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送到了手术室。
因为动手术要家属签名,无奈,言轻歌只得在这样的深夜里打电话给苏慕的爸爸。
随后,言轻歌打电话给阿辛。
说到医术,阿辛绝对是言轻歌最相信的人。
半夜被吵醒,阿辛脾气还没开始发作,听到言轻歌的话,沉默了几秒,马上出了被窝,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飞车到医院来。
苏慕父母来的时候,苏夫人已经哭成了泪人。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慕,我明明看到他上楼休息了,怎么会突然出事。”苏夫人哽咽的看着言轻歌开口。
医生送来手术同意书让苏先生签名。
言轻歌摇头:“抱歉,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到的时候,苏慕已经受伤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也没有了多少意义,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苏慕和纪念都情况不明。
半个小时后,阿辛赶到,看着言轻歌,脸上带着着急:“怎么回事?”
言轻歌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术室的门打开,纪念被推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
“她没事,身上的伤也不是很严重,体内的药性已经清楚,醒过来后就没事了。”
“药?什么药?”
“迷药。”
苏誉鸣看到纪念,微微蹙眉。
苏夫人一时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纪念被送进病房,言轻歌跟了过去,这个时候,阿辛也不好到手术室去,只得陪着一起在外面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门打开,医生出来。
几人迎了上去。
苏夫人紧紧抓着医生的手:“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言轻歌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苏慕伤得怎么样。
医生叹了一声:“病人腿上的伤不算严重,背后的伤也只是皮外伤,就是他的右手,被打折了之后,手筋被挑了,以后恐怕……”
“你在胡说什么!我儿子的手是画画的,他怎么会……”苏夫人的话再说不下去。
哪怕整个苏家的人都知道,苏慕以后不可能去当一个画家,但是,就算如此,也不能否认,他曾是无数人眼里的天才画家,那是他热爱的事情。
苏夫人不能接受,她更不能接受的是,有人费尽心思的要废她儿子的手,打折之后被挑了手筋,光是听到,她就心疼得不得了。
“去找你们院长来,找你们医院里最好的外科大夫来,让他们给我儿子看病!”
“夫人,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苏夫人哭着,紧紧的抓着丈夫的手:“你没听他们说吗,苏慕,我的儿子,他的手废了。”
除了身上的伤,苏慕还发着高烧。
据医生所言,是伤口在冷风中被感染了。
主治医生并不知道来者什么身份,不一会儿,苏誉鸣见了院长后,苏慕的病房外围了外科科室所有的医生,医院里的权威医生给苏慕检查,却也不敢给什么保证。
一时间,医院里也人人自危,苏家的大少爷,这种身份矜贵的病人,治好了,前途无量,治不好,不,这样的后果想都不能想!
除了将人治好,他们别无选择!
言轻歌一直在守着纪念,寸步不离,苏慕的情况,也只是阿辛来告诉他。
外科,并不是阿辛擅长的领域,所以,他也帮不了多少忙。
天边泛白时,床上的女孩眉宇微动。
纪念终于醒了过来,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白色,一时间,分不清是梦是现实,分不清这是哪里。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
她的目光慢慢聚拢,落在挂在病床前的吊瓶上。
不久之前的那一幕跃然于脑海里,身体微动,腹部就传来清晰的痛感,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她脑子里的那些景象,全部是真实发生的。
身子猛的坐起,过大的动作,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由得皱眉,额间都沁出了几滴冷汗,她不管不顾,伸手拔掉手腕上的针头就要离开。
走近病房的言轻歌看到她的动作,快步上前,一手握着她的手:“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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