼,爱好真独特。
被问的鲁达呵呵一笑,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恪啊,你没有发现图南和尚先生之间那种奇怪的醋味吗?”
“醋味?什么意思,他们不就是在斗鸡眼吗?”小恪还特意绘声绘色的对鲁达重复了一遍他所看见的,斗鸡眼,他也会的。
滑稽的表情,收获了鲁达一个削头杀:“想什么呢你,让你没事儿多去物色物色村里的姑娘,和姑娘谈谈心,你没看出来,图南和尚先生对南大师不一样吗?”
“哦……”小恪点了点头,他懂了:“所以他们两个喜欢南大师!”
一句话大声的,都快有回音了。
又收获了一个削头杀和鲁达的低骂:“你那么大声干嘛?你要死啊你,不知道看破不说破啊!”
屋里的南枳一将老旧桌子的缝隙都给检查了一遍,还真没有发现什么。
不过,按照崎叔所言,这人是孤儿没钱正常,家徒四壁也正常,可这人勤劳老实还家徒四壁,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他赚点钱都去哪里了?
不对,南枳一赶忙晃晃自己的脑子,想撒呢,不自觉又往钱上想去了,真是抱歉啊。
崎叔说,这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了什么地方,只是有一天开始生病,然后便失去了意识,开始伤人。
这会不会是人体自身的疾病呢?忽然变成蓝眼睛的病例不是没有,忽然发疯的病例也不是没有,现在不过是两者加合在一起而已。
也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她也不能轻易就下定论说是怪物所致。
想当初,普依齐被称为天堂上的村落,是因为这里是五绗的起始,曾经的聍斯尔家族,乃是五绗之首。
号令五绗之人,后来无故退出五绗也就罢了,还逐渐衰落,成如今这样的普依齐。
族人们成为了普通人,唯一有点天赋的也就图南了,能一眼看出来五绗的文字和聍斯尔家族的文字有关系的,这些符号,在普通人眼里,可是没有多大区别的。
只觉得有些心疼,她才来普依齐短短几天,便遇见了两只上了年纪的怪物。
还都是聍斯尔家族曾经遗漏下来的,不知道聍斯尔家族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衰落,可现在,这里的人已经不能自保。
而这里遗漏下来的怪物,也不知还剩多少,这些人生活在这里,还是会有危险的。
解决了这一个,保不齐会不会出来下一个,要么只能禀告五绗,让五绗派人来保护普依齐,更好的法子,让普依齐的人自己保护自己。
重新学会这些遗失的东西。
可谓受人以鱼,不如受人以渔嘛。
她觉得,先让图南开始学起并无不可,他的天赋高,现在又有他爷爷留下来的册子,还有他想保护这里的勇气,这一切,就是想让他开始接触这些,带上他的原因。
只希望,他真能和他说的一样,能保护这里,他重视的每一个亲人。
如他爷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