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杉惊呆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言不合就回家,还带上她是什么意思?她可没打算再来他家。上次不过是银货两讫的交易。
丰尊没吭声,下车,绕过去打开车门,拉着她下车,往楼上走去。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看到,快步迎了过来。
丰尊仅是点了点头,拉着童杉快步上楼。
管家一脸茫然不解,他家少爷从来都是笑眯眯的,今天这么严肃,是因为那位童小姐?
作为丰尊第一次带回家的女孩子,丰家大宅所有人都已经认识了童杉。
他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将人扔到床上。
“你,你干什么?”
虽然,心里相信,丰尊不会勉强她做什么,但是,眼下所有的一切,就是都往暧昧的方向走啊!
丰尊没理她,转身出去了。
他离开了,她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后脚就跟着往门口走去,拉门时却发现根本纹丝不动。
显然有人是已经料想到了她会有的举动,在外面将人锁上了。
门口出不去了,但是,还有窗户,虽然有点高,却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事情没必要做的这么绝,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反正来都来了,那还是先等着吧。
她看向四周。
丰尊的房间和书房是连在一起的。
设计得极为巧妙。
看上去是开放式的设计,看起来就是在同一个空间里,但是,光线却是不连接着的。
她走过去书房。两人高大的书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就是不知道是某人拿来装门面的,还是真的有看这些书了。
童杉是爱书的人,如今看到这一室书香,忍不住的就觉得高兴。
丰尊再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童杉坐在他看书最喜欢做的位置上,手上抱着一本书,脑袋微垂,看得津津有味的。
这一刻心里的满足,大概别人是不会懂的。
一想到以后她会经常出现在他房间里,无论他在干什么,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她在身旁,他就觉得心里满足得不得了。
他刚往前走了两步,她发现了他,抬头看向他。
他索性也不过去了:“过来。”
“干嘛?”虽是这么问,童杉却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倾冽在床上坐下,等到童杉走近,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什么?”
“户口本。”
童杉嘴角抽了抽,翻开看了一眼,发现还真是丰尊家的户口本:“你给我这个干嘛?”
“办证!”
“啊?”她一脸的不解。
“结婚证!”说着,又加强了语气:“我丰尊,和你,童杉的结婚证!”
“我我我,你你……”童杉瞪着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一句话没说完,反倒是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咳咳。”
丰尊坐在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后背:“小心点。”
还不是你害的?
顾着咳嗽的童杉没有开口,脸上却也明显的透露出这样的想法。
“管家说了,婚姻登记处下午两点上班,你今年二十,我二十二,咱们刚好到了可以领证的年龄。”
他说得一本正经,她听得目瞪口呆。
“结婚之后,我的是你的,不用再分彼此了吧?”
童杉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所以,这就是你要结婚的原因?”
“这是其中另一个原因。”
“那还有什么原因?”
“什么?”
他没回答,伸手抓着她的手,一个用力,两人跌到床上,她摔在他身上。
“你……”
“嘘。”如玉般的长指抵在她的唇上。
童杉顿时就似乎被蛊惑了,愣愣的看着他。
丰尊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童杉也如此。
他吻得很温柔,像是在对待这世上最为珍爱的宝贝。
一吻过后,她的肌肤都透着粉红色。
他看着她,目光里柔情似水。
“这样够吗?我用爱作为娶你的聘礼,你也用爱作为嫁我的嫁妆。”
童杉觉得向来金刚不坏,刀枪不入的自己,眼眶瞬间泛起了酸意。
她惯了他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模样,每次他这样深情而温柔的看着她,总能直击她内心最深处。
“我知道,在我未出现之前,有过两个爱你的人,你妈妈,你哥哥,他们都在半途中抛下了你,留你一人孤零零的,故作坚强的生活了这么久。童杉,你让我做第三个爱你的人好吗?我不会半途中将你扔下,会陪着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会陪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会陪着你毕业,陪着你到老,不会让你再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太温柔,因为是因为他的话太煽情。已经忘记了有多少年没有哭过的童杉,这一刻,突然泪流满面。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一句话。
人生就是一个得与失的过程,你失去的,老天总会以别的方式来弥补你。你要等,无论早晚,总会让你得到。
她过了一个颠沛流离的童年期,步履维艰的少年时,让自己在那些挫折中练就了一个刀枪不入之身,金刚不坏之心,以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稍微活得不至于那么潦倒;偏偏遇到了一个丰尊,他用爱建造了一个城堡,给了她一个尘埃落定,让她以后,就算半夜噩梦惊醒,也是在一个充满了安全感的温热的怀抱里。
那是她一直以来的追逐,却从来不敢奢求的东西。
“你别哭……”看到她流泪,他忽然就有些慌了。
童杉拉下他,吻他。
那样交缠在一起,才会让她觉得,这一切都不是梦。
对他,她不是不动心的,但是她清楚,于自己而言,动心的代价太过高昂,倾冽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她面对他,已经是下意识的趋吉避凶。
倘若无法圆满,他要退出很容易,她却怕自己无法释怀。
如果不是他忽然祭出这一招,她也许依旧在摇摆不定。此时此刻,童杉忽然觉得,将赌注放在他身上,无论输赢,她——是甘之如饴的。
“丰尊,管家说你要去登基结婚!”
门,突然被打开,丰夫人出现在门口。
床上的两人,姿势暧昧,衣衫凌乱,这一声响起,无论是门口的一人还是里面的两人都瞬间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丰尊才反应过来,动作快速的一把扯过被子将童杉盖住。
童杉握在被窝里,闭着眼睛,咬着唇,一脸的懊恼。
被抓·奸在床,让她死了算了!
虽然并没有发生到不可收拾的一步,但,还是丢脸。
丰尊难得的脸红:“妈,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丰夫人脸色诡异,没搭理丰尊的问话:“管家说你和童杉要去领证?你们,已经领证回来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对于童杉,丰夫人已经是真真正正的接受了。
“没……”
“所以,你们这是先上车后补票?”
“妈!”
丰夫人一脸笑意比了个手势:“OKOK,妈妈不打扰你们,小尊,如果你们想要孩子了也没关系,你们要上学,孩子妈妈可以帮你们带。”
丰尊还想说什么,丰夫人已经转身关门离开了。
卧室里安静一片。
丰尊回身,伸手去拉被子。
童杉死死的拽住,死活不松手。
他拉不开,也不再动了,伸手,连人将被子抱住,笑得十分得意:“怎么办,童杉,我好高兴。”
被窝里的童杉没说话,却也忍不住的扬起唇角。
她也想问怎么办,她也觉得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