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哪个茹字?”
原谅她,她不是个文盲,只是祖国文化博大精深,多音字太多了。
“《集韵》,邚字。”
“《集韵》?那是什么?”宋浣浣疑惑的盯着她,莫不是这是她那个年代的著名名著?看来还是一个有些文学范儿的妖精啊,对人类文化挺了解。
略带嫌弃的撇了她一样,白邚嫌弃的转过身,这人,还真是……胸无点墨,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人了,半点共同话题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她睡得好好的,硬是把她给震出来了,感受到了风的力量,多半是哪个不长眼的风妖了。
也罢也罢,她脾气要好一点,不能生气,要是生出火苗来烧着自己就不好了。
“不知道就算了,想来我也不会同你一起太久,以后也要分道扬镳,你就是记不住我的名字,也无事。”
要是同这个看上去蠢蠢的人一起待久了,她也该变得蠢蠢的了。
一直往前走了许久,白邚忽然听见身后的人惊呼一声,随即身旁便多了一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宋代,你居然是个宋代的妖怪。”宋浣浣如同打量一件刚刚出土的文物一样,打量着白邚,她身上这衣服不也是宋代的了?一定很值钱啊。
就见她捧着一个小方盒子,便从里面知晓了《集韵》所著的年代,对小方盒子充满了好奇,里面是有着什么样的知识呢?能让一个人瞬间变得机灵起来?
莫不是人,也研究出来了什么秘法?
那领导的一定是五绗那些人吧,这群抠搜的人,终于舍得把心血研究出来的秘法普及大众了?
“你……能不这样看着我吗?”白邚有些不习惯,被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眼里还闪着光一样盯着,就跟她是一块金砖一样。
意识到自己失态,宋浣浣赶忙别过头,默默的跟着她,再值钱,也不能肖想,妖精有毒,会伤人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当宋浣浣气喘吁吁的时候,前面的妖精终于停下来了。
“到了吗?”
“到了。”
“哎呀我去,终于到了!”她一个刚刚从雪山上被妖精救下来的人,腿还伤着呢,又走了这么远的路,真的快是极限了。
撑着腰,艰难的抬起头,面前是一棵参天大树,站在这里,她方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在这自然里是多么渺小。
“去,挖一根树根给我。”
身后的妖精命令着,宋浣浣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你确定?”
“确定,怎么现在的人,是已经听不懂自己语言了嘛,还是你们的语言已经改了?想当初我的话,还是你们人自己教的。”
这是拐着弯儿骂自己听不懂人话啊?宋浣浣憋着一口气,伸出自己光秃秃的双手:“我就只有一双手,这树起码几百年了吧,我怎么挖?那树根起码都比我胳膊腿大,你可放过我吧。
这树又和你有什么仇啊,你要这样搞它?它长这么大也不容易……”
话未说完,就见眼前的人手一挥,一根有她腿两倍粗壮的树根就这样出现在了地上。
“带上它,以后直到我们没有分开以前,都带着它,我有用,知道吗?”
乖巧懂事的点了点头,她能不知道嘛,要是不知道,刚刚挖出树根的那个坑,就该是她的墓地了吧。
心里暗暗记上,这个妖精很厉害,一般的道士打不过,一定要找专业的。
也顾不得腿疼背酸的了,抱起树根就又听话的跟着前面那个拽拽的妖怪走着,大树啊大树,哈利路亚,十分抱歉,虽然不是我给你挖出来的,但是对于伤害你的真凶,我无力阻止,十分愧疚。
只能说,谁让你不知道何时得罪了这个妖精了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希望你成精以后,不要来寻仇,要找找真凶,她是无辜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妖精,就是来报复的,以前得罪过她的,都得还回去。
就连一棵平平无奇的树,都要被打击报复,要被她刨根,太小气了,太没有格局了。
心里暗搓搓的贬低,面上还得苦兮兮的抱着树根走,生存不易啊。
同样某个倒霉的人,此刻正小心翼翼行走在地洞里,脚上每一步都是坚硬的触感,他推测,他此刻行走的地洞,要么是先人开凿出来的,要么是先人们铺的石板。
毕竟,入口都是雕刻了花纹的石窗,地上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可他又不敢停下脚步,去细细研究地板,就觉得一停下来,身后似乎跟着的什么东西,就会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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