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车往的大道上,她站在路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抵御寒冷。
她对乔予墨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听不惯他的那些说辞,所以才想给他个教训,没想到,反应那么大。
“难道,真的是gay?”苏绛偏着头,自言自语。
一阵风吹来,她缩了缩脖子,太他妈冷了。
可车来车往,根本没有看到出租车的踪影。
苏绛掏出手机:“沈靳初,抛下你的小女朋友,来接我一下吧。”
……
一个学期,不快不慢。
纪念没有再出现过,如果不是不是那个医生的存在,他们恐怕都要以为她的曾经出现只是梦境一场了。
圣颐里时不时的还会有纪念的传说。
特别是考试过后,看到自己成绩很烂的学生,总会想起不久前有个女孩嚣张的大闹政教处,火烧试卷,惹得警1察拔枪,还引来护花使者无数。
可那样娇艳的瑰色不再有。
他们怀念她,也只是怀念,还有羡慕。
有些人的怀念,却是根深蒂固的想念。
越是到这个时候,就越是发现,在爱情里,时间真的不算什么。
他们不需要多长时间的相识相处,就已经深入骨髓,连沸腾的血液也在呐喊着想念她,爱她;而就算过去的时间再长,就算耳边劝说放弃的声音再多,也总会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也许气极就在下一个转角。
暑假的时候,言轻歌甚至也没有回到A市。
以前他也不回去,但是,以前和现在也还是完全不同的。
以前不回去是逃避,现在不回去是等待。
他甚至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希望时间过得再快些,还是再慢些。
时间太慢了,会觉得等待的日子不好过;可,若太快,有怕等待到了尽头,一生遗憾。
可无论如何,新学期还是在这样的等待中到了。
九月初,学校开学。
学生成群往学校走去时,中间的车道上出现了十分凌乱的一幕。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声响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放眼望去,本来还热闹而笑语晏晏的校道上已经乱成一团。
一前一后同样红色的两辆跑车。
稍稍落后的那辆好似不长眼的一样横冲直撞。
前面的那一辆跑车和行走中的学生都被逼得只能狼狈躲避,免得一个不小心成为了车下亡魂。
“我靠,这谁,开车技术这么烂还敢出来害人?白瞎了那辆一流跑车!”有人骂骂咧咧的开口。
“虽然很想骂娘,但是,你们不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吗?”
下一秒,前面的跑车似乎慢了些,随后停了下来。后面那辆跑车眼看就要追尾了,突然一个大打转,一片尖叫声响起,那一处的学生四下散开,那辆跑车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直直撞上了圣颐学院的古董雕花大铁门。
现在瞬间像是屏住了呼吸般的安静。
这一幕,对圣颐的学生来说,确实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有些经历过的人脑子里还有印象。
前面的那辆跑车车门打开。
驾驶座的人下车。
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温柔光晕的金发,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怯意惊慌,眼角的泪痣让精致漂亮的五官更多了几分妖娆。
倘若对别人而言,这一幕不陌生,那么,身为两次事件的当事人,言轻歌更是记得最为清楚的。
他想走过去,却迈不开腿。
希望那个人是一年前在这样的场景下初见到的那位,可又怕她会出事,也怕,那只是一个开车技术和她一样烂的陌生的某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