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边的人,扬起自若的微笑:“算了,我们继续走吧。”
男人却显然没有了继续陪她玩儿过家家的性质,扫兴的甩开了手臂:“行了,他们刚刚看的是贺恕那小子,不是我们,别丢人现眼了。”
手上还有一本刚刚不知道谁递给他的册子,上面封面上赫然就是贺恕的脸,写着什么,天才少年之类的夸赞词。
气得他想丢掉这黏在手里的东西,却又不能,这里人多眼杂的,这么一丢,被有心的人拍到,到时候又该到处找事了。
一股火发不出来,在心里越憋越大,贺恕从来不记得自己,不管见过自己多少次都是这样,他总是这样目中无人。
同他的憋屈不同,刚刚坐上车的南枳一可是格外的高兴。
第一次觉得,当一个富二代的朋友或者跟班,这小日子也不错,一出机场,就有人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递给你。
有专人拥着她上车,豪华座椅,配上舒适的空调温度,竟然让她觉得良心有些过意不去。
她可是接了任务来的,这样搞得到真像是来旅游一样了,得亏贺恕还没做得太过,他们三个人还是在一辆车上,?真害怕贺恕安排他们一人一辆,那也太奢侈了些。
“前辈,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朝北走去石子河市,火绗起源于那里的沙漠,他们也一定还在那里”南枳一拿出一直小心存放的信封,寄信地点在石子河市,即使火绗的人隐居避世了,也不可能不与附近的人来往。
有来往,便一定会有踪迹,有踪迹,就能查。
从车窗玻璃里看见贺恕灰溜溜的跑了回来,南枳一绝望的闭着眼。
石子河市以这寄信地点为辐射,周围的人她们已经都去询问了一遍,可谓是挨家挨户打听了,却都没人听寄信人的名字。
快递点便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就方才,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前辈……”贺恕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太有职业道德了,无论我怎么打听,她就是不肯告诉我关于寄件人的消息。”
“你怎么打听的?”
掏出手里夹着的红钞,老实的将它递着:“就这样,我说我想打听一下寄这封信的人,他给我寄了信,我来了却找不到他了。”
扶着额头,南枳一绝望了,她可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大一个地方,三人分工合作,分给贺恕的地方,他能那么快打听完了。
简单粗暴啊,就依他这个问法,一般人觉得他另有所图,不敢轻易守下钱也不敢轻易说出口,还有人会觉得他不怀好意,定然是在干什么不法交易也说不定。
或许,方才那个快递点的员工就是这样觉得的。
一辆黑车一个率先打听的人,用钱贿赂的人,像极了执法电视剧里面的不法分子接头啊。
“我错了”南枳一目光悠悠而转,盯着身边的人:“要不……”
“我不能滥用职权。”南梓沐已经知道她脑袋瓜里在想着什么了,想利用他的职业之便来挽回,不行。
“好吧,那我去挽救一下吧,麻烦梓沐前辈你,好好同我们这位未来的希望,普及一下平常人的生活啊!”
将自己的衣服好好整理了一下,她扬起和亲和的微笑,拿着信无奈的走下车。
一阵带着灰尘的大风随即吹来,灰尘吹进了她的鼻腔,顿时咳嗽了起来。
刚刚整理好的发型也凌乱了不少,忍不住掐着东北的口音:“哎呀,这天是要下雨了啊!”
这样挺好的,多亲和啊,都不用伪装了。
快递点里此时剩下一位穿着粉红色员工制服背心年纪不大的姑娘,见到陌生人有些怯生生的,原本就带着点红血丝的脸蛋此时更加红润了。
红的却是刚刚好处,带着点羞涩,五官又立体,南枳一觉得比自己生的美丽多了。
“你好,不好意思,我弟弟刚刚吓着你了啊。”
“你弟弟?”
姑娘显然没有留意南枳一刚刚是从那辆,她认为有些危险系数的车上下来的。
不好意思的指向了停在不远处的车,挥动着手里的信封:“就是刚刚那位,他其实没有恶意的,只是有些心急了,我们是来这里寻亲的,也是很久以前的亲戚了。
本来两家人都很久没有联系了,可不知道怎么的,前段时间,我爷爷忽然收到了他的来信,说有事儿需要我们帮忙。
我爷爷想着一定是急事,不然我会联系我们这远方的亲戚,就派我们兄妹来看望一下,要是真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我们一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