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言轻歌看到纪念都绕路走,唯有这样,不见不思不想,他才能控制住不去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
言轻歌在对待这份感情了,一直都有愧疚。
深深的觉得,倘若不是那时他没有明确的答应和她在一起,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或者,就算事情依旧一件一件的开始,所有的一切也都是由他来替她抗下,大概他们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付出,他也是甘之如饴的,但是,一念之差,错失天涯,他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所以,如今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她,毫无脾气的根据乔予墨的话来动作。
无法远离,不敢靠近,只是这样,远远的站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着。
但凡有点什么举动,乔予墨的一句当初是他没有牵她的手的,便足以让他的一切溃不成军。
是他当初的犹豫不决才造成了如今两人的咫尺天涯。
他无法靠前,无法牵她的手,无法拥抱着她,告诉她,他爱她,告诉她,那些过往的日子里,她爱的是他而不是苏慕。
他那个猜题几乎百分百准确率的天才一样的大脑此时完全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委屈吗,大抵是委屈的吧。
零点出来的人,谁不知道言家那位小少爷,素来气焰嚣张,骄傲跋扈惯了的,一贯他认定的东西,谁敢跟他抢?
可,如今,他在那个名为纪念的囚笼里,动弹不得,甚至,连委屈都不敢让人看见。
此时,他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往校门口外走去。
满腔心思,早不在了眼前。
自然也不知道身后有人跟着。
纪念看到他,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那晚的遇见,很不自然的,想到了公车上那个意外的吻。
那时不过是蜻蜓点水,此时,她却依旧印象深刻。
而且,她诡异的发现,自己似乎有希望继续的迹象。
只是一个轻的近乎不存在的吻,她却感觉很好。
真的很诡异,她看似随和,却一贯不喜欢和人太接近的,就算现在和苏慕,有安言带给她的那些过去在,她和他也只是一个淡的不能再淡的拥抱。
其余的,她发现自己有点排斥再更亲密的,属于情侣才有的举止。
纪念也觉得这样的情况很不妥,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跟着言轻歌离开了学校。
出到校门口时,她忽然想起来。
他们跟她说了许多,苏慕,倾冽,丰尊,沈靳初,苏绛,童杉,乔心尔……等等许多人,但是,似乎从来没有人提到过言轻歌,他也是这个学校的不是吗?
纪念心里一阵奇怪。
校园里,远远看着,没有出来的是童杉和丰尊两人。
看到这一幕,丰尊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又有点无奈。
“童杉,或许你才是对的。”他分明记得,苏慕说过今天约了纪念的,结果,她似乎都忘记了这件事了,看到言轻歌,二话不说就跟着别人跑了。
她是忘记了,也许一辈子也都不会出现童杉所说的,恢复纪念的情况,但是,有没有那段过去的记忆又怎么样呢?这样一个明显满腹心思在别人身上的人,就算有朝一日苏慕和她结婚了,真的就能绑住她一辈子吗?
不过就是三个人的痛苦罢了。